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寒轻笑了声:“虽不是公主,却比一般的公主地位还尊贵,你惹了她,有此一劫,也不算冤枉。”
韩艺思考了片刻,分析着:“邵婼萦的背景是护国大将军和长公主,这么看来,确实惹不得,这次过后,我下次见她绝对绕着走,幸好此次我能遇见你这么个儿靠山,真是太幸运了!”
萧翊寒道:“我这次恰好在场是你运气好,下次可就没这般好运了。”
韩艺不在意地笑了笑:“没关系,我这个人一向运气很好。”不然怎么会获得一次重生的机会呢。
“时间不早了。”萧翊寒再次出声提醒。
韩艺心知躲不过去了,哀求道:“萧翊寒,我刚刚看了,离你最近的房间也隔着一条长走廊,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人住这样的陌生之地呢,我承认,我怕鬼,我胆小,你能不能”
“不能。”萧翊寒果断拒绝,“我不习惯与他人过近接触。”
韩艺不开心:“那上次在客栈,还只有一张床呢。”
萧翊寒说道:“那是不得已。”
“现在我也是不得已,反正就这一次,明天我就走了。”
萧翊寒不答,眼里却传达得很明显。
韩艺愤愤起身,拉开门:“那我走了啊,不打扰你了,尊贵的祁王殿下。”
萧翊寒见此,眉间掠过一丝笑意。
走出门外的韩艺其实心情倒没多差,相反,还好得很,走进房间以后,把房间所有的蜡烛点燃,便躺在床上痴痴笑起来。
这一觉睡得很好,韩艺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心里蓦然一惊:“几点了?”
她立即爬起来朝窗外张望,见明晃晃的大太阳挂在天上,分明摆着一张嘲笑脸告诉她几近中午时分了。
天,要死了要死了,韩艺急得乱叫,赶紧穿好衣服出了门。
没走多远刚好见到了熟悉面孔,便叫道:“章大人!章大人!”
章霖朝这边走了过来,笑问:“韩姑娘有何事?”
韩艺咬着嘴唇,半晌尴尬说道:“你们怎么没有人叫我起床呢?”
章霖也颇为无奈,解释道:“韩姑娘,府上并无侍女,总不能让那些侍卫进入姑娘的闺阁吧。”
这么一说也对,韩艺脸颊发热,问:“祁王呢?还有长公主府的人来了么?”
章霖道:“早上的时候,长公主府确实有客人来,不过现在已经走了,王爷此刻正在书房。”
韩艺拔腿就跑,两秒后又退回来,小声问了句:“书房在哪儿?”
章霖指了个方向:“那儿,拐过就到。”
韩艺点点头,一路小跑,还好没迷路,顺利找到了萧翊寒,她是向他辞行的,她待不下去了,太丢人了,平时在家里睡到日晒三竿就算了,这可是在祁王府,什么风度气质这下子什么都没了。
“萧翊寒!”韩艺推开门。
萧翊寒从书桌前抬起头,不急不缓地问道:“醒了?”
韩艺关好门,走过去红着脸问道:“长公主府的事情解决了吗?我我昨天有些累,所以就没出面”
萧翊寒点头:“嗯。”
“那她们怎么说?邵婼萦还会找我麻烦吗?”
萧翊寒目光玩味,看着韩艺说道:“不告诉你。”
韩艺愣住,什么情况?这算是对我睡过头的惩罚吗?我要忍住好奇,忍住好奇。
她摸摸发热的脸:“既然解决了那我想回家了,我家人肯定非常担心我,我平时从来不会夜不归宿的。”
萧翊寒说:“告诉章霖,他会派人送你回家。”
韩艺点点头,拉开门,转头笑了笑:“萧翊寒,谢谢你。”不等萧翊寒回应就走了出去。
当韩艺回到自家小院的时候,有一种重获新生之感,见到守在门口的小姑娘们,不由得激动地老泪纵横。
画儿琴儿琉璃她们都扑上来抱着韩艺高兴的哭着。
韩艺见状,乐得笑了声。
画儿噘着嘴,哽咽着:“小姐,你还笑得出来,我们都担心死了,一夜都没睡。”
琴儿默默擦着眼泪,琉璃挂着泪珠点点头。
韩艺拍拍她们的头:“没事,你们小姐福大命大,有神仙保护,邪祟不侵。”
“等一会儿我再和你们好好说说,现在我要梳洗一下,再去铺子里看看,杨思羽肯定也担心我了。”韩艺说道。
当她跨进铺子的时候,没见到杨思羽,她有些奇怪,便问铺子里的伙计。
“杨掌柜今日没来铺子。”伙计答道。
这就怪了,韩艺疑惑,决心在铺子里等一等,杨思羽说他在京城是没有住处的。
过了午后,杨思羽才姗姗来迟,韩艺瞧着他同往日一样,如美玉般温润无暇,就是脸色苍白了些。
韩艺迎上去,拍了拍杨思羽的肩膀,打趣道:“你脸上这是抹粉了吗?怎得更白了?”
杨思羽却不答,只笑了笑:“韩艺,欢迎回家。”
韩艺眼尖,惊呼起来:“杨思羽,你受伤了!”
正文 第64章 医馆
杨思羽不在意看了一眼肩膀衣处渗出的血迹,仍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无碍,不过被树枝划到罢了。”
韩艺不是傻子,这番托词一听便不可信,心知他不愿多说,便也没问,只是笑了笑:“什么树枝这般可恶,我明日代你砍了它去,拿回来作柴火用。”
杨思羽点头,却做出一副无奈神情:“我正打算砍了它,奈何树枝繁茂,昨日一时粗心,也没记住是哪根,只得算它好运,饶它这一回了。”
韩艺掩嘴笑了,见杨思羽还能这般风趣,想是无甚大碍。
“我刚刚不知你受伤,拍了你的伤口,你得赶紧去医馆包扎一下,免得感染了,医药钱我来付,我稍后就去。”
杨思羽问了句:“什么感染?”
韩艺眼神一闪,笑得无谓:“没什么,免得你伤口更加严重了。”
杨思羽嗯了声,又出了门。
韩艺凝视着他的背影,目光复杂,杨思羽这个人很聪明,她很喜欢,但是她真是完全不了解他,对于这个人,除了这个不知真假的名字,她什么也不知道。
杨思羽走出一段距离,回首望了望,轻叹了声,转入一个无人死角,扯开肩膀处衣服,圆形伤口触目惊心地展现出来,他昨晚简单处理了下,现在伤口又裂了开来。
杨思羽沉默了下,从腰间摸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对着伤口狠心划了下去,顿时血流如注,他皱了下眉头,捂着肩膀朝离铺子最近的医馆去了。
仁和堂此刻病人不多,捡药的小徒弟见了杨思羽,立刻变了脸色,朝后堂跑去,喊道:“师傅!师傅!快来!”
一把年纪,胡子也一大把的王正王大夫听见了,立刻应声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不是让你自己学着看看嘛?又哪里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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