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姐默默对着架子看了一眼,眼底有一丝抗拒。
她的抗拒极浅,萧慕言却一眼看到。
“不用这个了。”萧慕言对侍卫头领道。
头领有些犯难:“太子,不用这个,暂时没有其他东西。山路崎岖,所以刻意带了伤架。”
“你们带路就好,其他无需管。”萧慕言沉声说道。
“可是···”头领看向曲云倾,看她一只脚不落地,向来是受了重伤。若是他们不抬,难道让曲小姐走回去吧?这不好吧?
萧慕言向来不会过多说话,他抱着曲云倾放在后边的石块上,随后站在她跟前,稍稍弯下身子,说了一句:“到我背上来。”
一句话出,惊得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太子这意思是要背着曲小姐上去?这也太···
曲云倾眼中闪过错愕,她想都没想,立刻拒绝:“不用了,我还是躺伤架吧。”
说着就要从石块上下来。
萧慕言冷眸一凝,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抬手抓住了她两只胳膊放在脖颈上,随后把她整个人往上一提,将她稳稳地放在背上,淡淡留下一句:“抱紧我,别掉下去!”
说完话,双手放下架住了她的腿,往前边走去。
正文 第164章 你还逃得了吗
曲云倾低头看着男子的后背,向来清冷的她,脸颊泛起温热。她的身体紧紧与他的后背紧靠,彼此间温度有些炎热都能够清晰感觉到。
不得不说,萧慕言是霸道的。他决定的事情不允许人拒绝,就算是强迫也要完成。
身后的人见太子离开,纷纷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赶忙跟了上去。
上山的路极为坎坷,尽管侍卫们上前开路,将沿途的一些荆棘都劈开,但道路的坎坷并非紧靠几人就能够平复。
曲云倾趴在他背上,明显感觉到道路的崎岖。放眼看去,上坡笔直,步步难行。才过了差不多一半路程,男子的脖颈上有汗水冒出。
“劳烦太子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行走。”曲云倾轻声开口。
她并非柔弱的女子,不需要这般小心翼翼地呵护。
萧慕言当做未闻,一句话都没有回复,依旧一步步往上走。
曲云倾暗暗咬牙,萧慕言还真是一意孤行!他可知道,他在这几个侍卫面前背着她也就算了。若是一路背出去,被外边的人看到,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她倒是不怕,毕竟今生没有嫁人的打算。但是他自己呢?他身为太子,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与他站队,想要将自家的女儿嫁给他。
若是因为她的关系,影响到他接下来的路,就不好了。
“太子,你放臣女下来,我自己走出去吧。”眼看着就要到崖顶,而他虽然没有表现出疲惫,气息已经不稳,曲云倾再次忍不住开口。
这一次,萧慕言停下了脚步,声音里带着怒意:“你就这么害怕被别人看到,本宫背你出去吗?”
这一次他不是自称我,而是本宫,显然有些动怒。
曲云倾一愣,她确实是怕被人看到,影响到他未来的路,只不过他所想的与她还是有所不同。
见女子沉默,萧慕言的眼底有一丝嘲意,忽而淡笑一声,道:“曲云倾,你觉得本宫与你在崖底孤男寡女过了一夜,你还逃得了吗?”
这一刻,萧慕言忽然很坏的这样说着。
曲云倾没有开口,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想必太子下悬崖救她的事情已经传得人尽皆知,而他们一同回来又是最好的证明。昨夜在崖底,他们过了一夜。没有人会考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他们所知道的,就是他们一起过了夜。
“萧慕言,你有办法的对吗?”曲云倾低头看着他,她敢确定,他有办法。
“没有。”萧慕言干脆地说了一句。随后不再说其他,而是背着她大步地往前走。
转眼间背着她抵达崖顶。
崖顶之上,一双双眼睛看了过来。
萧慕宇站在那里,看到萧慕言背着她上来,眼底涌动着隐隐的情绪。
萧慕枫赶忙冲上前来担忧地问了一句:“可是受伤了?”
若非父皇不允许,他也早已下去寻她。
“脚崴了而已,并没有大碍。”曲云倾冲他淡然一笑,视线从萧慕宇的身上一掠而过。
萧慕言可不会停在这里让他们叙旧,而是背着人,一路直接送回了营帐。
正文 第165章 爬上皇上的床
曲云倾被安好的送回了营帐,萧慕言将人放下后,回去向父皇复命去。
柳儿红着眼眶,颤颤巍巍地帮小姐换衣服,看到手臂上的伤口,差点没哭出来。
曲云倾看她那担忧的小模样,眼睛底下黑沉沉的眼圈,不觉心中一软:“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的回来了吗?”
柳儿重重地点头,哽咽道:“幸好小姐没事,若是有事,柳儿也绝对···”
曲云倾心头一动,没有等她说完,就立刻打断了她:“我怎么会有事?放心,我们都会好好活。”
柳儿闻言,才勉强破涕为笑。
曲云倾换上一身平日里的衣裙,柳儿正要扶着她躺下休息,门口就有了动静。
“启禀小姐,是老爷以及···”柳儿出门一看,回来后正在禀告。
“让他进来。”曲云倾躺在那里,幽幽地说了一句,后面的话并未去听。
帐帘掀开,曲振一脸担忧的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袭粉衣的曲云裳。
曲云倾扫视过他们,浅声道:“云倾无事,爹爹与妹妹真是有心,还特意过来探望。”
随着曲云倾的话出口,曲振原本要说出口的虚伪话刹那间被堵在那里,他叹息一声,无比自责地道:“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曲云倾看他那矫揉做作的虚伪模样,眼底闪过一丝鄙夷。他们虽说是父女,但说到底一点都不熟悉。
萧慕言还会为她涉险,救她。但曲振呢?什么都不会。
若是她这一次就死在那里,他肯定假装悲痛一下,然后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该怎么过怎么过。
就像前世一样,曲振不待见她,直到最后,曲振也不曾为她求过什么。
“这些也并非爹可以控制,爹无需太过于自责。”曲云倾平淡地说着,忽而抬头,看曲云裳端庄地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子。
见曲云倾看过来,曲云裳柔和地对她一笑,随即看向曲振:“爹爹,裳儿有事要与大姐单独说,你看你可以先出去吗?”
曲振转过头去,看向曲云裳的眸色有些复杂,半晌,看向云倾道:“你们姐妹两聊,我先出去。”
说话间,走出了营帐。
随着曲振走出了营帐,曲云裳带笑的面容崩塌了下来,带着丝丝的阴沉。一双眼睛,宛若吐着信子的毒蛇,死死盯着曲云倾。
柳儿见状,赶忙走到小姐身边挡着,生怕二小姐做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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