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假冒单于传话,这当然是单于的意思。单于也说了,若是公主承受不了那么快的速度,公主可以慢慢走也没有关系。”
士兵言语中带着几分挑衅,侍女气的脸色通红:“大胆!是你们单于大老远到我们大秦要娶公主,新郎哪有不和新娘一起抵达的道理,你们匈奴国是什么意思?”
士兵毫无敬意:“公主跟不上单于的速度,莫非还要我们单于一直将就一个女人吗?”
士兵的态度惹怒了侍女,但她还没继续发火,衣袖突然被人扯了扯。
侍女冷哼一声回到马车,一脸的气愤:“公主,匈奴单于分明是故意羞辱你!其实奴婢了。”
“本来就没期待和他相亲相爱,别管他。”北笙掀开红盖头,在箱子里头找出一张地图。
马车身后的车队嫁妆连绵不绝,用宏伟来形容都不为过,但父皇给她真正的好东西,都装在这箱子里头。
此时已经进入匈奴的国境,现在她手上的地图就是目前所在位置的地图。
依照地图上标记,这个地方可不太平。
队伍最前头的马队,和马车只有两三米的距离。
马背上一身黑衣的男人把宫女的怒骂都听在耳朵里。
扫了眼身后,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意,同身旁的男人道:“我听说大秦注重礼节,单于丢下她独自回都城,等于把她扒光了丢在男人堆里羞辱。”
“成为孤的女人,她便不再是大秦的公主,羞辱她又如何。”另一个男人开口,他一身戎装,不肯遵从大秦的礼仪穿红衣,只在头上扎了一根红色缎带。
他就是匈奴的单于,鬼力熙。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容貌俊朗,透着男人的阳刚。但浑身满是桀骜,眼中尽是轻蔑。
匈奴国是马背上打天下的民族,有实力不论男女都会被尊重,他就看不惯大秦女子那种娇柔无力的软弱感。
马车里那个女人要想当他的女人,就得甩掉那身娇柔气,不然他看都不削看她一眼。
“也是,大秦长年和平,当真打仗他们可不是我们的对手,活该大秦这位柔弱无能的公主沦为和亲维持和平的工具。”
黑衣男子满不在乎说道,他是匈奴第二勇士,拓跋铁。整个匈奴只有单于能与他匹敌,他武艺高强又勇敢,完全没把那柔弱无能的大秦公主放在眼里。
但是话音落的瞬间,却突然有股凉意爬上背脊。
第二章 满含杀机的一箭
北笙透过车门缝隙淡淡扫了外头马背上那两男人一眼,一言不发。
很快队伍就找到了适合驻扎的地方。
“公主的安全有单于保护,其余的人继续赶路。”拓跋铁把单于的意思传达下去,路过北笙马车的时候朝里头看了一眼。
女人端坐于马车之中,透着一股别样的高雅和圣洁不可侵犯的尊贵。
纤细柔软的腰身,静静盖着红盖头,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塑。
“大秦的女人就是柔弱。”他低声不屑的嘀咕一句就继续走,但此时马车里却突然传出一道清丽婉转的声音:“此地是女真族的地盘,单于选择在此处休息还让护送队伍都先行赶路,是否有失妥当?”
拓跋铁一愣,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不过他很快就一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语气道:“匈奴比你们大秦还早统一十年,女真族早就是臣服于匈奴。”
这意思是说他们匈奴单于比她父皇有本事吗?可他们大秦被父皇治理的国泰民安,匈奴却每个族换一次族长就得打一次仗。
自己的国家都治理不好,真不知道他们在优越什么。
北笙没有开口,拓跋铁以为她无话可说,趾高气扬的走了。
单于他们不知是不是刻意彰显他们匈奴国的气概,帐篷都没有扎,所谓的就地休息当真就是露天休息。
侍女扶着北笙从马车上下来活动的时候,看见他们好心提醒道:“你们这样睡觉很容易让空气中的水汽入身体,上了点年纪便会有严重的关节炎。”
匈奴单于鬼力熙视线落在依旧盖着红盖头的北笙身上,大秦女子唯一一点匈奴女人比不上的便是那身影,只是看着就觉得很美。
但他说话却不怎么客气:“匈奴人不像你们东秦人那么脆弱。”
“唉,你……”侍女怒目一瞪,北笙抬手示意她别计较:“想必单于嫌扎营麻烦。”
她身边的十名侍卫能在一刻钟之类把在场三十人的营帐全部扎好,干净利索绝不耽搁时间。
但她不像某单于那样喜欢显摆,索性也没有扎营。
时至后半夜,北笙正闭目休息,突然听到了动静:“暗一!”
“听声音只有十几人,公主放心,我们可以应对。”暗一立即回答,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动静。
北笙掀开车门看了一眼,果然,骁勇善战的单于他们对危险毫无察觉。
“别影响他们睡觉了,这群傻子赶路也挺累的。”
“是!”
话音一落,暗一冲着其余九人打了个手势,顿时大家立即朝响动的地方过去,无声无息,片刻时间暗一带着一身血迹回来:“已经处理完了。”
北笙还没开口,此刻突然一声怒吼:“你是什么人?”
这声音北笙认得,那位单于的声音。
他估计把暗一当成刺杀公主的刺客了,说话间“咻”一声,利箭直直朝暗一射来。
满含杀机的一箭,出乎意料既然十分凌厉。
“公主当心!”暗一只能闪避当不掉,利箭查过他胸前,直接穿透马车。
北笙微微偏头,利箭射穿她的红盖头,直直钉在身后的车壁上,没有红盖头遮挡,才看到她惊为天人的容貌。
第三章 蹊跷之处
北笙微微蹙眉,这单于有点本事的。虽然脑子不算精明,但蛮力还是很强的,以一敌十没有压力。
既然有本事,女真族怎么只派出那么不堪一击的势力来伏击?
马车外暗一已经和鬼力熙打起来了。
这单于比北笙想象的还蠢,典型的一根筋单细胞生物,居然不相信暗一的解释,他之前见过暗一等人,但他怀疑暗一是很早就埋伏在他们之中伺机而动的歹人。
打斗的动静瞬间就吵醒了营地所有人。
“单于误会了,此人的确是本公主的护卫。”北笙开口,声音平静。
鬼力熙狐疑的瞥了眼马车,车门依旧关着,透过他射出的小洞能隐约看到里面一抹红色。
“那你的护卫怎么满身血腥气?”或许他听觉不如暗一,但嗅觉却十分灵敏,他就是嗅到血腥气被惊醒的。
“他们去清理一群老鼠而已,没成想让单于误会了。”北笙的声音依旧平静,透着一股疏离。
“老鼠?”所以说着单于是单细胞生物吧,他不理解北笙的意思:“原野上怎么可能有老鼠,公主,在我们匈奴欺骗丈夫是大罪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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