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了!”有声音打断了小二的话。
林锦茵看过去,却是一男一女,看模样,似一对小夫妻,两人模样都挺不错的,不过这位女子,脸色有些不好,似是生了病一般,若在平时,将房间让出来也无事,可今日不成,她还要准备许多东西。
故而,抢人厢房一事,实在不能苟同。
她先来的,怎么也该来个先来后到,开嗓,清脆的嗓音自面纱后面响起,“公子,厢房是我先问的!”
言外之意,他不该和她抢。
男子一愣,看了怀中的人一眼,神色中多了一抹柔和,抬眼,却又一脸冰冷,“姑娘,我出银子,你们另外寻一间。”
给银子?
林锦茵心中好不容易动起来的那一份恻隐之心荡然无存,给银子就想将她打发了,从包袱中掏出银子,塞进店小二手中,冷冷道:“小二,带路。”
店家小二怯生生的看了男子一眼,这人可真可是,转身,却发现走不出一步,竟是被男子提了起来,“带路!”
“云狂,算了,厢房是这位姑娘先得到的,我们另外找地方吧!”
这两个一男一女便是魏云狂和安平,至于为何出现在这,又是后话。
魏云狂将人塞进怀中,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不成,我们已经寻了许久,就这里合适,你的身体受不住。”
话音一落,将袖子中的剑凛了出去,搭在林锦茵脖子上,“厢房我们要了!”
“公子,原本就是一间厢房而已,谁住都是一般,只是你的态度,却让人接受不了,今日,我不想生事,这个厢房,我住定了。”林锦茵一字一句道。
她可不是软柿子,不会任人揉捏。
别人都将剑架在她脖子上了,难不成,她还要凑上去,感恩戴德的将厢房让出来不成?
真是笑话!
欺负人,也不是这般欺负。
“公子,你放开我们家小姐!”自魏幻枫将剑架在她脖子上,云坠的目光就没有一刻离开过,生怕这个男人将小姐如何。
“两位,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店小二身子抖了抖,这怎么还使上剑了呢?
若是出了点事,今日酒楼便不能正常的做生意了。
“店小二,你说,这个厢房该给谁?”魏云狂收了剑,冷冷道。
店小二看看林锦茵,又看看魏云狂,好像这位男子比较可怕,谄媚的笑了一声,“还是给公……”
“若是被人知道,你们酒楼不守规矩,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锁阳立足?”
“那还是给这位姑……”
“恩?”魏云狂冷冷一眼扫过去,吓的店小二将手中的帕子落了下来,这两不相让,能让他怎么办?
两边他都不敢得罪,许久,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不然,二位先将银子交了,至于你们谁住进去,你们自己商量,当然,若是全部住进去,我们也不会有意见的。”“你们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云坠焦急道,房间明明是她们先看见的,“公子,我家小姐已经很客气了,你是何人,即便当今皇帝来,都要讲理吧!”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七章 安平失踪
安平整个身子靠在魏幻枫身上,脸上苍白的更甚,目光中尽是疲倦,“云狂,我们走吧。”本就是他们的不对,别人先寻到的厢房,不想让给他们也是情有可原的。
林锦茵看着她的模样,不似作假,这男子虽说脾气火爆了一些,不过却也是心中着急,罢了罢了,她也不是铁石心肠,她住哪都一样,倒是这姑娘,看样子生了重病一般,“你们住吧。”
说要和云坠一同出门。
安平看着她的身影,熟悉的紧,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似皇婶的,可皇婶又怎么会在这里,若真是她,怎么会不认得自己。
深吸了一口气,有气无力道:“云狂,方才那女子,身影和皇婶好像!”
“别多想了,怎么会是王妃,若是她,又怎么会认不出来,我先扶你上去吧。”魏云狂将人扶了上去,到了厢房门口,取了短刀,将安平袖子上的衣裳割了下来。
如今,宽大的袍子之下,衣裳已经全部被血痕打湿,白色的衣裳变的猩红,入目一片惨淡。
心中一窒,忍住心中的疼痛,“安平,你忍一下!”
安平点点头,在药洒上去的一瞬间,疼的直抽气,额头上一阵冷汗,头发被汗水打湿,身子一颤,昏睡过去。
该死!
魏云狂低咒一声,为了找到自己,魏幻枫还真是不遗余力,他都带着安平离群避世,他都不放过自己,难道真的要将自己赶尽杀绝,他才甘心?
如今安平躺在自己怀中,似失去了生机的猫一般,他直心疼的厉害,却只能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魏幻枫!
总有一日,他会报仇。
将人妥善安顿好,出门去寻大夫,离开之际,心中担心,却也只能暂时将安平一个人放在这里。
他躲开了暗杀他的人,他们寻到,应该要一阵子。
林锦茵出了酒楼,才想起方才包袱放在桌子上,如今她和云坠两人两手空空,竟忘记了将包袱拿出来。
两人折了回去,店小二早就给她们收好了,见两人回来,连忙送了出来。
“小姐,奴婢去后院一趟。”云坠捂着肚子,有焦急的神色。
林锦茵应下,要了杯茶,坐在对着楼梯口的地方喝着,两杯茶下去,楼梯间有声音。
却有一行人上去,虽说这酒楼人来人往的,可这般多的人,步调还这般整齐,她还真的第一次见过。
但凡来酒楼的,哪一个不是以随意为主,这些人倒是奇怪。
目光落在其中一人的腰间,鼓鼓的,似藏了什么东西,心中一惊,他们莫不是目的不纯?
放下手中的茶杯,跟着上楼,果然,他们正一间一间的巡视着房间。
到底要找谁?
这个酒楼中,住进了如何重要的人?
思衬一会儿,却看见他们进了一间房中,跟了过去,戳破窗子,有一个洞,正好可以看清楚里面所有的场景。
竟是那位姑娘?
可方才那位不懂礼数的公子去哪儿了?
他不是应该守在身边的吗?
不好,他们想要杀她!
心中一惊,连忙将包袱中藏着的迷烟抛了进去,捏着鼻子避在一边,她的东西都是从臣府出来的,效果自然不用说。
熏了一会儿,探进去一个脑袋,溜了进去,好在屋子里的人都晕了过去,急忙将床榻上的女子扶了下去,原来竟是受了重伤的,难怪脸色这般难看。
看来,是遭到了追杀,顾不得看地上的人,迷烟的效果持续不了多久,她必须赶在他们醒来之际将人带出去。
那男子便算了,看着也不似会受伤的模样,倒是这女子,通情达理的,让人可怜的紧。
为了避开别人的耳目,特意从后院绕了出去,云坠正好出来,看见自家小姐肩上扛着的人,吓了一跳,急忙过去帮忙,“小姐,您就算生气,想治治那公子,也不该用这样的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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