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算本王的救命恩人,总不至于把她再送回那个水深火热的傅府吧?”苍玺反问道。
才照顾两天就成了苍玺的救命恩人了?那自己照顾了苍玺这十几年,处处保护、惟命是从,那苍玺岂不是欠了自己一个大恩?
苍玺想把傅瓷留在玺王府是个无可置疑的事实,但这借口委实难以撑门面了些。苍洱不点破,谁让这人是自己的主子呢?
出谋划策这种事情,对于苍玺来说这老手。但对于爱情这种事,苍玺很明显是个新手。
“王爷说的是,属下告退。”待苍玺点头同意后,苍洱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了这黑夜中。
苍玺进了星月阁,在烛光的映衬下,不算很大星月阁看起来十分温馨。
苍玺坐在床边上再次看着傅瓷的睡颜,轻轻的碰了碰傅瓷的头发。
傅瓷的头发很黑、很柔顺,让人看了十分想给她绾起来。
在承周有一种习俗,出嫁了的女人头发就要绾起来证明名花有主。也是警告其余的男子,莫要再惦念着别人的妻子。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女孩子的头发一定要让夫君为她梳一次。承周的百姓管这叫做“长发挽君心”。
眼下,苍玺触摸着傅瓷的秀发,萌生出了为她盘起头发的念头。
天快亮时,苍玺在趴在床边上迷糊了一会儿。
公鸡叫了两三遍,傅瓷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到苍玺在床边趴着吓了一跳。赶紧摸了摸身上,好在,衣服没被人动过!
傅瓷试探性的喊了两声“王爷”,苍玺一点反应都没有。
傅瓷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摸了摸苍玺的额头。
幸好,不热。
傅瓷准备抽手时,苍玺却一把抓住了傅瓷的手,睁开双眼问道:“瓷儿这么喜欢摸本王的额头?”
傅瓷见苍玺醒了又是吓了一跳,赶紧挣脱了苍玺的手,说道:“我就是试试王爷体热退了没!”
“瓷儿这么关心本王?”苍玺问道。
傅瓷被苍玺这一问问的有点不知所措,这到底是歉意还是关心,傅瓷自己也说不准。
既然说出出来到底是什么,傅瓷干脆岔开了话题:“我伺候王爷洗漱。”
说着,命令侍女打来了水。傅瓷将毛巾拧好后,递到苍玺手边。苍玺看了一眼毛巾,说道:“这些不需要你来做。”
“那臣女应该做什么?”傅瓷问道。
“现在去梧桐殿睡一觉,醒来本王请你看戏。”苍玺说道。
看戏?
苍玺倒是真想的开。在这种紧要关头,连害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还有心情看戏的恐怕苍玺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之一吧。
不过,傅瓷倒是真的还有点困。从前天夜里苍玺受伤,她就没怎么休息好。昨天晨起发现苍玺高烧不退,自己更是慌了神。一整天没吃东西,就守在苍玺的身边帮他降温。好在,上天垂怜,苍玺并无大碍。
“瓷儿可想好了?若是不愿意下去休息,本王就让苍洱带着瓷儿去杂役房看看真正的奴仆该干什么活。”
苍玺这算威胁吗?可是,哪有这样威胁人的。不去休息就带着去杂役房,这玺王爷的癖好还真是怪啊!
思来想去,傅瓷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遂而说到:“王爷您还是让苍洱带着臣女去梧桐殿吧。”
到最后,还是苍洱陪着傅瓷来到了梧桐殿。
傅瓷来的时候桂雨已经在梧桐殿门口候着了,身后还跪着四个奴婢、四个家丁。
苍洱解释道:“王爷想着三小姐在玺王府住上一段时间,特地让属下挑选了几个得力的奴仆。”
傅瓷屈了屈膝,说道:“替我谢谢你家王爷。”
傅瓷来到院子里后,苍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故而先退了下去。傅瓷让跪了一地的奴仆起来后,选了两个得力的丫鬟留在了身边,其余人爱干嘛干嘛去了。
这两个奴婢,年龄大的是个嬷嬷,四十开外的年龄。在府里,人们称呼她素弦姑姑,听说这个仆人还曾经伺候过苍玺的母亲。年龄小的是也就十几岁,与桂雨一般年纪,唤做轻虹。
傅瓷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之后,倒头睡了一觉。
醒来时,苍洱已经站在门外候着多时,说道:“三小姐,王爷说请您去看出好戏。”
【作者题外话】:昨天有事忘了更,今天补上
第九十章 本王的妻(1)
桂雨给傅瓷梳洗好之后便一同随着苍洱来到了星月阁。
苍玺穿了一件淡蓝色衣袍坐在椅子上看着公文。见傅瓷一行人进了门,将手中的公文放下,说道:“坐。”
傅瓷点了点头,坐在了苍玺的正对面。
“可休息好了?”苍玺问道。
傅瓷应了一声。看着这般温言细语的苍玺,傅瓷都怀疑此刻是不是伤着他的脑子了。素日里,一个专横冷峻的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温柔了?
“一会儿随我看一出好戏”,苍玺询问完傅瓷的情况后,又拿起了公文看了起来。
约么着一盏茶的功夫,苍洱来报:“爷,寄好公主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您看是不是——?”
苍玺没等苍洱说完就摆了摆手打断了苍洱的话,抿了口茶才说道:“不急。”说罢,把目光投向傅瓷说道:“瓷儿以为呢?”
“臣女听王爷的”,傅瓷回答道。
苍玺扬了扬嘴角,继续专心致志的看起了公文。说是专心致志,实则却是三心二意。就好比美人品了几口茶,是笑了笑还是蹙了蹙眉,苍玺全都看在眼里。
苍玺许是公文看不下去了,抑或是觉得把傅绰约晾在那儿也有些时候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苍玺放下再次放下手里的公文,说道:“瓷儿这茶可品出味来了?”
傅瓷点了点头,苍玺说道:“随本王去前厅见见寄好公主。”
傅瓷应了一声,跟着苍玺出了星月阁。
傅瓷跟在苍玺身后,桂雨在傅瓷身后。三个人落下了约么五米的距离。苍玺是不是余光看两眼傅瓷,傅瓷低着头只顾着走路。此刻安安静静跟在苍玺身后的傅瓷,与昨日跟苍玺呈口舌之快的傅瓷简直判若两人。
这样的傅瓷,在苍玺看来似乎两人之间的鸿沟又如先前一般。这还是那个为了照顾自己不眠不休的那个傅瓷吗?
想到这儿,苍玺慢下了脚步,想着与傅瓷走近些。谁知,傅瓷看到苍玺放慢了脚步,自己也放慢了脚步。明明一会儿就能到的路程,竟让两人走了许久。
快到大堂时,苍玺按耐不住了,停住了脚步,转身问道:“本王是虎豹还是豺狼,竟让你离本王这么远?”
苍玺这问题,傅瓷还真不好回答。承周人都说玺王爷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但在国公寿辰那日,看到周则对苍玺那副恨不得吃了的模样,她才不相信苍玺只是一个流连山水、纵情歌赋的人。
“王爷说笑了,臣女不过是怕与您走的太近,让王爷您名誉受损。”傅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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