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淮收到视频时正在吃饭,看到视频里的场景时,差点将食物给呕出来,实在是太过于血腥,最后,于淮的午餐没吃完,直接被他扔进了垃圾桶,视频被他完好的剪辑存好,而落在赌鬼身上的监视器,则是被于淮远程爆炸,只剩下淡淡的黑灰,隐藏在泥土之间,没了痕迹。
接到于淮的电话时,江寂塬有些许的不耐烦,小女孩睡得正沉,趴在他的肩膀,甚至还带着可疑的液体。
“有什么事,没事我先挂了。”江寂塬正想挂断电话,于淮机智的开口,“有事有事, 是关于嫂子的。”
江寂塬的动作一顿,不耐烦的语气变得冷静,“什么事。”
于淮:“……”
重色轻友的家伙,有这般损友简直了。
“还记得撞了嫂子的那个赌鬼吗?”于淮试图抛出诱饵,可惜江寂塬完全不予理会,“如果只是这般,你可以选择不说。”
“行行行,我说,那个赌鬼被害了,宛婷婷被赌鬼折腾的心生怨念,让宁遇将他杀了,不过,我机智,在他身上装了监视器,得到了致命的证据。”于淮得意洋洋的等待夸奖,却是传来的手机忙音。
于淮:“……”
他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谁,呜呜呜,他要抗议,不行,他定要会会将江寂塬勾搭走的嫂子。
于淮收好手机,短暂的收拾好行李,急速的定了前往c市的机票,真是傻,有飞机不坐,偏要做汽车,傻了吧唧,他才不会告诉江寂塬这个事实。
事实上,这只是江寂塬为了让她更好的依靠他而使得心机罢了。
窗外连绵不断的山峦,清凉的微风透过金色的光拂过脸颊,简单睡了一个半小时,唇角带着濡湿的痕迹,在对上江寂塬的目光时,简单不自然的转移目光,尖尖的耳朵布满了红潮,江寂塬从后座拿过零食,将乳酸菌的包装袋撕开,递给简单。
简单咬着吸管,圆润的习惯被她要成干瘪的模样,看她如此,江寂塬就知晓她还未睡醒,从她手中抢过乳酸菌,换上新的重新递给她,“不要咬吸管。”
江寂塬的声音冷冷的,硬硬的,每一个字像是掐着声线说出来的,本应该给人遥远的距离感,简单却觉得无比的温馨,她趴在他的肩膀,乳酸菌被喝了大半,软糯的开口,“江寂塬我想吃牛肉粒和薯片。”
“等会儿。”江寂塬微微站起身,从后座拿出一个淡蓝色的盒子和一个大的塑料袋,简单翻开盒盖,里面有挺多的小东西,巧克力,饼干,糖,牛肉粒也整齐的躺在侧面,最让她惊讶的是小巧的便当。
“江寂塬,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寿司的。”简单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江寂塬拿出便当,从身后变出一双筷子,小巧可爱,顶端尖尖的,让简单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江寂塬将筷子给她,简单爱不释手,耳际只有江寂塬淡而温柔的声音,“我还不知晓你,趴在窗口盯着寿司店眼睛都不眨一下。”
简单塞了两块寿司,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蠕动的小松鼠,“其实,我只是无聊而已。”简单挑眉,亮晶晶的盯着江寂塬的嘴唇,“啊。”
加了寿司的筷子到达江寂塬唇角,江寂塬的目光落在寿司里端倪隐藏的胡萝卜上,坚决不张嘴。
简单狐疑的将寿司塞进嘴里,嘟囔着,“多大的人了,还挑食,羞羞脸。”
江寂塬只是盯着她,唇微动,他背着光,淡淡的金色柔光从他后背显现出来,将他脸上冷硬的线条衬的柔和起来,那因浅笑而勾起的唇,无声的撩动着她平静的心湖,浅浅的,缓缓的扬起涟漪,简单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将乳酸菌喝了个干净,随后又拆了一瓶,喝了大半才掩饰住心底的渴望。
“江寂塬,你真的不吃吗,很好吃的。”简单望着只剩下一个的寿司,夹起落在江寂塬唇边三厘米的位置,江寂塬微微张唇,简单眯着眼睛将寿司塞入自己嘴里,美曰其名,不懂得欣赏,“既然你不吃,那我就自己独享了。”
小计谋得逞,简单得了孩子还卖乖,那小眼神,挑衅味十足,江寂塬的目光变得火热起来,她的唇因为喝了乳酸菌的缘故,湿润润的,带着引人浅尝即止的诱惑。
“很好吃?”简单疑惑的点点头,怔愣的望着江寂塬放大的俊脸,他的唇稳妥的贴在她的唇上,动作温柔而细致,简单感觉自己有微醺的痕迹,就像是喝了酒,意识清醒,身体因人自醉,迷茫的眨巴眨巴眼睛,看他白皙好到爆的皮肤与长而翘的睫毛,小刷子似的微翘,江寂塬微微放开她,暧昧的开口,“接吻是需要闭上眼睛的。”
简单连忙闭上眼睛,耳朵红彤彤的,像是被老师训了的小孩子,他的唇重新贴上她的,舌尖一遍又一遍的扫荡她的牙床,简单只觉得痒痒的,接触的位置带着一股电流,让她短暂的丧失了思考能力。
简单吃的是饭团寿司,不过被卷成小块,里面有金枪鱼罐头、胡萝卜、菠菜、鸡蛋、海苔,各种味道杂合在一处,还混杂着酸甜的乳酸菌,江寂塬一寸一寸的品尝,似是要吞噬她,津液交杂,就在简单觉得自己像是失去水的鱼般,江寂塬放开了她,简单的眼眶微红,湿润的眼眸杂着魅色,媚眼如丝也就这般吧。
“味道果然极好。”简单的脸颊彻底成了好猴子屁股。
狠狠的瞪他,没一丝威慑力,倒是让江寂塬的心火热起来,压抑住心底希望的念头,江寂塬抓住她的手,小姑娘还年幼,不能太过孟浪,若是吓跑了可咋办。
“你在我身边,真好。”江寂塬将恼羞成怒的她搂在怀里,下巴枕在她的额上。
陈叔透过后视镜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也没好意思打断两人的相处,其实他早就到达民安理工大学,奈何两人的气氛着实太好,他不好意思打断,只好又溜了一圈,“少爷,已经到了。”
感受到江寂塬冷冽的眸光,陈叔暗暗叫苦,实在是人太多,堵车,若非如此,他定是再跑一圈。
江寂塬穿了牛仔裤与衬衫,从后备箱拖出行李,牵住她的手,出色的外貌与细心的动作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简单有点儿害羞,还是没有放开江寂塬的手,反而攥的更紧了,“江寂塬,貌似你很受欢迎的样子。”
酸溜溜的语气,江寂塬贴近她,在她唇上烙下一吻,“这样可好。”
简单害羞的紧,眼睛却是亮晶晶的,果然,围观的目光少了几许,简单甚至能听见少女心破碎的砰砰声。
初来民安,简单的心是汹涌澎湃的,对陌生事物的新鲜与好奇以及对这个她即将度过四年的大学的兴奋,江寂塬早在一月前熟悉了民安的地形,所以,她左手牵着她的手,右手拖着行李,轻而易举的走过了所有流程。
灼热的阳光不容小觑,即使是江寂塬,不怎么出汗的体质,额上也多了一层密汗,两人在综合楼停下,简单从他口袋里摸出淡灰色的手工手帕,质地柔软,简单折叠成长方形,细腻的擦拭掉他额上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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