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
再个夭折的孩子,再是如何也没有嫡媳腹中的孩子更重要。毕竟,小张氏腹中的可是嫡出的孙儿辈。
“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由得老二回来后再处置吧。”
“你不需要有什么心里的负担。你既然是当了一个公正的主母,跟你无关的罪责,也需要全揽了自个儿的头上。女人的为难,当家主母的为难,我是能理解的。”燕王妃真不是一个恶婆母。
燕王妃这一翻话,也是挺实心的。
她一个王妃,不可能为了两个小妾,两个小妾的庶子,没凭没证的就罚了她的嫡出媳妇。
再则,燕王妃也查过了,小张氏的手是干净的。
既然如此,燕王妃就是懒得多管了元晸堂里的烂帐,一切由得次子归府后,让他自己去理了他那烂摊子一样的后宅吧。
“母妃……”
“谢谢您。”
张谨儿这会儿哭了,她真是觉得,她嫁进燕王府,遇上了燕王妃这样的婆母,实在太幸运了。毕竟,这么一个好婆母,不是谁都能遇上的。
燕王妃倒是还好声好气的宽慰了怀孕的儿媳妇。
待这一回张谨儿离开后。
徐嬷嬷进来侍候时,燕王妃就是一声的叹息。
“老二媳妇也是为难啊。”
燕王妃这般讲,徐嬷嬷就是附合道:“二夫人是有福气的,这腹中有了孩子,头上又有王妃的撑腰。二爷是尊重嫡妻的。二夫人必然心头是一千个一万个满意的。”
“王妃,您啊,就是一个天下间最好的婆母。”
徐嬷嬷这般说了话,燕王妃轻轻摇摇头,不再多语了。
张谨儿单独留下来的事情。
在燕王府里,应该知道的人,都是知道了。
正元苑。
朱瞻元从元熙堂回来后,就从小书童赤骥的嘴里,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我知晓了。”
朱瞻元神情是平静的,听完了赤骥对王府今日情况的汇报后,就是微一沉吟后,问道:“我二叔的两个庶子都是夭折了,也是可怜……”
“到底是我的堂弟,我且为他等抄一份佛经,供奉给佛主吧。算得我这大堂兄的一点心意。”朱瞻元说完话后,还真是在书房里,展开了纸,准备提笔抄写了两卷佛经。
在心中,朱瞻元在暗暗思量了一些事情,真可谓是一心二用。
二叔家的两个庶子,一个出生即夭折,一个今日亦是夭折了。
前一世,这事情倒是没引起什么太大的风波?
仔细想想,朱瞻元倒是有些明白了,朱贵妃这位堂妹为何后来不受宠了?看来,这岂子事情是根由啊。
不过……
朱瞻元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件事情他的二婶婶小张氏真是无辜的吗?
要说不无辜吧?事情太巧合了,二叔目前的妾室,只有是得宠的,一个不剩的全是笼进了起子事情中。凡是二叔有了孩子的妾室,全算是遭殃了。
唯那个柳氏,倒算得聪明的躲开了。
至于说二婶婶小张氏是幕后的凶手?
朱瞻元又不太相信的。
因为,燕王府里,他祖母燕王妃,还有他的祖父燕王,都不是什么真正的善人。呵呵,二婶婶小张氏的手,如果真不干净的话……
那惩罚肯定少不了的。
朱瞻元琢磨着,这起子事情二婶婶小张氏可能还真“无辜”的的。
只是,二婶婶小张氏的娘家,背后的靠山张氏一族就未来那般干净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
朱瞻元突然有些来了兴趣,他觉得,他应该给某些人,一点真相。至少,二叔的后宅太平静了,一潭子死水的话,二叔未免就太幸福了吧?
何况,若是白莲教的棋子露出来一些马脚,祖父燕王若是知道了,会如何想?
朱瞻元突然生来了兴趣,他很好奇,祖父若是查出了一些二婶婶小张氏的娘家的一些不干净底子,会有何等的行事做法呢?
“动一动?”
“嗯,还是让别人动一动吧。”
朱瞻元拿定了主意。
第133章
张镇江是张氏一族的族长。
他的女儿是燕王的次子嫡媳, 虽然是继室, 但是, 燕王次子朱高晸的元配没留下了子嗣,这继室说起来,跟嫡妻元配的差别也不太大。
而且,张镇江的背后,有官场上的人脉网络, 地底下还有白莲教的班底。
可以说,黑白两边张镇江的都是硬硬的背景。
宣惠二年,春。
这个春,本来是大好时候。但是, 张镇江就是觉得心神不宁。
本来女儿嫁的女婿,朱高晸的小妾生了两个庶子,这事情让张镇江是老大不舒服的。不过, 那两个庶子命歹,他没动手帮女儿扫了二房嫡长子的障碍,两个短命的就夭折了。
按说, 这是好事情。
可莫名的,张镇江这两日就是心慌气短,晚上也是睡得不安生。
倒底哪里出错了呢?
张镇江想不明白。
于是, 张镇江去祠堂给祖宗的牌位进了香。
就是在进香后, 张镇江突然想了叔祖父当初的那一翻遗言。然后,张镇江就想到了,叔祖父给家族遗留的那一点恩泽。
“这莫不是有什么变化?”
张镇江心头有不好的念想。
于是, 当天张镇东就是领着长子,带着心腹去了燕山的山脉,去探查了族祖父的那一方墓地。毕竟,那可是关系到了张氏一族近几年的运程。
由不得张镇江不在意啊。
“爹,这是出了什么事?”
张镇江的长子张新重随他爹出行时,颇是不解的寻问道。
“孽子,为父自有主张,你多什么话?”
张镇江心情不好,这时候的火气自然是冲着问话的儿子张新重身上撒去。
张镇江的这位长子张新重自然是不敢顶嘴,于是,他是讷讷不语的闭口了。
一行人往山里去。
由于是晌后出的城,倒是不敢在晚上进了山。
于是,次日的清晨,众人才是往山里去。
一路上,气氛是压抑的。
待到了山头时,张镇江是神色大变。
这里的一切,皆是有些大变。
曾经的叔祖父的坟墓,已经大变了样。
那坟前,哪有坟?
那是一座白蚁的巢穴,立在了曾经的坟墓之上。
张镇江瞧得这等情况,是脸色大变。他一下子跪在地上,呜呼哀哉的大哭起来,那等痛泣,让张新重这个儿子怎么劝解都是无用。
张镇江这时候心头是害怕的。
他怎么都想不到,叔祖父明明当年点穴之时,说是有六年运程的。
为何会如此快,就遭了大劫?
这明明才过去两年的时间。这才三分之一的运势,正是昂起之时才对……
为何?为何会有如此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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