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浓冲公子玉箫点点头,沉声道:“探子已报,他们正在北方前二百米,属下这就去迎战,皇上小心些,听闻姜弄月身边的那女子大将军,今日没有出现,恐怕有诈。”
公子玉箫敛眉,顾天瑜亦有些错愕:“莫离不在?”
沈墨浓不知莫离是谁,但听顾天瑜这么说,也猜出来了,点点头,“所以我让东西两方将军们注意,一旦有敌情,定下令剿灭,且活捉那将军。”
顾天瑜摇摇头,肯定道:“东西两方毫无异常。”
沈墨浓越发惊讶,不由问道:“表妹如何肯定?”
顾天瑜神秘一笑,吐了吐舌头道:“放心吧,我消息很可靠。这世间,总有比人更值得信任的存在。”说罢,她正色道:“不过,据传姜国数十万大军已经赶来,皇上,沈老将军手下的那十万人,也该过来了。”
正文 第2卷:傻妃当道-第85章:闹情绪
第2卷:傻妃当道-第85章:闹情绪
公子玉箫点点头,“我已经飞鸽传书,让他们赶过来了。只是这场战役,恐怕要打上个一年半载。”
“毕竟是两国交战,加上北戎虎视眈眈,一年半载算是好的。”顾天瑜接着他的话说到,旋即问沈墨浓,“我让镀金的长矛,准备好了没有?”
沈墨浓微微颔首,脸上满是骄傲:“娘娘这计策甚好,怕是这姜帝真要吃亏了。只不过,北戎在南方,如何将他们引致北方?”
顾天瑜打了个响指,笑眯眯道:“这个就包在我的身上吧。”说罢,转身吩咐道:“于忠,本宫让你寻的琴,可是寻到了?”
“回娘娘,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带上琴,我要跟着南军一起对付那北戎贼头子!”顾天瑜摩拳擦掌,脸上满是兴奋。
沈墨浓讶异道:“这……”
公子玉箫摆摆手,凤眸中满是无奈,淡淡道:“这是我和天瑜的赌约,沈将军且放心,朕会陪着天瑜的。”
顾天瑜转过脸,摇摇头道:“可是你在养病呀!姜弄月虽不信,但那北戎傻乎乎的,真以为你命悬一线,士气低沉呢。你要出来,可别把他们吓跑了。”
公子玉箫被顾天瑜的话逗笑,摇摇头道:“他们哪有那么胆小。何况……朕自有打算。”
不出多时,沈墨浓已经驾马来到北军驻扎处。而顾天瑜穿着普通将士的衣服,并非如沈墨浓所想那般混迹在南军队伍后,而是带着一小对人马往南北两方中间的一座山上去了。
其身侧一男子与之形影不离,他简单束发,黑袍上描着银边,质地不菲而又低调。他有着一张十分普通的面容,只有那一双眸子,似是隐藏了万丈光芒般。
顾天瑜望着戴着面具的公子玉箫,这人皮面具做工精细,除了欧阳少衡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够做出这等精细面具。
而两只小可爱昨日夜里突然吠叫,众将士都以为它们是闹情绪了,只有顾天瑜知道,它们是感觉到了昔日主人的存在。
欧阳少衡于昨夜抵达军营,只是,他不愿意让她看到,她也只当不知罢了。
来到山头,顾天瑜透过千里眼,看到北戎正气势汹汹的御马朝南方奔去。她望着那一匹匹黑马,喃喃道:“当真是极品,只可惜,给这些腌渍骑,当真浪费!”
公子玉箫站在一边悠悠道:“浪费?在朕看来,他们是最适合,也是唯一有资格拥有汗血宝马的人,因为只有他们,能够将马驾驭的如此好。”
顾天瑜有些诧异的望着公子玉箫,似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看事实说话”,她摆摆手,将千里眼递到他面前,淡淡道:“畜生就是畜生,它不会认你是谁,是哪个民族,你若对它好,它定对你好。而这些人,只不过将它们当做是战场上杀敌的完美武器罢了。它们眼睁睁望着自己的同胞死去,也是会心痛的。”
公子玉箫敛眉,似笑非笑的望着顾天瑜道:“可是,这些就是它们的价值所在,不是么?”
顾天瑜微微一愣,想起现代与古代的不同,不由好笑的摇摇头道:“倒是我犯傻了。”说罢,她转身,示意将士将琴放置好,脸上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喃喃道:“但,动物都是有感情的。在战场上,对付这些善于骑射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对付人,而是对付马。”
公子玉箫知道她定有妙计,见她准备抚琴,不由狐疑道:“你不是想谈思乡曲给马儿听吧?”
思乡曲,最容易勾起将士们的思乡之情,只是,这里距离姜国地境很近,而距离京城甚远,北戎本就四处为家,所以,若真弹奏思乡曲,反倒是己方会受影响。
顾天瑜不高兴的嘟囔嘟囔唇,不满道:“我看起来这么笨?”说罢,她已经拨弄了第一根琴弦。
很古怪的调子,公子玉箫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顾天瑜浅笑,眸光中满是促黠,“知道吗?汗血宝马的祖先,名为阿哈马。阿哈马比之汗血宝马,不知道要优秀多少倍,它们才是天下第一马,咯咯咯……只可惜,在这里是见不到喽。”
话音刚落,她已经垂眸螓首,开始认真抚曲。
与所有曲调不同,这首曲子根本不能称之为琴曲,断断续续,抑扬顿挫,别提舒心了,反而让人觉得如魔音穿耳,后面那些将士们各个捂住耳朵作痛苦状。
公子玉箫揉着额头,虽说曲子难听,但他依然努力的去听。他可不相信顾天瑜是在玩大家,要知道,这种曲子,玩命还差不多。
那举着千里眼艰苦探查的士兵,突然低低“啊”了一声,不可置信道:“那些马儿……不受控制了。”
大家兴奋的一一接过千里眼,果然看到北戎胯下的汗血宝马此时正骚动不安的抬起前蹄,看起来十分焦躁不安。
公子玉箫拿过千里眼,但见为首一人的那匹汗血宝马突然调转方向,不受控制的向北方奔去。
他诧异的望着顾天瑜,顾天瑜笑眯眯道:“这是阿哈马的叫声,我琢磨好久呢。祖先在叫它们过来,它们怎么可能不过来?”说罢,手中动作越发迅疾,亦越发连贯,随着她的弹奏,一声声嘶鸣声穿过云霄,而那些马儿也似发了疯一般,开始笔直的往山上冲来。
顾天瑜感叹若是有录音机就好了。
“埋伏!”
随着公子玉箫的一声令下,将士们跳下两边,带上顾天瑜给他们编织的草帽,无声潜伏在那里。而公子玉箫将顾天瑜搂在怀中,另有两人抱了琴,这两人是公子玉箫的隐卫,功夫亦甚高,他们跟在公子玉箫身后不断的御风而飞,穿越过虬枝乱叶,而身后马匹声不断,第一匹马儿通过,顾天瑜的琴声戛然而止,那马儿却依然往前行进。
拉穆瓦拉气急败坏的挥舞着马鞭,口中大喝道:“畜生!你给我停下!”其身后,无数厮杀声几欲湮没天空。因为马匹似受惊一般,今日的北戎远没有往常那般强大,而南军似是牟足了劲儿,不断的厮杀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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