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解决好你的问题,不要带到顾家,你要知道,你姓顾,代表的是顾家的脸面,所以,不要做出难堪的事情。”连雪放下茶杯,心底怒气横生,她的长话连篇,在她面前就跟废话连篇般,望着径直上楼的简单,连雪怨毒的刺了刺。
“王婶,你要烫死我,还不快给我滚出来。”王婶怀里抱着顾铭,小孩哭的好不委屈,连连道歉,“太太,抱歉,我这就重新换一壶。”
校服的外套被简单随意的丢在床上,橘黄色的等打开,倒是让阁楼多了一份温馨,锁骨上的刺痛还在,简单掀开衣领,镜中的人儿做出一样的动作,简单能清楚的看见纹在锁骨位置的图案,那是一朵半开的玉兰花,花瓣的纹路清晰的纹在上面,每一笔,每一画,有深有浅,毋庸置疑的是,很漂亮,简单轻轻一扯动,痛的她抽了一口气,可想而知李彦的意图,他是打算让她看到这朵玉兰花就想到他,想得倒美。
但是,心底隐现出的模糊的影子,让她心生无奈。
小孩的哭声依旧,顾崖闷哼一声,狠狠的倒在地上,想要借此引起他人的注意,简单洗了个澡,热水冲刷着伤口,倒是没那般疼了,回来之前,李彦给他上了药,虽然痛,却不连贯,反倒是绵软无力,一波接着一波,这让简单又暗暗在心底诅咒了一番。
湿发的水滴落在地上,简单盯着墙微微出神,唇角翘起好看的弧度,地上的残渣还在,水渍微微干涸,简单将小孩抱在怀里,哭的好不可怜的顾铭似乎是闻到熟悉的味道,巴咂巴咂着嘴唇,哭声缓了下来,简单拿纸擦掉顾铭鼻尖的液体,小孩也不哭闹,怪怪的听之任之随之。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连雪暗暗啐了一口,果真是贱人留下的贱种,搭到一块了,绝配。
家里一片诡异的安静,顾铭呆在简单怀里,小手抓着简单的食指,乐呵呵的笑着,另一面的连雪阴雨连连,眉眼间戾气蓬生,顾颖忽略掉坐在眼前的简单,“妈,我回来了,爸爸呢?怎么一整天都没见到他?”
顾颖的话让连雪一愣,貌似一整天她都没见到顾崖的身影,而他竟是连个电话都没有,以前顾崖局就算在如何混,电话总归是一个,给家里一个通知。
连雪隐下心底的不安,“你爸爸忙,别担心,饿了吧,先吃饭。”
顾颖:“嗯。”
“王婶,摆餐。”
餐桌上连雪与顾颖之前的温情,简单淡然的夹着菜,看两人就像是看戏般,嗯,无聊时,看看戏,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用过晚饭,简单逗了逗小顾铭,施施然的上了阁楼。
夜深人静,都染上了细碎而沉稳的呼吸声,简单掀开被子,拿起书桌里的《总裁的狼妻》,密室的门缓缓打开,这是简单来到这里不久后发现的,曾不知晓,阁楼还有这么一个密室,想来顾家人除了顾悔之,谁也不知道,十几年来,阁楼是顾悔之的一片净土。
密室的面积不大,但也是五脏俱全,顾崖本是被绑在椅子上,因为自身重力的冲击与挣扎,整个人摔在地上,英俊的脸上一片青肿,简单温柔的扶起顾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男人,俊脸带着一层油光,再加上那份青色,带着一股莫名的滑稽,简单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不出意外接收到顾崖的冷眼与威压。
简单闲散的坐在地上,“不好意思,爸爸,我没忍住,下次我一定忍住,至少不在你面前笑出声。”
顾崖眸子半阖,等我出去,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爸爸,我想你刚刚是在想怎么报复我,对吧。”顾崖神色冷漠,眼里带着一丝意外,因为饿了一天而略显苍白的脸颊,眼睑下一片乌青,也是,这般绑着怎能睡得好,“别这般意外,只是,爸爸你说,如果你是我,会让到手的猎物逃脱,然后给他反咬的机会,放虎归山,我不是这种好人,而且,爸爸可不是乖巧的小兔子,而是一直猛虎。”
“爸爸,你记得吧,小时候你拿着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我身上,那时候,我哭着喊着求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悔儿痛,可是爸爸是怎么说的呢,让我想想。”
“对了,爸爸是这样说的。”简单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崖,手摩挲着下巴上的咬痕,“‘悔儿不痛,这是悔儿必须经历的,爸爸向你保证,不会有下一次。’我记得我傻傻的信了,所以接下来是变本加厉的鞭打,爸爸,看着弱者可怜又无奈的承受着那份痛意是件很是痛快的事,对不对?那么,这次,爸爸也尝试一次。”
顾崖的神色在简单拿出鞭子的时候变了,鞭子上沾染了白色的颗粒,上面还带着齿痕的倒刺,“爸爸,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好好享受。”
密室内抽在皮肤上抽打声,以及倒刺刮裂皮肤的刺啦声,盐透过皮肤落在伤口上,极致的痛意刺进了骨子里,明明是打在皮肤上,顾崖却觉得深入骨髓,本就苍白的脸色带着淡淡的青灰色,简单丢下鞭子,鞭子打在地上的声音让顾崖心底一松,简单的下巴扬的老高,“爸爸,这还是开始,忍着。”
“还有,我知道爸爸孤单,所以,明天我就让妈妈来陪你,这样,爸爸就不会寂寞了。”直至密室的门紧闭,心底的绝望涌了上来,这是顾崖第一次对这个女儿生出恐惧来,看他像是死人般的冷漠,那不是暴虐后的快感,而是真正的心如止水,彻彻底底的忽视,穿透衣服的疼痛一串接着一串,鞭子落在下方,顾崖却觉得真实的痛楚依旧,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王婶带着顾铭出去散心,连雪心底的不安空前扩大,联想到昨日局里人问的问题,连雪不禁对简单有了怀疑。
脚踩在木板上嘎吱嘎吱的声响,这是连雪相隔十年再次来到了阁楼,独属于那个贱种的地方,让她上去兼职是脏了她的脚,忍住心底的不愿,连雪还是强迫自己上了阁楼。
阁楼里的东西很少,乱糟糟的,衣服随意的打在床上,被子没叠,上面的褶皱明显,传递出脏兮兮的味道,连雪走进,差点被小椅子绊倒,气急败坏的诅咒着,连雪开了灯,稍微适应了微的灯光,连雪打量着她所处的阁楼,床很小,一米五左右长,顾悔之躺在床上应该要缩着身子才能舒服的躺着,床头放着一把小风扇,风力较小,还比不上她给王婶的,没有衣柜,剩余的几件衣服除了床上的散漫,其余的都整齐的叠放在床头,书架上是各式各样的小说,参考书,连雪大致看了一下,大部分是言情小说,霸道总裁文居多,连雪不禁嗤笑着,没想到,顾悔之心底还有这种心思。
手缓缓的拂过书架,与其他书本的质感截然不同,好奇心驱使,连雪拿出了书,《总裁的狼妻》。
呵,沉重的声响,在看到凄惨悲凉的顾崖时,连雪愣在了原地。
☆、暗黑少女的日常(十六)
手缓缓的拂过书架,与其他书本的质感截然不同,好奇心驱使,连雪拿出了书,《总裁的狼妻》。
呵,沉重的声响,在看到凄惨悲凉的顾崖时,连雪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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