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很久,才特为难的开口:“在阏氏一个女人面前说这病是在有些难以开口,但事情关乎末将那心腹的一生,末将也只有说了。就是……男人床上……无法作为……的病。”
最后一句话吞吞吐吐好久才说出来,说完盯着北笙看,生怕北笙有一点不明白的地方他好赶紧解说。
北笙哪里能有不明白的,她了然的点点头:“这个实在惋惜,这种病一向没有治疗的法子,我实在爱莫能助。”
最后那点希望也没了,拓跋将军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但不知何故,很快又压抑着怒火,似乎在责怪谁。
但责怪的对象并不是北笙,虽然对北笙的态度瞬间冷漠傲慢起来,但他还是朝北笙说了一句:“告辞。”
北笙若有所思的望着拓跋将军离开的方向,唤小桃过来,她低声交代道:“去问问暗三拓跋将军府上最近有什么动静。”
暗三有留意拓跋将军府,但是详细的他就不知道了。不过公主竟然问了,他当然会去查。
拓跋将军今夜没有去找漫沙阏氏,很快暗三就查出了想知道的信息。
第四十五章 暗卫都好辛苦
入夜,暗三匆匆前来禀告:“拓跋将军是在与将军夫人行房之时发现自己……咳咳。于是就将所有的错都怪在了将军夫人身上,从公主这里离开后回去就对将军夫人拳打脚踢。”
他实在羞于在公主这么个姑娘面前说出“不举”二字,尽管心里知道公主不会当回事,也还是说不出来。
北笙倒是没有在意暗三微红的脸颊,她的目光好似看到了很远的地方:“将军夫人是拓跋铁的生母,拓跋铁势头那么大,拓跋将军竟然敢打他生母?”
“回公主,属下也好奇,所以也查探了一下,拓跋将军在拓跋勇士面前对将军夫人是很好的。”
北笙深吸口气,这么说拓跋将军和漫沙阏氏还真是蛇鼠一窝,都在儿子面前装。
“将军夫人就半点不反抗吗?”北笙神色冷了下来,之前就有吩咐暗三观察拓跋将军府上的情况,结果发现将军夫人对拓跋将军的事情似乎丝毫不知。
暗三想起自己看到的画面,眼中闪过愤怒,不过在北笙面前他还是很稳重的回答道:“从前属下没有在意,只觉得将军夫人对拓跋将军很恭敬,看拓跋将军殴打她的时候才知晓,这个女人是畏惧拓跋将军。”
拓跋将军打起老婆来,真是叫暗三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
面目狰狞、恐怖,拳打脚踢,扒光了衣服用皮鞭抽。丝毫不担心把人打死,有多重就下多重的手。
他看见将军夫人身上有许多旧伤,时间很久远,若不是他眼睛好还发现不了。
想来将军夫人很久没被打了,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当然了,暗三虽然看光了对方的身体,但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心情。他做着这种刺探情报的工作,那颗心不会随随便便产生变化。
北笙紧蹙的眉头许久都松不开,静默很久才挥挥手让暗三下去。
暗三刚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禀告道:“对了公主,暗二传消息了,女真已经打消了要和单于动兵的念头,他们这次损失惨重,赔偿的物品好多是从百姓手里搜刮的。民间的情况很不好,暗二都得刨草根充饥。”
女真这次真是亏了血本了。
都是因为迎亲路上他们妄动引起的,什么都没有捞到,反而损失惨重。
北笙点点头:“暗一可有消息?”心道暗二辛苦,但再辛苦他也得继续刨草根吃。
要是这点辛苦都受不了的人也没资格成为她的暗卫。
暗三摇了摇头:“没有。”
暗一在查马匪的身份,跑了一趟可胡,那边没有发现什么。
“下去吧。”北笙道。
心道暗一也辛苦,他最辛苦了。他是暗卫的老大,重活累活辛苦活都是他做。
暗二至少还能安安静静抛个草根吃,暗一几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由他调查马匪一事,北笙也不会去过问他是怎么查,反正他一直东奔西跑几乎没有休息过。
暗三下去后北笙把小桃叫了过来,“让暗十回来,我们到时机培植点人手了。”
暗六在帮暗二,暗七在帮暗三,暗八九十都在给暗一搭把手。
时下已经快到饥荒之时,她可以开始着手准备训练人手一事了,她要在匈奴待那么久,单单自己的十名暗卫根本不够用。
暗十最为苛刻古板,由他训练人最好。
她的药物生意也进入了正轨,从大秦带来的第一批药品成品已经开始在市面上贩售。
药品的种类不多,也就风寒药和金疮药这些简单的药物,制作成本都很低。
一开始百姓们并不是很接受,这里的人买卖药品和药材都是和巫医交易,从未见过商户里头卖药的。
但是因为这些药品的价格很便宜,而商家又把药说的多好多好,也就有人开始购买了。
初时药品的销量不是很大,但生意要如何做就不是北笙的事情了。
她有意物色个经营人才以后自己开店,但现在还没有时间处理这些,便只能缓缓。
忙碌中五六日就过去了,中午的时候北笙收到鬼力熙的来信,说是入夜就能到,叫她中午多吃点,然后晚上等他回来陪她吃饭。
北笙嗤之以鼻,将信纸揉吧揉吧要丢了,但忽然之间又给迟疑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打开又看了一遍,一脸嫌弃:“字儿真丑。”
匈奴注重武力,对文不是那么看重。当然不是没人写的一手好字,但鬼力熙对书法没有兴趣,他是半点也没有练字儿。
想当初他还在读书识字时,看到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教材就犯困,看个三分钟在加上教习官的讲课,必定呼呼大睡,非得猛拍一下桌子才能醒来。
北笙虽然没有按照他说的中午多吃点,但也吩咐了厨房做两道匈奴的菜,她晚上也想听他说说灾情的事情。
另一边,漫沙阏氏一听说单于居然在回来之前就特意派人给北笙送信,她立即坐不住了。
单于不在,她既不能想方设法把单于从北笙屋里糊弄出去,又打不过北笙身边那些人,能给北笙使绊子的唯一方法便是不给北笙院子提供食物。
北笙现在可不缺钱买吃的,虽说漫沙阏氏吃的都是他们大秦给的粮食,但她可没有力气把时间花在去找漫沙阏氏要食物身上。
她没去跟漫沙阏氏吵,自然也就相安无事。
而漫沙阏氏这边,最近一直在忧心拓跋将军的身体情况,可偏生她的身份不便做什么,只能是心里瞎着急。
堆积了这么多天的郁结,鬼力熙忽然给北笙的这封传信,瞬间就成了导火线。
漫沙阏氏怒拍桌子:“这个贱人骚狐狸,真会勾引男人啊!”
男人对女人本就当玩物和生孩子的工具一般看待,巡视完灾情之后要立刻想办法处理,哪里有时间花在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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