顾盼儿有些拿不准了,爹的脾气她很清楚,可放任爹不管,她又做不到。
“王爷,你将大将军救回来,我简禹翕愿助你一臂之力。”
禹翕?
顾盼儿转过身边看见他站在门口,眼中的坚毅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他竟……
连忙过去,蹙眉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盼儿,公主是如何对我们的,王上又是如何对待顾氏族人的,大将军兢兢业业,甚至你娘亲都牺牲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半分感激之情,这样的王上,不效忠也罢,西川江山迟早会落进他人之手,还不如我
们顺水推舟。”简禹翕目光坚定。
若能和盼儿一起,浪迹天涯又何妨。
顾盼儿一时间没想那么多,连忙将人拽了出来,一路到了院子里,急忙道:“禹翕,你这样做,若是被爹知道,你可是后果?”
爹一生忠于西川,哪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简禹翕却不以为然,“盼儿,你难道不想帮他?”
“我……”
于私,她是相帮,可是于公,她不能将爹置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地步。“如今大战在即,盼儿,你真的以为,苍傲会那般好心,和我们联盟,王上的野心,你不会不知,可是我们即便和苍傲联手打败了东璃又如何,苍傲会和西川瓜分么,不会,他想要的恐怕是天下,以西川的
兵力,根本不能维持大战所需,天下易主,是必然的,那么我们何不寻一条明路?”
“我……”
“若不是如此,大将军就真的出不来了,盼儿,大将军不仅仅是你父亲,也是我的父亲,我从小便被大将军捡回来,早就将大将军当成父亲一般。”
是啊。
公主是绝对不会放过爹的,咬牙,这一次,便让她自私一次,点点头,应了下来。
“盼儿,你对他……”
“禹翕,这些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摄政王和摄政王妃都有孩子了,所有的奢望都该有一个度了。”
即便真的还喜欢,她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墨陵景该是她青春最美时期一道绚丽的风景,她留恋,甚至痴迷,只是风景再好,也该有消失的那一天。
就像春天里的柳絮,夏天里的接天莲叶的荷花,秋天里的落叶,冬日的风雪,终归有消失的一日,她想她可以放下了。
她庆幸,自己有过邪恶念头,却没有付诸行动,否则如今她只会后悔,看了身边一脸疑惑的禹翕一眼,笑道:“怎么,你还真希望我和他有什么结果?”
“不,不是,盼儿,你去哪儿?”简禹翕连忙追了上去。
屋子中,一片安静,安静的有些让人难受。
林锦茵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寂静,“云初说,你一夜未睡?”
“是啊!”墨陵景回答,一夜未睡的又何尝他一人,看了她许久,将手圈在唇角,咳嗽一声,引起她的注意,“茵儿,我受伤了。”
林锦茵一愣,连忙转过来,上下打量着他,除了眼中有些血丝,也不像受伤的模样。
狐疑之际,便听见咳嗽声断断续续,眉头一皱,掀了帘子便欲给他倒水。刚刚起身,手腕便被人攥住了,力气不大,只是她发现,她竟挣脱不开。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 尿了一身
“茵儿,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关心?
是么?
或许是吧,那又怎样?
扭了扭手,整个身子一晃,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心在一瞬间生疼的厉害,也不知为何,她竟有些慌,脸色微白,几分恼怒,几分道不明的情义,压抑道:“你做什么?”
“你若是心中没我,便不会这般,你在为了雪伊一事和我闹别扭?”墨陵景掀唇道。
林锦茵本没那般生日,如今他一说,也不知哪来的火气,连带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尽数发了起来。
是啊。
她生气了,难过了,而且还不止一点。
可是他呢?
在自己身边的时辰倒是不断,可可曾解释过一句?
这样算什么?
那些话又算什么?
她是替代么?
之前的一切都是因为别的女子么?
虽说她不是那般小气之人,可是感情的事,她要如何大方的起来。
若是不爱,便不会这般难受,她当真是自作自受。
“墨陵景,你放开我,你大可以去寻那个换雪伊的女子。”林锦茵怒声道。
“她早便故去了。”
故去了?
死了?
林锦茵一愣,那他便是对故去之人的思念么?
饶是知道不该比较,心中还是比较了,或许,在他心中,她连一个故去之人都比不上,“墨陵景,你放开。”
“你当真不想知道雪伊是怎么一回事?”墨陵景蹙眉,继续问道。
如今总算有些情绪了,这般也好,郁结了这么久,总要让她发泄一番。
他这是坦白么?
可是也要看她愿不愿意听。
若是他早来一点,她便愿意听,如今她不愿意,奋力从他怀中起来,后退几步,做早床榻上,淡淡道:“你们的事,我没兴趣知道。”
“你这般样子,我能理解成你在……赌气么?”
赌气?
林锦茵面色一变,她就是赌气了又如何,怒声道:“我赌不赌气和你无关,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你才睡醒!”
“无人规定才睡醒便不能再睡,出去!”林锦茵将声音拔高了一个声调。
没想到,有一日她也会这般无理取闹。
墨陵景看了她许久,却没有离开,反而开口,“当初我被派来边境之时,还未及冠,她是我身边的侍女。”
侍女?
他不是一向不喜女子近身么,对她倒是特殊。
心中不禁有些难过。
正是因为知道他的习惯,才会这般难过的吧?“那些画,其实不完全是给她作的,边境无聊,闲来无事拿来练笔的,当时作的还有云初的,只是那些画早已经不再了,云初误会,将那些画收好,如此,便是那日你看见的一幕,茵儿,你误会了,单纯只
是画而已,并没有半分私心。”
“我又没问你!”
林锦茵安静的坐着,可不是她要问的,他自己要说的,只是等了许久,却也没听见下文。
瞥了他一眼,却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心中恍然明白过来,他是故意的,起身,瞪了他许久,才道:“只有一次机会,你好生说清楚!”“她的心意我自是知道的,当时还想将它许配给莫形,不过此事还是不了了之,后来便发生了一场战事,她帮我挡了敌军的箭,如此,再没醒过来,那个时候,刚好我接到了一封信,是关于母后的,如此,
云初和下面的人自然误会了,我也并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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