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气氛针锋相对,紧张的好似空气中都带着刀子,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否则一不注意就会被刀子所伤。
“周公公,将当年的侍寝记录拿出来!”
太后一声冷喝,周公公打着哆嗦取出当年的侍寝记录,呈到太后面前。
太后并未翻阅,而是示意宫人翻到关键的页面,走到下面拿给所有的大臣一一查看。
太后在上面说道:“秦王于德武八年,十一月初七降生。可先皇最后一次宠幸先皇后,死在德武六年一月。秦王,莫非先皇后怀了你两年之久吗?”
德武是太上皇在为的国号。
当年先皇后把持后宫,而后宫又没有太后,这侍寝记录,除了先皇后和太上皇无人可以查看。
而太上皇觉得此事羞耻,又将记录给收了起来。直到这次太后去找他,太上皇虽然不愿出面得罪北子靖,却将这本记录当做证据给了太后。
现场一阵抽气声,众位大臣都震惊又错愕的看向北子靖。那眼神,简直不敢相信秦王也有失败的一天!
太后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宫人将侍寝记录给现场官员看了一圈,又送回了太后手中。太后一把拿过来,丢在了北子靖脚下:“秦王,你还有何好说?”
片刻北子靖没有回话,皇上气焰瞬间高涨:“来人!将秦王压下去,明日午时游街示众抄斩!秦王满门与之同罪,与秦王有关一应人等,押送天牢等候处置!”
皇上这一声喊得真是洪亮,他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众多大臣都低着头,他们与秦王没有什么交情,但也认可秦王对东秦的功劳,是在不愿意看到他悲惨收场。
但也不乏看北子靖不顺眼的,此刻全都盯着他的惨样,等着看他的笑话。
北子靖目光淡淡一扫,就将这些人全给记住了。这些人见他目光扫过来也不惧,还瞪圆了眼睛挑衅。
押送北子靖进宫的禁卫军统领听了皇上的命令便上前一步,可他还未碰到北子靖,突然一位朝臣站了出来:“等等。”
是东秦丞相,北子书撤了苏羽归之后提拔上来的丞相。
“皇上,连摄政王也要被收押天牢吗?”丞相面色沉稳,看不出息怒。
北子靖对这个人不陌生,当初的兵部侍郎。
说兵部侍郎也许想不起来他是谁,但,当初北子靖逼太上皇退位之时,就是他出面呈上了太上皇的罪证。
皇上眯着眼睛看着丞相:“呵呵,丞相是要与秦王同罪吗?”
这位丞相是北子书提拔上来的,在皇上眼中自然也是敌人。
“摄政王可是的的确确的皇室血脉,要处置摄政王,是不是得太上皇亲自出面?”丞相不回答皇上的问题,他这人有点心高气傲,不屑同当今皇上这等货色多说。
但是,丞相的话音刚落,门口突然想起洪亮的声音:“朕来了,谁要朕来亲自处置?”
太上皇虽没有穿龙袍,却依旧是一身明黄,大步踏了进来。
第四百一十章 我们都是文明人
天牢中。
沈若溪被带到天牢,万万没想到,明香会在这里等她!
“沈若溪,好久不见啊。”
明香穿着一身锦缎,站在牢房外意气风发的看着沈若溪。
她来东秦出使被扣押,但北子靖倒台,秦王府被炒,摄政王被软禁之后,太后立即将她放了。
她是大周公主,东秦与大周的战事已经平息,太后和她又没有恩怨,当然会把她放了。
看见如今的沈若溪,明香顿时都有种咸鱼翻身的感觉。她上下打量沈若溪:“啧啧,脸都被毁了啊,秦王带你真不错,这样都没有抛弃你。”
秦王的女人又如何?如今还不是随便她数落。
可是,沈若溪瞅了她半响,才疑惑的开口:“你是?”
沈若溪这么问确实是故意的。
不过,她初见明香时真没认出来。虽然换上了昂贵的布料,穿上了华丽的锦缎,但明香在大牢中关了小半年,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子。
明香气的怒目一瞪:“沈若溪,你少给我装模作样!”
沈若溪认真打量明香片刻,仿佛在仔细回想,才一下子想起来似的:“原来是明香公主!不好意思,你皮肤粗糙了那么多,看起来比上次见面老了好几岁,我一下子没认出来。”
“你!”明香被沈若溪那诚恳的样子气的脸色通红,不过很快就意识到沈若溪故意刺激她,随之傲慢一笑:“没关系,很快,你会求我的。”
“来人!”明香一声高喊:“把刑具都搬上来!”
沈若溪冷冷的挑眉,没有丝毫畏惧。什么样的刑罚她没受过?不就是疼么,想对她用刑也得看明香打不打的过她。
其实她跟明香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唯一的一次接触还是上次与北燕之战的时候,这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可明香却记恨她,谁叫她是因为来参加北子靖和沈若溪的婚宴被抓的。
她在牢中可没少吃苦头,这一笔一笔的,都记在了北子靖和沈若溪身上。
她还没有资格去对付北子靖,只能先从沈若溪收拾起。
几样简单有血腥的刑具被拿了上来,沈若溪瞥了一眼,已经准备随时胖揍明香一顿了,但沈若兰突然道:“明香公主,宫中是什么情况快不一定,你不怕自掘坟墓吗?”
没错,沈若兰。
沈若兰当了皇后,却一直是在帮沈若溪监视皇上。北子靖一遭难,她也遭殃了。
沈若兰被关在沈若溪旁边个牢房,坐在牢房一角淡淡看着明香,眼神平静,好似已经认命了。
明香朝沈若兰看过去,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居然还有人对秦王抱有期待。”
她不屑理会沈若兰,拿起烙铁:“沈若溪,实话告诉你,太后已经答应本公主,会将秦王交给本公主处置。”
明香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你猜我会怎么处置北子靖呢?废了他的功夫,打断他的双腿,扔他到本公主的床上伺候本公主可好?”
这种话听着真污染耳朵,沈若溪危险的眯了眯眸子,微微后退,好似怕了明香手中的烙铁:“你真放荡。”
“哈哈哈……”明香一点都不介意沈若溪用放荡形容她:“西楚幸合公主不也是如此,她活的多快活?”
明香想到了她美好的未来,心情愉悦的很:“沈若溪,本公主能让你也放荡一夜。”
她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这天牢中,有的男人。
说着,一手还拿着烙铁,一手就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还一边道:“知道这是什么药么?”
可没料到的是,她刚问完,沈若溪一个箭步上去躲下她手中烙铁,一个拳头猛地砸在了明香脸上:“我特么管这是什么药!”
明香的功夫其实不错,可惜她在牢中呆了那么久,没有锻炼不说,体能也没有恢复,被沈若溪三两下就打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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