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重生小毒妃_沈微生【完结】(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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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瓷没搭话,反而转了个话题说道:“接下来你预备怎么办?沈氏垮了,四殿下也即将要入土为安了。”

  沈梓荷没回答,而是笑了笑。隔着面具,傅瓷看不到她的笑容,但通过她那略微下弯的眉眼,傅瓷隐约能感觉到沈梓荷在笑。

  见她神情,傅瓷接着说道:“你万莫动了寻仇的想法,眼下还不是时候。”

  沈梓荷笑着笑着,眼泪愈发在眼眶里打转。

  “我自然知道此刻不是时候,要去我也要为殿下留下血脉之后再去”,沈梓荷说道。

  “血脉?四殿下……”,傅瓷小声嘟哝了两句,随后问道:“你腹中莫不是有了四殿下的孩子?”

  沈梓荷点了点头,“此番来我就是为了寻你而来。”

  傅瓷没打断,示意沈梓荷继续说下去。沈梓荷也不矫揉做作,直截了当的摘下面具让傅瓷看她那张毁了容的脸。

  “你这是怎么了?”傅瓷惊呼问道。

  沈梓荷苦笑了一声,“你且理解为自作自受罢。”

  随后,沈梓荷又为傅瓷解释了一番,自己是因何逃离四皇子府又因何进了花满楼,最后如何离开了花满楼还在脸上留下了这不可磨灭的鞭伤。最后,就是为何要与周义为敌,还有最后为何要点那一把火。

  沈梓荷讲的没怎么有逻辑。好在,傅瓷是个有逻辑、有思维的人,理解明白这些东西并不怎么费事。

  原来,沈梓荷逃离四皇子府之后,因着天公绝人,故而无奈之下投到花满楼里。在花满楼呆了这数月,她向来是许多富贵人家砸着银子也只卖艺的艺伎。

  哪里的妈妈待她也算不错,不存在什么动辄就大骂的现象。不过,那花妈妈贪财,几次三番逼她就范是真。

  在苍玺找过她之后的第二天,就有一帮人来花满楼,点了名的要赎她。那些人带着面具,只能看到眉宇间的那种狠劲儿。

  花妈妈是个见钱眼开又贪生怕死的主儿。对方给的钱财不少,花妈妈为了保命也为了钱财也就将沈梓荷给了那些个人。

  后来,沈梓荷才知道,这些人原来是他祖父那边的人——沈老将军的手下!

  那些个身上流着沈氏血的人一个一个儿来给她说周义如何小人、如何卑鄙。沈梓荷内心不愿意相信,但被哪个曹掌事抽了三鞭子后,她也觉得周义似乎就是一个在玩弄她感情的人。一时之间,这一年来所有的情爱一下子变成了恨,全都积压在了沈梓荷的心头。

  为表忠心,沈梓荷自毁容貌。这也就成了她一直带着面具的缘故之一。当然,还有一层就是为了避免让见过她的人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再后来,沈梓荷真正见到周义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真的狠不下心来对这个男人。哪怕她伤了自己,还将自己的一颗心拿出来捏碎,但沈梓荷自始至终对他只有怨气毫无恨意!

  这世间有这么一桩可怕的事情,那边是——我爱的与我怨的是同一个人。

  越爱就越难以割舍。到最后,怨气再重也都输给了爱意。

  “既然如此,你为何亲手害了四殿下?”傅瓷掩面问道。

  沈梓荷苦笑了一声,问道:“你可听过一句诗,叫‘平生只有双行泪,半为江山半美人’?”

  傅瓷点了点头。这诗,她与苍玺一同读过。

  彼时,她还戏谑苍玺说道,这诗是万万不可来形容苍玺的。

  苍玺问她为何,她只言苍玺是个不会流眼泪的石头人。

  她清楚的记得,苍玺说她不懂,说男儿流血不流泪,流泪必是到了伤心处!

  傅瓷想着,沈梓荷说话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勾回。

  “四殿下不是个能弃黎民百姓不顾的,我也知晓,他不是个会负了我的,所以替他做了最后一件他想做的事情。”

  听沈梓荷说到这儿,傅瓷仿佛可以想象到当时战场上的那个情况。

  周义被绑在城门上,城楼之上叛臣嚣张,城门外急坏了将帅一帮。苍玺顾念着情义,不肯踩着自己弟弟的肩膀上位。所以迟迟不肯攻城。

  城楼之上,沈氏的人加大了攻打力度,言语挑衅也多了些。

  周义三番两次请求苍玺能了解了他的性命。

  这样,拿下慈安古城便是如同囊中取物那样方便。

  刚好,他也不愧对于沈梓荷!

  想到这儿,傅瓷红了眼眶,“难为你了。”

  沈梓荷没说话。

  这世上,骂她红颜祸水的有的是,说她无情无义的也不在少数。能安安静静的听她讲完还对她体谅的也唯有傅瓷一人了。

  只是,他要这名义、要着体谅还有何用?

  正想着,傅瓷咳了两声,轻声问道:“那接下来呢?意欲何为?”

  第二百四十章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沈梓荷苦笑了一声,“还能如何?缉拿我的告示已经贴满了大街小巷,我又能如何?”

  傅瓷叹了口气。是啊,周则放过了沈氏却唯独下了一道诏令说要缉拿四皇妃沈梓荷,提供线索者有赏。

  “这些日子你是如何过的?”傅瓷转移话题问道。

  如何过的?

  她一个孀妇还能如何过?

  没了周义的庇护,周则又下令对她进行搜捕,她走到哪儿都是不安生的。但是,这些话她并不想说给傅瓷听,遂而开口道:“我想找个幽静的地界儿好生安胎,把四殿下这唯一的骨血养大。”

  傅瓷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周则只说要缉拿沈梓荷却没说缉拿她之后要做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就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便不会用“缉拿”二字。

  想了一番,傅瓷问道:“你可有去处?”

  “沈氏都倒了,我还能去哪儿?”沈梓荷说道。

  两人沉默了良久后。也是,照眼前这个情况,沈梓荷还有何处可去?

  “我给你找个地方吧”,闻此一言,沈梓荷急忙抬头看着傅瓷,傅瓷拍了拍沈梓荷的肩膀,“这地界儿虽说偏远些,但也算得上幽静,平日里也没有外人前去打扰。就是有个男人住在哪儿”,傅瓷边说边打量着沈梓荷的神情,“那男子是个大夫,有他照顾着你,我与王爷也放心些。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也不好在带着腹中孩子到处流落。”

  沈梓荷静静的听傅瓷说完之后,直挺挺的跪在了傅瓷面前,“多谢王嫂肯伸以援手,否则我当真不知道该与这孩儿去何处才好”,沈梓荷说完给傅瓷磕了个头。

  傅瓷没拦着。这个礼,她受得起。

  一礼行罢,傅瓷搀扶起了沈梓荷,“你且好好陪一陪四殿下吧,再过些时候,四殿下连同这棺材就该入皇陵了。”

  傅瓷说完后,沈梓荷又是对她屈膝行了个礼。

  看着沈梓荷一遍一遍的摸着棺木,傅瓷心里很不是滋味。

  出了院子的大门,那几个仆婢还在守着。看见傅瓷出来,那位年长的嬷嬷似是有话要说,但碍于有旁人在最终也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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