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点点头,她想亲眼看着赵管家受苦!
沈若溪也不知道清风将人带哪儿去了,“等清风回府之后我让他带你去瞧瞧。”
小诗点点头,似乎有心事,没有在说话。沈若溪伸了个懒腰,安静下来,不由的便想起她的身世。
不对,准确点说,应该是以前那个沈若溪的身世。她在这个世界的父母,亲人,都跟她没有关系。可是事情却跟她有关,毕竟她顶了这个身份。
连沈国公都说不知道她母亲的身份,那她母亲是什么人呢?
西楚……
她母亲也会毒术……
西楚有个生死楼,沈若溪看的毒册便是生死楼撰写。他们里头有医术高超的神医,据说任何疑难杂症都难不倒。
更有毒术厉害的毒师,在以前,他们是毒术这一块的主宰。经生死楼出手的毒药,总是让人头疼不已。
不过自从七十三出现之后,生死楼的毒师们多数致力于研究解药……这个七十三!他到底什么来头啊?
生死楼,医术主生,毒术主死。而这个生死楼,是西楚皇室的势力。生死楼里头的毒师医师,在皇上面前都得称臣。
比较像是皇家的御医院,但是生死楼的档次比御医院高很多。
她的母亲宫城蕊,莫非是生死楼的人?
看来回府之后她又得看书了。正想着呢,马车突然停了。沈若溪好奇的掀开车帘,发现竟然是北上殊拦了她的车架!
“沈若溪,本王有话和你说。”北上殊骑在马上,一身军甲虽然不适合他,但到是有两分英勇之气。
“南王殿下,有话直说便是。”沈若溪淡淡的,目光上下打量北上殊,心头猜测他来的目的。
北上殊眉头蹙了蹙,有两分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你随我来?”
说着,他就策马要掉头。
沈若溪:“……”我随你来个大头鬼!
“南王殿下。”沈若溪叫住了他:“有话还是就在这里说吧,秦王殿下不在皇城,我……不能随便跟人走。”
秦王人都不在皇城,她竟然还这么在乎秦王!
北上殊眉头蹙的更深了,不满道:“皇城之中,莫非我还能害你不成?你若是担心,大可带上你的侍卫。”他又没说叫她单独过来!
沈若溪默了默,她担心个球啊,一个北上殊她还能害怕?她的意思分明是避嫌好么?
北上殊是她的前未婚夫,她若是在北子靖不在皇城的时候和北上殊见面,被有心人抓住还不得好好搬弄一番?
“南王殿下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今日有些不得空,殿下有话大可直说。若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殿下可以改日到秦王府做客。”沈若溪很是客气,落落大方。
看着她如今这端庄又疏远的样子,北上殊不由想起了她从前。那时候,她每次看到他都脸颊泛红,眼中既是羞涩又有期待。
如今的她,怕是再也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他了吧。
听了她这番话,北上殊倒是明白她的意思了,沉默了片刻,开口:“本王要与你说一些秦王兄的事情,你也不听?”
第一百章 敌军偷袭
北上殊的目光紧紧落在沈若溪身上,注视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可是,如今他却再也看不出她眼底有什么。
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北上殊心头空空的。如今要和她说话,竟然还得用秦王来引诱。
可沈若溪沉默片刻,还是拒绝了:“若是秦王殿下的事情,那便罢了。我想知道的,都可以自己去问他。”
她笑意明媚,说完便放下了车帘,显然是不想和他多说。
北上殊就在外头看着那层薄薄的锦布窗帘,就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一样,再无动静。
“你确定,你向秦王兄问的事情,他都会如实告诉你吗?”北上殊音量提高,像是怕她听不见一样,眼底藏着两分不甘心。
他不信,北子靖那样的男人会喜欢她!
当年,大周战败,大周明香公主带着丰厚到足以去掉大周一半国库的嫁妆要和亲,都被北子靖给拒绝了。
沈若溪,她能拿出比那还丰厚的嫁妆来吗?
可他问完之后,车中之人却没有回答。沈若溪沉着眸子,眼底平静无波,仿佛她压根什么都没有听到。
半响没有动静,北上殊也只有不甘的让开了。
回到秦王府,沈若溪将那些烦心事全都抛开,先找死楼和西楚的资料。
一直到入夜之后,北子书回来了。到沈若溪这边溜达了一圈,见她房间的灯还亮着,都不带敲门的,一跃便从窗户上翻了进来。
沈若溪随手抄起一茶杯朝他丢过去,他侧身一躲闪开,笑呵呵的走上前:“身手见长嘛,就是速度和力度还不行。”
速度和力度,那不废话吗?每个人投暗器都是运内力上的,她一都市人,内功心法的入门她都还没达标。
“什么事。”沈若溪头也不抬,手中书籍又翻了一页。她有时候很怀疑北子书这人的节操。
这世界男人连随便进女子院子都是越礼,别说此时大半夜的,他一大男人进她一小女子的闺房,就不怕撞见她正在换衣服什么的吗?
“新筹备的训练营地址和教官与成员。”北子书将一册子放她手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在她旁边住下,目光落在她手中书籍上:“你怀疑你母亲是生死楼的人?”
沈若溪没抬头,所以也没有发现北子书眼中的异样,她只是淡淡点头:“嗯。”
“本想说入秋了,带你去看西山的枫林,不过见你这德行,估计十来天不会出门。”
北子书颇为遗憾,从前要他打理府上事情的时候,他也是忙得无暇他顾。如今事情都有沈若溪处理,他虽然闲了,可是又没人陪他玩儿。
沈若溪侧头瞟了他一眼:“什么叫德行?老子这叫勤劳!”
北子书回她一个白眼:“若你在哥面前也敢自称‘老子’,我服你。”
北子靖……
沈若溪一顿,脑海中忽然间想起那夜她自称本大爷,就被他狠狠给吻了。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沈若溪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夜色已经有些深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好好休息。
北子靖那边,几日后便收到了清风写来的急件。
信件到的时候,他正带着一队精兵连夜袭击了北燕着急补上来的粮草,得手之后就撤了,他也不攻北燕城池。
断他们粮草,看他们投不投降!
时至午时,他才回到营地,刚回军营,暗卫便急匆匆将信件呈了上来。
看着信封上点着的一抹朱砂,北子靖眉头便微不可查轻蹙。
信上点了朱砂,就说明事情万分紧急,万分机密,除了他,连云峰都不能看。
该不会别是那个女人在皇城遇难了吧。
北子靖神色虽然淡漠,可都不等进入营帐,便急急将信件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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