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一听:“要不也给我们瞧一眼?”
“回头再看戏,那可就没这趣味了。”
“嘁,我可不觉得戏台子上能把菜的色香味表现出来。”
孟约:嗯,这么说得把楼山雪弄来跟萧启学做菜,这样台上就直接上真功夫,到时候台上一炒菜,台下估计……连戏都没心思看?
这么一想,孟约就跟萧启说了说,然后问:“萧兄,你觉得这样成不成?”
“那是吃饭还是看戏,阿孟姑娘,你真想听我建议,那是回头台上都别出现炒菜的场景,菜做好端上去便是。刀工雕工等倒可以拿到戏台子上演一演,炒菜……不必,当然,若有一日阿孟姑娘说的电影能成,倒是可以考虑。”萧启是对自己和看戏的人负责,一年半载学出来,想做出能够写进故事里的美味,十分难,“不管是以后的戏文,还是阿孟姑娘现在正画着的绘本,皆会在事实之上有所虚构,因此,具相反不如让人自行想象来得更美妙。
“倒也是。”唱戏和做菜不好跨行,毕竟都是要下苦工夫的技能。
吃过饭,孟约去取绘本,大佬们思量再三,纠结无比地选择了不看,回头等宝云楼上戏时再慢慢欣赏。绘本这形式,喜欢的多是年岁轻一些的,大佬们还是更爱戏。
萧启接过绘本,打开一看:“改了?”
“嗯,萧兄看看这一稿是不是更有趣。”
“竟又是太祖……”完全不是嫌弃的语气,是粉丝再得见偶像的喜出望外语气。
孟约:我就知道太祖群众基础超级高,完全不用担心大家审美疲劳,就是不知道千百年后的学子们烦不烦。
#学子们:烦,又来了,吐艳,打鼓人的真爱肯定是太祖#
#太祖:别胡说,被听见了回家要跪键盘的好吗#
第358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孟约在参考“广大群众”的建议,用太祖为主角后,可以玩的梗多得没法形容,那是分分钟脑子里能蹦出一堆儿来。这些梗里,有一个让孟约第一时间想到,就嘿嘿嘿得不可自抑的梗——穿过《闺门令》再穿《菊下楼》,从女身再穿成“女身”,这是多么绝望的体验呀!
这很好地印证了那句话——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痛苦,不要绝望,因为明天生活还会继续欺骗你。
更绝望的是,明明穿成男儿身,却被当成女孩子养大,就是太祖再如何波平浪静一颗心,也会陷入疯狂的。至少免不了有点性格上的转变,比如化身吐槽小王子什么的。原本人家是靠内心的吐槽活下来的,如今光靠内心的吐槽已经不够了,于是逮着谁吐谁一脸。
以及,是的,为纪念钟爱的美食动漫,孟约将美食绘本的名字取作了《菊下楼》。另外,时下的重庆真有一个菊下楼,是一家专做川菜的饭馆,在川菜界也算是响当当的馆子。
萧启:“若是太祖泉下有知,有再好的胎也不会去投,必要等到你,跟你好好聊两句不可。”
这个孟约可一点不怕,真能黄泉相遇,还能谈一手“同是天涯穿越客”呢,再说太祖不但有戏,还爱戏:“如果我故事编得不好,太祖没准真会等着我,可我故事编得好多喜欢,太祖应该不会计较的。”
萧启一笑,接着翻下去,虽然只是线稿,只有前几张宴会的上了色,但萧启已经能看出整个故事是如何开始的:“一场旷古绝今的宴会,一个传承千载的美食家族,一间在码头的潮湿空气中飘摇欲坠的酒家,一个女装少年……这戏,很可以。”
“是吧,我就说很有意思。”
“倒确实有意思。”萧启翻看完,盯着孟约看好一会儿,摇头叹道,“你们这些擅长编故事的脑子都怎么长的?”
“你们这些擅长做菜的手都怎么长的?”
萧启不由失笑,把绘本递还给孟约:“可以,至少宴会上的陈设菜色摆盘都很合格,穿梭往来仆从侍女,及座中的食客都描绘得极好。仆从侍女个个神光奕奕,若真是个千载传承的美食家族,就得有这样一拨下人,不卑不亢,目带自豪。食客有闻香出神的,有双眼冒光的,有手执玉竹箸累细品咂的,因各人神色不同,画面十分真实,与我所见过的食客竟有相似。”
没有什么比被夸奖更能让人开怀的,孟约将绘本收好,复又琢磨着道:“写菊下楼不要紧吧,萧兄认不认得菊下楼的东家,帮我说一声。”
“这事简单,菊下楼的东家与我有数面之缘,去信一封他断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这要是明年《菊下楼》台上开唱,菊下楼岂不跟着沾光水涨船高。”萧启为学厨艺几乎走遍大明每一个角落,各地酒家凡数得上名的,他不是吃过就是比过,要么学过,这点人脉自然有。
“那美食家族就没个酒家名儿?”
“那样一个家族哪儿还需要这个,光凭姓氏就足够了。”
“这样一个家族如云一样随风散尽真没一点阴谋?”
“干嘛非要在阴谋,纯粹的意外不行啊,哪儿来那么多阴谋,呃……好吧,或许生活中不缺少阴谋,但一个美食绘本,要那么阴谋干嘛使。有句话说得好,别得罪医师,因为总有一天要落他手上,同样的也别得罪厨子,不然谁知道吃下去的是什么东西。”孟约觉得还不能得罪的有孩子的老师,因为孩子在人家手底下捏着呐。
这样说或许有点让人难受,换个说法就好——送孩子上学才知道孩子的班主任是认得但不是很熟的远亲,顿时你就觉得世界超级友好是吧。
萧启:她说得很有道理,我没法反驳。
“行吧,你好好画你的本子,我今儿先走。”萧启在孟家不远处租了间宅院,走着去也只需要半刻钟。
孟约道声“明儿再来”便捧着绘本往画室走,半道上仆妇行来,孟约问:“外间送了什么消息来没有,师兄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仆妇就是为这事来寻孟约:“方才门子递了话过来,道是省里的总督衙门已经赶过去,还有姑爷那边也差人递了消息回来,道是无事,请小姐别挂心。”
孟约怎么可能不挂心,《三醮》里,那是一个发展已经相当成熟的邪|教组织,洗脑功力是抚长离比照传|销的种种洗脑神功来设定的——那是一群根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也不怕丢掉性命,觉得为神教贡献一切,包括生命是一种无上的光荣,为神教牺牲将会进入神的国度,成为神的子民,享天地之寿,在极乐之国里快活似神仙。
“让人去给师兄递个消息,必需让他小心。”
孟约也不知道自己给杨廷礼的信会到什么程度,心里总是不踏实,再加上不多会儿又听到侍女说最近几日一入夜便会施行宵禁,她就更担心了。
在孟约担心得饭吃不下,觉睡不好的时候,王醴和卢宕正在林中烤野兔。有官军寻着了野蜂窝,抹过蜂蜜的烤野兔香飘十里,王醴和卢宕并肩坐在树下,拿煎饼卷兔肉和野菜。经过再次烤制的煎饼被细心地泼过一点水,不至于干得难以下咽,加上兔肉野菜和一些野生的香料,滋味相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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