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渊傻傻望着面前面纱半遮面的顾天瑜,万万没想到自己爹爹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子。他虽然对美丑还没有多大的概念,然,单凭直觉,他竟然很喜欢面前的人。只是,敌人永远都是敌人!
想及此,战北渊眼眸微转,旋即得意一笑,继而露出一张无辜的面容,可怜兮兮的拉着顾天瑜的袖子道:“大姐姐,他们说爹爹很喜欢你,遂我便过来找你玩了,你陪我玩会儿好不好?我好无聊哦。”
顾天瑜心中好笑,这小家伙,所有的算计可都写在脸上呢,不过她喜欢小孩子,特别是战北渊这样长得和招财娃娃差不多的小孩子,遂她一把将战北渊抱起,转身便跨入门槛,笑眯眯道:“她们都是胡说的,姐姐和你爹爹,那可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放心啦,我不会抢你爹爹的。”
将战北渊抱进房间,顾天瑜用湿帕仔细为他将脸擦干净,望着他那精致的五官,顾天瑜微微颔首,不由“啧啧”赞叹道:“不愧是战北野的儿子,长得真叫一个俊呀。”
战北渊听到这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摸了摸鼻子,而后高抬下巴,十分骄傲道:“当然,莫说爹爹,我的娘亲也是绝顶的美人。”说罢,他有些鄙夷的扫了顾天瑜一眼,望着她那双满是温润笑意的眸子,一句“比你要美上很多”,不知为何,竟然说不出口。
倒是顾天瑜认真颔首道:“嗯,我听人说起过,说你娘亲乃是西凉第一美人,她和你爹爹可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呢。”
战北渊洋洋得意道:“那当然啦,除了我娘亲,谁都没资格站在我爹爹身边。”说罢,他嘟了嘟嘴巴,有些不悦道:“当然包括姐姐。”
顾天瑜笑呵呵道:“英雄所见略同,来,姐姐赏你块糕点。”她领着战北渊来到圆桌前,然后捏了一块桂花糕,战北渊接过桂花糕,挑挑眉,一本正经道:“我可以将这当做是贿赂么?”
顾天瑜“扑哧”笑出声来,摸摸他的发顶心,柔声道:“是啊,吃了它,要和姐姐做好朋友哦。”
战北渊听到顾天瑜的话后,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做了好朋友,就不能骗你?”
顾天瑜颔首道:“真聪明!”
战北渊望着手中的糕点,却迟迟不吃,良久,他将糕点放回圆桌上,拍拍小手,而后有些扭捏道:“虽然我不讨厌姐姐,但是姐姐,你是让娘亲伤心的女人,所以我不能和你做朋友。”
顾天瑜望着一本正经的战北渊,心中有些好笑,只是,她想到自己那胎死腹中的孩子,若是他平安存活于这世上,是不是……他也会这般贴心呢?
正文 第4卷:嚣张傻妃-第30章:谁心胸狭隘了
第4卷:嚣张傻妃-第30章:谁心胸狭隘了
想及此,顾天瑜大好的心情,突然便蒙了一层雾霭。她蹲在那里,垂下眼帘,原本水波潋滟的眼底,此时因着那荒芜的哀伤,如突然熄灭的流光。
战北渊见顾天瑜抱着胳膊蹲在那里,脸上满是悲戚,不由想起自己娘亲那时常悲伤的表情,小小年纪的他知道,这叫伤心,遂他上前一步,晃了晃顾天瑜的袖子,满脸疑惑道:“你怎么了?因为我不跟你做朋友,所以你伤心么?”
顾天瑜抬眸,轻轻笑道:“没有,你叫什么名字?”
“战北渊。”战北渊见顾天瑜恢复了原本的神情,以为她已经不伤心了,遂再次骄傲道,“我娘亲希望我学识渊博,并心胸宽广如渊海,遂给我起名‘战北渊’。”
顾天瑜柔声道:“是么?”真好啊,只要提及月夫人,战北渊的神情总是这般神采奕奕,好似他的娘亲是这世界上最厉害,亦是永远正确的一个。
“那小渊渊你的心胸为什么和石缝那么小啊?”顾天瑜拉着战北渊来到杌子上坐下,边打趣道。
战北渊立时甩开顾天瑜的手,面上满是不满道:“谁心胸狭隘了?”
顾天瑜瞟了一眼桌上的糕点,抱着胳膊道:“那你还不和我做朋友,连糕点都不吃。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况且我都说了,我和你爹啊,可比清水还要透明几分呢,你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讨厌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战北渊的嘴巴简直都要撇到耳朵上了,他恶狠狠地瞪着顾天瑜道:“他们才没有胡说!你说,你中午是不是跟我爹一起用膳了?”
顾天瑜单手撑腮,淡淡道:“那是我们有要事商议。”
战北渊挑了挑眉,又问道:“那你说,你是不是把我爹惹怒了?”
顾天瑜这下一头雾水,耸了耸肩,有些委屈道:“你听谁扯淡呢?我可没有惹你老子不高兴,他惹我还差不多。”
战北渊蹙了蹙眉,大大的眼睛中满是狐疑,咕哝道:“不是呀,他们说是你惹了爹爹,爹爹才会找我娘过去,要拿她出气。”
顾天瑜凝眉,什么意思?在她走后,战北野便让人去叫月夫人了么?关于这个一直没有露面的月夫人,顾天瑜让小六和纳兰雄随意打听了一番,才知她是战北野二十岁时娶进门的,据说当初战北野对她恩宠有加,虽不温柔,却也关切。
加之战北野本就是冷傲的性子,大家眼中,他对月夫人便是极好的。只是不知为何,在月夫人怀孕的第四个月,战北野有一天突然大发雷霆,而后便摔门而去,自此,便再也没有去月夫人那里。
月夫人此后便鲜有笑颜,待产下战北渊后,更是很少出门,渐渐地,除了馨香园的奴仆外,其他人几乎淡忘了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直到战北渊咿呀学语,战北野才会偶尔来馨香园一两次,不过,兴许是父子连心,战北渊一直都很喜欢亲近战北野。
只是,因为月夫人怀孕时心情抑郁,遂战北渊自小身子骨便羸弱,虽然这几年经过调养略好了些,然依旧很容易就生病。
顾天瑜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她一直都很好奇,当年是什么原因,让战北野因爱生恨,竟然弃怀孕的月夫人于不顾。虽说外人皆以为他是因为没了新鲜感,然经过这短短两日的接触,顾天瑜已经可以很确定的认为,战北野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加之今日……
顾天瑜望着战北渊,狭长的丹凤眸中闪过一抹促黠,她故作愠怒道:“小不点,哝,糕点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姐姐我都说了这事跟我没关系了,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爹又因为过去的什么事和你娘亲赌气了?”
战北渊见顾天瑜眼中满是愠怒,加之水雾氤氲的模样,似是真的很委屈,当下便像泄了气的皮球,搅着手指头道:“我爹和我娘亲能有什么事……”
顾天瑜有些失望,看来,战北渊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了。那么,月夫人和战北野之间的恩怨,她该明查呢?还是暗访呢?他们的事情,与昨夜的不速之客,又有无关系呢?
战北渊眼巴巴望着那糕点,见顾天瑜在走神,他的小手遂无声无息爬到桌子上,而后他一把抓起那糕点,美滋滋的啃了一口,而后又偷偷摸摸的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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