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儿,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墨陵景没想到她会落泪,心疼的将人抱在怀中。
臣宣连忙将魏钰眼睛遮住,以后她找到的夫君,能似王妃姐姐他们这般好恩爱便好了。
“我哪有哭,你别动,你的伤!”林锦茵见自己失了态,生怕他察觉出什么端倪,连忙抹了泪。
自己身体一事,还是不说比较好,他有抱负,她不想因着自己,阻碍了她。
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般为人着想的一日,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哪会有人嫌自己命不够长的,自己的仇到今日才全部报了,往后大好的时光,她不想离开。
“王爷,过了前面的桥,我们便安全了。”莫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于此同时,魏幻枫带着人亦追了上来。
“墨陵景,既然来了,何不下来一叙?”
“莫离,将桥砍断!”墨陵景当机立断,倒不是害怕,只是如今他们接应的人并不多,为保万无一失,必须这般做。
莫离应下,将缰绳递给了翩然,飞身下马,稳稳的落在桥上,手中一柄剑威风凛凛。
魏幻枫见他们速度不慢反快,眉间一片阴鸷异常明显,“臣小姐,你就不想看看丞相大人?”
爹?
臣宣一愣,一把掀了帘子,果然,臣文谨就在人群中,只是被人绑着,半分也动弹不得,眼泪忽的流了下来,高声到:“爹……王妃姐姐,我要下去。”
“臣宣,你冷静一些,魏幻枫将丞相大人带来,目的就是引你过去,你现在过去,我们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林锦茵劝阻道。
“可是那时我爹呀!”
“他不会杀丞相的。”
桥上,魏幻枫的人已经涌了上来,莫离看着马车完全离了桥,才朝着对面的人迎了过去。
呐喊声,马鸣叫之声,人发出的怒吼声,剑和剑碰撞之声混合在一起,不断有侍卫在莫离的剑下死去。
对方人虽然多,不过莫离也不是吃素的,坚持一会儿,还是没有问题,更何况他本就不恋战,目的是为了将桥砍断。
翻身旋转,长剑凛出,面前一排侍卫齐稳稳的倒在地上。
“莫离,快撤!”莫形声音传来,莫离往后一看,桥上已涌起巨大的火光,在顾不得涌过来的热闹,脚尖一点,将全部的力量灌注在手上,奋力劈下去,顿时,无数的侍卫随着断开的桥落进水中。
莫离得了空当,飞身回去。
两边人僵持在两边,谁也过不去,河水并不是很浅,若要强行渡河,便要铺桥。
“皇上,我们……”
魏幻枫一怒,气的将过来禀报的人杀了,臣文谨看着地上一滩殷红的血迹,失望的合上了眼。
暴掠如此,实在不适合为一国之君。
“墨陵景,丞相可帮过你们不少,你们如今竟要恩将仇报,不顾他的生死吗?”魏幻枫前面,对着河面喊到。
“爹!”
“宣儿,记住爹说的话,走了便不要回来了!”臣文谨高声道,他死了不要紧,索性他已半截黄土掩盖之人,宣儿还有大好的时光等着她。
目光落在一旁的林锦茵身上,果然像,只是恐怕至到死,真相都不能大明。
“丞相,你说,我发现了什么?”魏幻枫忽的抱过来一个小箱子,正是臣文谨的那口箱子。
心中一惊,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以为,皇上将自己带来,无非是想用自己牵绊住宣儿的脚步,如今看来,不仅仅如此。
那个逆子!
心中一点点发冷,脸色恢复如常,冷冷道:“皇上,你这般做又有什么意义?”
“丞相乃一代忠臣,自然,朕要帮丞相满足多年的夙愿,不是吗?”魏幻枫笑的狡黠。
今日,有一场好戏要看。
将箱子打开,看着对面的热闹笑了,“茵儿,这箱子里的东西可和你有关,你确定,不想看看?”
和她有关?
林锦茵有些怀疑,她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东西在苍傲的,娘在东璃,爹和墨祁轩在阳关,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在他手中才对。
“你看看这个。”魏幻枫将一副画拿了出来,一脸笑意,似天下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中一般。
河面并不是很宽,林锦茵在对面,只看的见他手中之物是一幅画,不过画中人是何模样,半分也看不清楚。
疑惑的看着墨陵景,“可是有何东西?”
“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何身患寒毒,明明,你父母皆未来过离都?”
林锦茵一愣,莫不是他知道什么原因?
这也是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疑惑,莫不是魏幻枫知道其中的内情?
“丞相,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说出来?”
臣文谨合上眼,目光中一片迷离,若不是这般时候,他一辈子也不会说出来,毕竟事情过了许久,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说出来,只会徒增伤悲而已。
垂老的目光渐渐黯下来,上前,接过魏幻枫手中的画,一遍遍抚摸着,似在抚摸心爱的人一般。
良久才抚下身子,在画卷上绑了一块石头,扔到对面。
林锦茵将之捡起,打开,却愣住了。
这女子……
这女子竟和她长的一般无二?“王妃姐姐,怎的是你的画像?”臣宣一脸疑惑,待看见左下角的落款,眼中竟是错愕,“王妃姐姐,素女,是我娘亲的小名。”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错放的人生
“你娘亲?”林锦茵心中疑惑更甚,莫不是画像上的女子就是臣宣的娘亲?
可为何她长的和臣宣的娘亲一无二?
臣宣点点头,确定道:“这字迹就是我娘亲的,我在我娘亲手札里见过,下面的落款时日,是爹的字迹!”
恍然明白什么,抬头急忙道:“爹,上面的女子是何人?”
“宣儿,那是你娘亲,你娘走的时候,你还未记事,自是记不得的,这画像,是爹给你娘画的。”
“可是娘怎的……怎的……”臣宣不知如何问出口,这世上为何会有如相像的两个女子,偏偏又是这般时候。
“王妃,你也看见了,这便是素女,宣儿的娘亲,应该说,是你的娘亲。”臣文谨万分无奈道。
当初自己女儿被抱回来之际,他也没有怀疑,认为宣儿便是自己亲生女儿,哪想到会不是。
后来也是再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自己女儿竟不是亲生的。她记得,那个时候宣儿调皮,去看折子戏,不知从何处看来,滴血认亲的故事,回来便闹着要试试看,他觉得是无稽之谈,便没放在心上,哪知这孩子竟寻了毅儿,两人压根将这事抛到后脑勺,直到他看
见水盆中的两滴血完全没有相融的迹象。
毅儿是自己的孩子无疑,怀疑的便是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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