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影笑着点点头:“尊敬的大羌王,我方的要求并不过分,只需你们退出已经占领的大越的五座城池……”
这倒的确是并不太过分,既然想到了要求和,这些都在预料之中,大帐内的人听了,只有少数人觉得有些不甘心,但刘影的话还没完:“然后贵国割让临近我大越塔干儿和木乎尔草原给我大越,并且向我大越称臣,保证不再对我大越起战事。”
刘影用你们今天割一把草给我的语气说完了这些要求,然后便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
一时间,大帐内寂静无比,所有的大羌人都怀疑是自己耳朵坏了,否则这么荒唐的要求大越怎么敢说出口。
向大越称臣,对于其他周边小国难,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并不是不可以接受,反正就是一句话的事,以前也有周边小国向大越称臣的,一句主国,换回去的却是丰厚的赏赐,这在许多小国看来,并不是一件赔本的买卖,但大羌也好歹是除了大越以外,最大的国家,他们也有自己的尊严,在历史上,就算被大越撵至了大漠深处,也硬气的没有向大越称过臣。
这时大越提出来,简直是对他们大羌莫大的侮辱,而比这个更不能接受的是,还要将塔干儿和木乎尔草原割让给大越,这两个草原是大羌面积最大,也是水草最为肥美的地盘,当初为了抢到这些地界,大羌祖上不知和周边打了多少的仗。
倒是那个什么承诺不再向大越起战事,大羌人没多大的反应,大越重承诺,他们大羌可没这么迂腐,一句保证,不过是屁话,不起战事只可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打不过,要是有实力打败大越,一句保证又算什么。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大羌人从不敢置信中回过神来,离着刘影不远的一个大羌人当即瞪大着两个牛眼睛,一把就将刘影提了起来。
这次大羌王没有阻止。
刘影个子本就不大,现在被铁塔一样的大羌人提着,看上去简直如在寒风中飘荡的小鸡仔一般无助。
刘影即便被这么提着,脸上也没有惊慌,只见他还拍了拍那大羌人提着他的手,“唉,莫生气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你在胡说些什么,是来消遣我们的吗!谁战败了?不过是一场仗而已,你再敢乱说话,信不信我手一拧,你这脖子马上就会断的不能再断!”
“那你拧吧,我们周大人说了,此次大越还会派我来与各位说和,是我大越一向以和为贵,不忍多生杀孽,这是我们仁慈的大越皇帝给你们的一次机会。我若有什么差池,那就是你们自己白白葬送了这次机会,如果这样,周大人一定会屠尽你们大羌人,那到时候可就不止塔干儿和木乎尔会纳入我们大越的版图了,你们整个大羌都会成为我大越的一部分,而你们大羌人,将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
砰一声,刘影这话无疑火上浇油,提着刘影的大汉双眼瞪得越发大,干脆一把卡住他的脖子,吼一声,就要用力……
“住手,将人放下。”大羌王还是出了声。
“王……”
“放下!”
那人只好不甘不愿的将刘影放下了。
大羌王一双眼睛射着利光,犀利的盯着刘影:“很好,好得很,看来你们大越是已经将我们大羌当成阶下囚了。”
刘影摸了摸脖子,有些后怕,玛德,这些大羌人怎么都这么野蛮,以后有这样的差事他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
但周颐的话刘影却不敢打一丝折扣:“我们周大人说了,是你们大羌无故挑起战事,我们大越已经对你们百般忍让,虽然我大越宽和博爱,但并不意味着谁都可以随意欺侮,此次你们大羌如此无理,一意孤行的挑起两国战争,现在你们既然败了,那自然就要自食后果,不然,若其他国家也像你们一样,就像跳骚一般,时不时的都要来骚扰我们一下,我们大越虽然不可能怕了你们,但收拾苍蝇蚊子也是很烦的,这次既是惩罚你们,也是给其他国家一个警告!”
刘影语气温和,但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无比扎心,直扎的大羌众人鼻孔里差点喷出蹿天火来。
大羌王双手猛然捏紧,眼里利光已经带着凶狠:“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大越,好一个周大人,你以为你们大越靠着使那些阴谋诡计,趁我大羌不备,暗算我大羌的骑兵,就真的已经胜券在握了?”
刘影道:“尊敬的大羌王,这话不是我说的,我们周大人说了,知道大羌王您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必定不会如此轻易认输,那随后的战事,我们大越一定奉陪到底,只是,若你们大羌此时不认输,不接受我们大越提出的条件,那后面可就没有机会了,孰轻孰重,希望你们大羌自己掂量着看。”
“好,好,好!!!”大羌王连说三个好字,猛地一下站起来,“就算你们大越的皇帝,也不敢用如此口吻和我说话,周大人,好,都说你们大越温和知礼,没想到却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看在你是使者的份上,我不动你,回去告诉你们的周大人,我们大羌人是自由搏击与天空的雄鹰,绝不会向谁称臣,属于我们大羌的土地,也不会割让出去一寸,你们大越要打仗,我们大羌接着!”
大羌人本以为刘影此次来,是为平息战事而来,就算提出了如此苛刻的条件,也不过是他们大越吓唬他们大羌的一种手段,哪想到刘影听了后,马上说道:“尊敬的大羌王,我会将贵方的意思如实转达给周大人,告辞!”说罢立刻转身就走,那背影竟然诡异的透出几分雀跃。
这一出出乎大羌人的意料,当即就有人问道:“王,他们大越是什么意思?”
大羌王坐回椅子上:“无非就是两个目的,要么就是他们大越真的有把握打赢这场仗,所以才如此大放厥词,要么就是故意做出这番姿态,让我们以为他们胜券在握,从而生出退意,直接接受他们苛刻的条件。”
“那,到底哪一种才是真的啊?”
是啊,到底哪一种才是真的啊,大羌人因此举棋不定,直接认输,向大越称臣并割让土地,大羌人打从心底就不会接受,但是若还将此仗打下去,看大越使者那副胸有成竹的的样子,万一堵错了,可能真的大羌会赔上国运……
刘影一路风驰电掣的回了西北关的大越战堡,此时,韩将军和马将军都在周颐的帐内。
昨天打了一个打胜仗,戎族当即就撤了兵,马将军和韩将军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在周颐的帐内把酒言欢。
“主帅,刘大人回来了。”周颐正和两位将军说着话,有士兵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
周颐不是将军,但他又确确实实是皇帝指定的这次战事的统帅之人,所以大家都叫他主帅,这声称呼若是放在昨天以前,韩将军必定会极力反对,但此时,他却没有丝毫意见,不但没有意见,反而对周颐佩服的五体投地,昨天他亲眼看着周颐和他带来的那些人围绕着那些神器又是写又是画的,说的那些词他没一个听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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