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越要进攻我们大羌?”察哈尔失声的叫出。
周颐听了,看向察哈尔笑笑:“怎么会呢,我们大越向来是礼仪之邦,爱好和平,从不主动去进犯别的国家。”
“那你是什么意思?”
周颐冲着察哈尔眨眨眼睛,“本官什么意思,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关上了铁门,周颐又回到了刑室,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了察哈尔一会儿,忽然面色平静的吩咐道:“将他的手脚都砍了,割了舌头,然后在他的背脊上纹上老鹰的图腾,再烫掉,然后在上面重新纹上狮子的图腾。大羌和狄夷的图腾你们知道吧?”
那将官虽然不知道周颐这样吩咐的意义,但还是回到:“知道。他们这些蛮族都喜欢在背上纹东西!”
“好,记住,老鹰的图腾要若隐若现。”
“是。”
周颐吩咐完,便走出了刑室,刚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得身后传来察哈尔的惨叫。
周颐按了按要翻涌的胃,快走几步离开了基地。
王向西和一众禁军一直在山外等他,见周颐出来,他们才连忙扶着周颐上马,周颐到家的时候,已是近两更,西街上所有的府邸都关上了大门,只有周府大门还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周颐看了心里一暖。
刚向推门进去,大门便打开了,李应茹提着灯笼,披着披风,见到周颐,忙欢喜的叫一声:“相公……”
“应茹,这么晚了,怎么还站在这里等?”周颐忙上前揽住李应茹。
“我也是在屋里等急了,这才刚刚出来准备看一看,相公,我差人打听说你出城了,出什么事了吗?”李应茹担心的问。
周颐揽着李应茹向他们的院子走去:“回屋里再说。”
回到房间,李应茹忙伺候着周颐洗澡,两人上了床,拥在一起,周颐才给李应茹说了今天的事,不过他也只是说火铳基地混进去了几个异族人,被抓住了,他去处理了一番,其他的并没有细讲。
李应茹的揪着的心这才放下,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这样事涉朝廷机密的情况不能细问。
周颐亲了亲李应茹的额头:“睡吧。”
第二天一早,周颐一起床便去见了崇正帝,不知道他和崇正帝说了些什么,只听得崇正帝笑着拍了几次桌子。
周颐见过崇正帝没多久后,一队百来人的禁军便骑着马从京城出发,直奔大越与狄夷的边境而去。
被砍了四肢,割了舌头的察哈尔装在囚车上,被这队禁军围在中间。
十天后,在大越过除夕的时候,狄夷迎来了大越的这队禁军。
崇正皇帝的国书已于三日前就到了狄夷的大王手里,言辞激烈,直言若狄夷再派人到大越刺探军情,大越定会送给狄夷一份大礼。并说明几日后会将细作归还。
狄夷以为是他们的派出去的人被抓住了,所以忙不迭的派人来接应。
见着狄夷派来的人,禁军首领冷着脸,忽地抽出腰间的火铳,后面的禁军便齐刷刷的跟着他动作。
禁军首领猛喝一声:“开火!”
“砰砰砰……”百来支火铳一起抠响。
对面狄夷的人眼睛齐齐一缩,这就是大越的神器,经由那次宴会,已经传遍了周围所有的国家!
恰巧禁军们开火的时候,天空上一群鸟飞过,等进军们收了枪,那鸟便哗啦啦落了一地。
禁军首领嘴角抽了抽,这他娘的也太巧了吧。不过他掩饰的很好,丝毫没有露出意外之色,他后边的禁军成员们也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
不管是不是巧合,但至少证明了大越火铳的杀伤力是实打实的,刚才那群鸟飞的可够高,用弓箭绝对射不到。而且这准度也太可怕。
禁军首领见狄夷来接应的人都纷纷变了脸色,抬了抬下巴,冷冷道:“传我陛下旨意,若狄夷再敢对我大越不敬,犹如此物!”眼睛扫向地上的一群死鸟,然后挥挥手,便有人打开囚车,将至今还昏迷不醒只剩一口气的察哈尔拖了出来扔给了狄夷人。
大越仿佛真的就是派人来送回细作的,顺道在狄夷人面前展现了一下火铳的威力,然后便一阵风一样离去了。
狄夷人倒是想想这百来人留下,但是大越现在有了神器,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
没法子,只好将察哈尔带了回去,扔在了狄夷大王的毡房内。
可是,负责派人去大越打听消息的官员一看,便惊叫道:“这不是我派出去的人。”他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察哈尔,看到背后图腾的时候,说道:“为了以防万一,这次派出去的人全都没有纹身。但是他,咦,他的狮子图腾下面好像还有一个图腾,这……这好像是秃鹰。大王,这不是我狄夷人,是大羌人啊!!!”
狄夷大王是一个威严的精壮男子,三十岁左右,两只眼睛渗出慑人的光,闻言搓了搓牙花,“好一个大羌,竟然还玩起栽赃陷害来了!”
“大王,定是那大羌也派了人去大越打探消息,他们怕被大越捉住,便想了这样一个法子,可恨!没想到那群蛮子也有这样的心计!”
没错,大羌与狄夷相邻,其实若追溯源头,他们可能还是一个祖宗,但很多年前就各自为政,常年为争水草肥美的地方发生摩擦,相互之间的恩怨,简直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互相视对方为蛮子。
其实在大越人的眼里,他们都是蛮子。
“亏得他们还说若有机会,一起结盟进攻大越,看看他们做的这些事,真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不愧是秃鹰,就是阴狠。”又有一个狄夷猛将站出来粗声粗气的说道。
“不错,现在大越有了神器,他们怕触怒大越,就用这样栽赃陷害的法子,实在是可恶。大王,如此两面三刀之人,咱们万万不可和他们结盟!”
“对,大王,不能结盟!”
“而且来年争水草的时候,一定要将他们打个稀巴烂!!!”一位狄夷武将气冲冲道。
一个小小的反间计,直接让大羌和狄夷本就微弱的结盟趋势更加趋于不可能,而始作俑者这时候正在安安心心的过新年。
大年初二,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李应茹特意等到六丫回门陪了她一会儿后,这才在周颐的陪伴下回了李家。
“应茹真是想的周到,像我,若是温家有外嫁的闺女,我就想不到要等小姑子回来后才回娘家。”六丫笑着对王艳说道。
王艳点点头:“你弟媳是不错,对我很好,原来娘还一直担心她是高门贵女,怕她进了咱家,娘会受欺负……”
“娘,你想多了,应茹是您的儿媳妇,只有婆婆欺压儿媳的,哪有儿媳欺负婆婆的,您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六丫听了哭笑不得的道。
王艳听了笑笑:“是,是娘想多了,到底还是你们的日子好,哪像我,嫁给你爹的时候,被你大奶奶磋磨的不成样子,你弟媳一进门就掌家,我嫁进周家的时候,连娶几滴油都得在你大奶奶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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