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部落,世代守护着白虎骸骨的部族,有着众多的旁支分叶。
首先,易族下边分有四位长老,四为长老分为掌管着东之苏家,西之孙家,南之赵家,北之薛家。
其中薛家与易家血缘最为亲,薛家的初代当家,曾是易家十八代当家的亲妹,而她所嫁之人姓薛,便形成了薛家的庞叶。
易阳本名薛阳,是薛家老族长的小儿子,薛家长子继承父业,易长安见易阳天资聪慧,又与自己有些血缘,便将他过继到名下,若勉强来算,他倒还真算得上是易瑾瑜的兄长。
剩下东之苏家,西之孙家,南之赵家,便与易家没有血缘,只是被易家收复的小部落后人。
若要举行现任族长继承仪式,四大族长,及四个家族的首领必须在场,这些人易瑾瑜都没见过。
于是易阳另派人画了各个长老及当家族长的画像,拿来让瑾瑜记认。
瑾瑜拿着羊皮纸绘着的黑白画像轮个翻阅,她看着看着,手头动作一顿。
“这个人是谁?”
画像画的是个中年男子,五官深刻,轮廓间,似乎与苏恒流有几分相似。
易阳疑惑瑾瑜怎么对一个中年男子感起兴趣来,挑了挑好看的眉道,“是苏家部落的当家。”
他对这个“妹妹”的了解不比瑾瑜对他的,从小到大,他都忙于处理家族的事务,并没有怎么正眼打量过她。
原以为她只是族长保护过度的任性的女儿,现在看来,倒也不尽是如此,她还是有着她的过人之处。
苏家苏恒流
瑾瑜沉静的眸闪过一抹深思,都是姓苏,苏恒流接近原主只是冲着白虎的骸骨而来,他说他是蚩尤后人,是否与这个苏家有什么联系?
“易大哥,这苏家族长是否有个儿子?”
如若苏恒流就是苏家的子孙,那么这个投靠易家的蚩尤后人潜伏多年,不可能只为白虎骸骨,他们的背后定是个巨大的阴谋了。
“为什么会这么问?”易阳很是不解的样子。
瑾瑜摇了摇头,目前一切还是她的猜测,若是说出来错了,只怕是引起易家部落内部分解,她还是待调查清楚再说也不迟。
易阳虽是不解,还是答道,“据我所知,苏家族长苏丙妻子早年仙逝,孩子胎死腹中,苏丙怀念妻子,后来一直没有娶妻,并没有任何子嗣。”
没有子嗣那苏恒流正好姓苏,长得与苏家族长有几分想像,这只是个巧合吗?
“那个孩子”瑾瑜喃喃一声,她得好好调查一下,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胎死腹中了。
继任仪式于翌日如期进行。
瑾瑜头上戴着兽骨做成的头冠,脖子象牙项坠,手上贝壳手链,身上是麻布做成的衣衫,本来应该是喜庆的红色,因为上代族长刚逝世不久,便改为黑色。
衣衫上绣着白虎的图腾,胸口处一只跃起的白虎栩栩如生。
瑾瑜穿着这身衣服由带着象牙,**上半身的族人尾随着送进举行仪式的礼堂。
礼堂内,四个方向各坐着东南西北四大长老。
长老是世袭制,他们的名字便以方向命名,代代相承传,这一代的四大长老,东长老是为白发苍苍的老者,其他皆是继任的年轻人,看上去也就比瑾瑜大上三四岁。
由四位长老将代表易家族长身份的玉石交到瑾瑜手中,其他四族族长,则是在外候着,直到授位仪式结束,才可进来,进行后半部分。
因而东长老作为长老代表,开口道,“你乃易族仅剩的血脉,莫要再任性了,你接过这玉石起,便是对天起誓,务必尽到身为族长的责任,将功补过,找回丢失的白虎灵骨。”
他有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虽然年逾七十,但隐约可见,他年轻时定是个英俊潇洒有魅力的男人。
“是,瑾瑜明白。”瑾瑜托着手,身上挂的厚重的各种骨头,真是压得她抬不起胳膊。
东长老这才点了点头,将玉石交到她手里。
但至此仪式并没有结束,她必须以保持这个姿势,等着祭祀台上的兽骨烧完。
易阳说,这样才能显示族长对白虎的虔诚,瑾瑜低着头,恭敬地等待。
挨到双肩举得发酸,兽骨这才烧完。
瑾瑜终于可以放下手,玉石握在手里,她这才仔细端详起这玉石。
说是玉石,但这石头色泽偏黑,也不是那么晶莹剔透,看似材质并非是玉,散发着温度,有些烫手,看样子也不像是暖玉。
瑾瑜决定等仪式结束去问问易阳。
瑾瑜接过玉石,前半部分仪式也就完了。
她坐上族长之位,候在外边的四个部族族长按照东南西北的顺序,有秩序的进到屋内。
瑾瑜格外注意了下苏家族长苏丙,画像上他确是与苏恒流几分相像,没想到见到真人,这种相似更是明显了。
尤其是那黝黑的皮肤下深刻的五官,简直如出一辙。
看来她真的有必要派人去调查清楚了。
第829章:白虎传说六
其他三个部落的族长分别是孙家孙林,赵家赵杉,薛家薛晖。
易阳随之站到瑾瑜身侧,他作为副族长,稍后还要由她和易母当众来颁发副族长的头衔于他。
仪式从黄昏进行到天黑才结束,由瑾瑜送四姓族长离开,只留下易母最为信任的东长老和易阳。
易母嫁给易长安多年,对易家虽不够了解,这两人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
油灯随着风摇曳,随时都会熄灭的样子,仪式上易母看着瑾瑜一身族长装扮,抹着眼泪,想起易长安,还有他的使命,神色忽然变得坚决。
她起身在东长老和易阳身前跪下,“长安死于那心思歹毒人之手,我只是一介妇人,没法帮瑾瑜,还望你二人倾力辅佐瑾瑜,以祭长安的在天之灵。”
“夫人,万万不可行此大礼,这可是折煞我了!”东长老忙是起身去扶她,她却怎么也不肯起身。
易阳身为易家收养的义子,在易家长大,对易母犹如亲生母亲。
他叹了口气,蹲下身,直视着易母道,“阿娘,我叫你一声娘,便是将你当做亲人,爹和妹妹也一样。阿娘莫要多想,这些日子,您受苦受累了,日后便交给阳儿和妹妹吧!”
东长老抚了抚花白的胡须,也是唏嘘道:
“易阳说得极是,当年,我作为其他部落送来的人质留在此,是上上代族长不嫌弃我的出身,收留了我,还将提拔我成为长老,我感激不尽。
后来老族长仙逝,留下遗言要我辅佐好上代族长,只可惜天公不作美,既是上代族长人不在了,现在的族长便是我辅佐之人。
夫人莫要客气,尽可让族长使唤我这老骨头,我在所不辞!”
易母的心终于安定了,这才随着二人搀扶起身。
瑾瑜送完族长回屋,恰是看到这画面,疾步走了过去道,“娘,这是怎么了?”
她只是吩咐娘亲,仪式结束后留下东长老,这怎么都跪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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