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毅可不似臣文谨,不会忠心耿耿效忠苍傲,效忠他,他的野心,可不小,侧着身子,眼中尽是意味不明的情绪,“林锦茵?是你的妹妹?”
臣毅知道这事有些匪夷所思,就连他自己也不信,若不是看见娘的画像,他一定不会信自己和林锦茵会有什么关系。
难怪,宣儿会和她那般亲近,竟是如此。
“皇上,依臣现在的了解,确是如此。”
魏幻枫看了许久手中的画,良久才道:“你先下去!”
“是!”臣毅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只剩魏幻枫一人。
如说林锦茵是苍傲之人也不为过,否则,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身体里的寒毒从何而来。
而臣文谨的那位妻子,早年便逝去了,莫不是真是如此?
若真的如此,那么林锦茵又是如何去的东璃?
手一撩,高声道:“来人!”
有公公进来,魏幻枫睨了一眼,“喜公公在何处?”
那公公看了魏幻枫一眼,见他不似生气的模样,才道:“皇上不记得了,喜公公如今正受着责罚!”
“将人唤回来!”
“是!”那公公听了连忙去,最古帝王心最难猜测。
喜公公进来之际,撑着腰,一脸惨白,弯着身子,便欲跪下去。
魏幻枫见他的模样,火气倒是消了不少,摆了摆手,“免礼!”
“谢皇上!”喜公公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轻松。
“你看看这画!”魏幻枫将画递过去。喜公公接过去,仔仔细细的看着,乍看一眼,却愣住了,画像上的女子简直和王妃一模一样,若不是这女子眼角有一颗痣,他几乎都要认错了,目光落在左下角,那里有个日子,算起来,年纪足足大了一
辈。
“皇上,此人是……”
“你倒是聪明,没将此人认成林锦茵。”魏幻枫坐回原位置,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喜公公连忙低头,“奴才为皇上办事,自是要多个心眼。”
他已经栽过一次,若是再栽进去,这条命便不用要了。魏幻枫冷哼一声,将东西交给了喜公公,“将事情查清楚,戴罪立功,小殿下一事便既往不咎!”
正文 第四百三十章 换个称呼
喜公公哪有不愿意的,自古奴才的生死就在主子一念之间,若能换一条命,查个事又何妨,更何况太上皇让他办的他也已经办好了,无愧于心。
出了御书房,喜公公匆匆赶往天牢,一进去,一股子血腥气传过俩,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许久才放开。
臣文谨也不抬头,以为是自己那不孝的儿子又回来了,一脸阴沉着。
喜公公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丞相大人!”
臣文谨这才抬起头,睨了一眼,眼中没有过多的情绪,似结冰的湖面,掀不起一点涟漪,“喜公公怎的来了?”
“丞相年事已大,总在这天牢中待着也不是办法,老奴是来给丞相大人指一条明路的。”
明路?
无非就是让他将自己女儿的下落说出来,若是这样,他宁愿一直待在这里。
喜公公见他不说话,将身边看守的热闹摒退下去,才道:“丞相大人可知,小殿下为何会出现在丞相府?”
臣文谨一愣,抬眸看着喜公公。
按理说,宫中有专门的人照看小殿下,即便他和喜公公一道出来,宫里的人也不至于忘记将人带回去,更不会让小殿下一直在丞相府中。
莫不是他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
喜公公知他明白,挪了几步,步伐却踉跄,“皇上方才才责备了老奴,故意将小殿下带出去,丞相可明白?”
故意?
那便是故意给自己女儿逃跑的机会?
臣文谨多年在官场上,不会不明白喜公公的意思,可是他为何要这般做?
“丞相大人,方才臣将军进宫了,不用老奴说,丞相大人都应该明白,他进宫是何原因吧?”
逆子!
臣文谨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气,当真是疏于管教,竟让他臣家出了这般逆子。
浑身气的发抖,冷冷将头别到一边,不说一句话。喜公公见他不愿多说,也不着急,将牢门打开,艰难的迈着步子进去才道:“丞相大人,皇上想知道的,不过是王妃和已故夫人的关系,即便你不说,皇上也会查出来,你还是说了吧,对你,对丞相府,对
臣小姐,都有益处!”
臣文谨犹豫着,真的要说了吗?
当初他答应了她,这一生,都不会说出来的。
合上眼,当年一场辛酸往事重新涌入脑海中。
离都城一处院子中,林锦茵幽幽转醒,天色已黑透了。
虽还微未完全变冷,被衾之间却有了深深的寒意。
她睡了许久。
恍的想起什么,掀了被子四处寻着信件,待在桌子上寻到东西,明显松了一口气,纤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眼中所有的情绪。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逆光之间,她只看见飞扬的衣角,和着一股寒气扑进来,不禁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进来之人是谁。
他的步子,他的气息,连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刻入骨髓,睫毛垂下,遮住眼中的光芒,“我终是要查清楚的!”
她知道他将她打晕是为了她好,自己当时的确冲动了。
许是很久没有这般感觉了,她来苍傲,不就是为了寻找答案的吗?
如今答案在眼前。
可一觉过后,她澎湃的心忽的沉寂下来,似被飓风掀起的浪花,可以毁灭一切,可当它趁机,却成了人眼中的一道风景。
如今她便是这般,心中涟漪未起,甚至,更多的是……害怕。
她始终不信,自己不是爹娘的女儿。
若真的不是,过去须臾十几年,何故自己一点端倪也寻不见。
她不信!
“可觉得哪不舒服?”墨陵景进来,将门关上,顺势架子上的披风给她皮披上。
“你说,我会不会真的不是爹娘的女儿?”林锦茵忽的抬头,眼中尽是迷茫。
墨陵景看着她晶亮的眸子,忽的有些心疼,顺势将人拥入怀中,“只要你是你,是或者不是,又有何妨!”
只要你是你,是或不是,又有何妨?
真的能这样吗?
可是余出来的,该怎么办?
事情来的太突然,一时之间,她还想不出来。
将头靠在墨陵景身上,环住他的腰,心被填的满满的,方才还有些不安的情绪一下子被抚平,也只有他,才能给自己这样的感觉,“墨陵景,有你在真好。”
墨陵景蹙眉,也是该时候让他改改称呼了。
咳嗽一声,唇角扬起一抹笑容,衬的玉颜更加生动,“茵儿,你不觉得,直呼其名,过于生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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