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北子靖十分不耐烦的看了傅少锦一眼,他真的好累的!
皇上和七十三根本就是勾结在一起了,谁干的还不都一样。
“这次的粮草若是跟不上,本王只能送你去和亲,向西楚借粮。”北子靖语气淡淡的,闭上了眼睛显然是不想多说。
傅少锦闻言身子一哆嗦!
顿时怒了!
“北子靖,有你这样的人吗?我又不是你儿子,你凭什么送我去和亲!”西楚那位公主可比他还花花肠子!
他调戏姑娘,顶多摸个屁股。那位公主调戏男人,先查查这男人她能不能睡,能睡就直接虏床上,不能睡就等着以后有机会再说。
傅少锦可不想去伺候这么位公主!
可北子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似的,根本不搭理他。
傅少锦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可又忽的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北子靖:“把清风给我。”没人他也不好办事呀。
“清风有事。”北子靖拒绝的好生干脆。
“有事?监视沈若溪算什么事?”要他办事却连个人手都不愿拨给他,傅少锦好不满,“北子靖,不是做兄弟的人说你。你说哪儿有人安排一个男人去监视自己未婚妻的?你不怕沈若溪换衣服什么的被清风瞧见了吗?”
嗯?
这个北子靖之前确实没想过,也没有在意。可傅少锦这么一说,他才发现是有点不妥。
“云峰。”北子靖一开口,傅少锦一乐,感觉有戏。云峰很快进来,北子靖命令道:“让清风去做沈若溪的侍卫。”
傅少锦:“……”就是不愿意把清风还给他是吧!
北子靖手下会功夫的没有女孩,安排清风监视她,也并非全是为了监视,还得护卫她的安全。所以这任务自然不是一般丫鬟可以做的。
傅少锦气呼呼的走了,粮草的事情北子靖都亲口叮嘱了,他就算面上吊儿郎当,心里却十分认真的。
而沈若溪那边,安大夫在沈若溪处,他是来不耻下问,来学习的。
沈若溪还挺厚道,他问什么她都解答。
安大夫感激的不得了呀,他还以为沈若溪多少会藏私呢,没想到是他小人之心了。
作为回报,临走之前他还是同沈若溪说道:“沈小姐,其实殿下也并非那么蛮横的人。像今日养病之事,好好同他说说,殿下也是会答应的。可你当时的语气也太……冲了些。”
对女子而言,惹怒自己的丈夫可不是好事情,特别沈若溪惹怒的人还是权倾天下的北子靖。
可沈若溪不以为然:“北子靖今年二十四了,并非四岁。”
若他是个四岁的孩子,她倒是可以哄。那么大个人了,还要别人好言哄着,脸上不躁吗?
安大夫抹了抹汗:“不是。沈小姐,你不是殿下所以不知道,殿下没有那么好的命,受伤了就可以休息。”
殿下的责任很大,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的性命可都系在殿下身上。而且那些不说,就是这秦王府,也有几百口人啊。
若是殿下受伤连床都下不了一事被人知晓,那今夜秦王府就会迎接一波又一波的暗杀。
所以殿下得让人知道,他很好,非常好。受了伤也得让人知道,他的伤不重,只是轻伤而已。
还得让人看见,他很强大,任何困难都把他打不到!
可很多事情安大夫是不能和沈若溪往深处去说的,毕竟沈若溪是沈国公的女儿,这次北疆的战端,就是沈国公在操办。
沈若溪也没有深入了解北子靖的兴趣,“嗯,我知道了。”反正若有下次,她照样不会好言哄着。
接下来的几日没有什么事端,沈若溪一直为北子靖照料着伤势。他倒是挺听话的,几日都在床上躺着,没有下来过。
每次沈若溪到北子靖面前,他瞧都不瞧沈若溪一眼,高冷的很。
沈若溪也不在意,反正她也没有仔细去瞧北子靖。换药之类会有肢体接触的事情她也是让安大夫代劳,她才不往他身边凑。
他身体内的毒,沈若溪也琢磨了柔和些的药方来调养,和疗伤药不起冲突,双管齐下一起疗养着。
七日都安稳的过去,可七日一过,云峰立即便禀告了,“殿下,北疆的战事已经开打了。北燕集结了二十万大军来势汹汹,一来便偷袭了安亭,安亭守将早有准备,虽然没有失手,但若是敌军势头不减,守将撑不了几日。”
安亭不是个重要地方,谁都没有想到敌军第一仗会从这里下手,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呢?
“撑不了就别撑,安亭给他们。北疆门可有出兵支援?”北疆门是北疆守城的名字,当初估计也是上头的人懒得取名,直接叫做北疆门。
没事沈若溪不准北子靖下床,情报也是躺在床上听的。他的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可与正常人相比依旧十分惨白。
可便是他这看起来略显虚弱的模样,却依旧那般冷酷萧杀。
“北疆门才是敌军通过的关口,自然不会出兵支援。可安亭失守就表示我们首战告败,唯恐会有影响。”
第三十三章 大夫人,又来了
云峰忧心忡忡的,沈若溪就在屋子里给银针消毒,安大夫的银针,现在已经被她给占了。
“影响什么?安亭军撤退的时候路上设伏就能打北燕一个措手不及。”他的士兵他了解,不会因为这样一场失败就军心不稳。
北燕首攻安亭,无非就是想首战告捷振奋士气。和他的兵打仗,不使点旁门左道怎么才敢打下去?
可只要路上设伏成功,打北燕一个伤亡惨重,就算北燕首战告捷,这士气也不好振奋起来。
云峰跟了北子靖这么多年,虽然眼光比不得北子靖精明,但北子靖这么一说,他立即明白其中关系了。
顿时就笑了起来:“属下懂殿下的意思了。”但说完又一脸不乐意:“可惜要让皇上他们高兴一场。”
一想到皇上很高兴,云峰便感觉自己不高兴。
“那……”云峰正要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做,沈若溪上前了:“让让。”
云峰赶紧退开一点,沈若溪扯开北子靖衣服,拿起针就往他身上扎,旁若无人的,好似他们压根没有在商议事情。
针灸是在调理北子靖身体的毒,针灸也不频繁,一天一次就行。比起喝那臭烘烘又苦又酸的解药,他想必十分乐意这种治疗方式。
“继续注意北疆战场的战况,特别是北疆门,军情每日禀报一次。”北子靖交代云峰,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看了沈若溪一眼。
沈若溪哪儿有那么霸道,这种听听军情的事情,不会拦着他知晓的。
她安安静静的给他针灸,看起来可乖巧了,表情恬静的很。
云峰领命便下去了,可是他刚走,便有护卫进来通报:“沈小姐,您的母亲又来了。”
自从沈若溪敢限制北子靖自由,北子靖还听从之后,这秦王府的下人对沈若溪的态度,似乎瞬间提升了无数个档次。喊她的时候都会用尊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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