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爷抱手里,断舍不得撒手,从人只能干看着,最后还是阿煦解的围:“外公外公,我也要抱糖糖妹妹。”
要换别人,孟老爷能当没听见,可大胖外孙还是得理他一理的:“来,到这坐下。”
孟老爷把糖糖抱到坐着的阿煦怀里,阿煦经常这么抱糖糖,稳稳抱住后,阿雝和朱载宽朱载章也近前凑热闹。片刻后,王醴成功把糖糖哄到手,开心地抱着转了两圈。
郑王如有神助一帮,从王醴怀里抢到糖糖,抱给阿严看。软软小小的小人儿在郑王怀抱里吐泡泡,郑王看得心都酥了:“阿严,我们也生个女儿吧。”
阿严:“这也不是想就能有的,先生和王司使想了这么些年,不到现在才生么。”
郑王:不,我想要乖乖软软香香甜甜的闺女,拒绝听一切否定答案。
幸亏王醴现在已经有了糖糖,不然真是要分分钟跳脚,现在嘛,他能抱臂淡定地看着糖糖,笑眯眯地冲女儿摇拨浪鼓。
晚上,菲利普过来吃饭,菲利普住的园子离得近,他倒没想要搬过来,只是看着人家成双成对,就他孤家寡人,有点不是滋味。平时吃饭比谁都香,今天却少吃了半碗饭,连凉皮都只吃两碗就不再添了。
“我也想要爱人。”
“这让我们上哪给你找个外洋姑娘去。”
菲利普:“不,我希望我的爱人是个大明姑娘,如果做饭像袁娘子一样好吃就更好了……孟夫人,袁娘子有没有女儿。”
孟约:……
第495章 这世上哪来的鬼
吃罢晚饭,菲利普得知袁娘子虽有女儿却已经出嫁,而且并不擅长做菜,一副对整个世界都绝望了的表情摆手回家。背景颇寥落,让人忍不住就想给他介绍个温柔可爱,做得一手好菜的姑娘,然而这样的好姑娘上哪儿找去。
孟约认识的女孩子,哪个不是娇生惯养,还真没哪个对厨艺特别感兴趣的,倒是大部分对美食一样十分热爱。换个角度来说,有共同爱好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菲利普是不是也会这么想。
“说起来,菲利普和他祖父还真不愧是祖孙俩,一个单方面宣布菲利普成为西班牙国王,一个单方面宣布我不做这国王了。”孟约这么吐槽是因为想起菲利普好歹是个国王,真不能随便找个姑娘介绍给他,万一菲利普最后还是被逮回去做国王,王后要承担的责任也不小。
郑王一边给阿严剥石榴,一边与孟约说:“不管波旁家族还是哈布斯堡,多出奇葩,他们家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说出来,必能写几大部跌宕起伏惊心动魄的戏文。他们的王室,完全没有节操和伦理可言,谋略也玩得相当粗糙。”
孟约也在吃石榴,不同于阿严,她吃石榴嫌吐籽麻烦,都是连籽吞下肚的,阿严惊奇道:“先生,籽好吃吗?”
“不难吃,但因为不要吐籽,吃得更方便,感觉也就更好吃了点。”以前孟约不爱吃石榴,是因为后来说籽也能吃,她才将石榴重新列入菜单。
阿严尝试一下,觉得石榴籽确实不是很影响口感,基本没什么味道,嚼碎咽下去还略略有一点点种子的芬芳:“咦,这样吃是更好吃。”
郑王:我还准备讲一讲波旁家族和哈布斯堡掉节操的事呢,你们不打算听了吗,这话题就这样歪掉了吗?
是的,就这样歪掉了。
饭后谈天罢,把四个大小孩子安顿去睡觉,孟老爷单哄糖糖,王醴争不岳父,只能挽着孟约的手逛花园。阿严怀着身孕,容易犯困,郑王自然得去陪睡。
壤湖园的花园接着荷塘,此时荷塘中莲花朵朵盛开,纷披薄薄一层月华。有人荡舟其上,或许是在赏月,又或许是在赏花,又或许是在与心上人幽会。天上轻云淡施,明月时入时出,将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影隐隐约约地画在石板上。
孟约停下来,盯着看了看,揣着满心甜蜜同王醴一道回屋洗漱睡觉。
次日清晨,太阳还没起来,王醴便被仆妇喊醒:“司使,律法司来了差官,道是昨夜生了什么大案,请司使速速洗漱了去案发地点。”
王醴一听,轻轻把半压着她的孟约挪开,盖严实被子,迅速洗漱换了公服:“年年,衙门有事,我需提前出门,中午倘没提前回来说,便不用等我吃饭。”
孟约迷迷糊糊睁开眼,咕哝着答应一身,支起上半身亲王醴一口,复缩回被窝:“师兄注意安全。”
“好。”
孟约起来吃完早饭,才想起来问郑王:“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师兄大清早就被喊走。”
郑王如今凡事以阿严为重,哪有闲工夫听外边的八卦,与他同来的侍卫便是知道什么,但凡不重要,与他不很相干,便不会拿到他面前来说:“不知道,王重崖是司使,能让他清早亲自出马的案子,必然小不了。且等片刻,过会儿送几个小的去上学,路上必然能打听到。”
几个小孩子由孟约和孟老爷一道送,回来的路上,孟约略略打听了一下,却听到一个让她怀疑她是不是又穿错了小说分类的消息,嗯,为什么要说又呢?
“被鬼杀死?”即使穿越,孟约也是坚持科学发展观好不好,跟她说鬼能杀人,她是绝对不信的。
“觉得这就是个玩笑是吧,然委实不是玩笑,昨夜的事,不是一个两个看见,是在场好几十人都看见了。”
孟约:“不可能啊,这世上哪来的鬼。”
大明在太祖的影响下,主流观念对鬼神之说向来是当成精神寄托的一种,并不会用灵异玄幻的视角来看待。所以,孟约这话说出来,根本没人反驳,反而有人点头附和。
“但是,人莫明其妙死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脖子上带着新新鲜鲜的血手印,除了鬼杀人,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解释。”
孟约:“先掐上去的?”
“谁掐的,为什么要掐,掐死的怎么还能跳半刻钟再倒。”
这谁知道该怎么解释,孟约看孟老爷,孟老爷也摇头:“世上总有些事,是科学和道理都无法解释通的。”
孟约决定,等王醴因来再问问看,不过一想王醴回来还得谈公务,实在很虐心,于是便使人去司法厅向小吏打听消息。小吏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比起路人来,律法司的小吏显然知道得更多。
“昨天夜里城北有况家郎生日宴开通宵,中午许是宴请的自家亲戚,至晚上来的全是况家郎的好友,谁知道会有一小半人把命交待在别人的生辰宴高上。司法厅差官说,他们过去时,那个办生日宴的园子处处是血,满地残肢,不堪入目。”
这些都不是孟约想听的,孟约想听的是这个案子和神神鬼鬼之类的事有没有关系,不然,她就真的要撸袖子手动给《三醮》改作品分类啦。
王醴忙一天,直到深夜才回来,回来后洗漱了,搂着孟约睡觉却总有点睡不着,孟约就着烛光看向王醴:“师兄,你睡不着吗,还在想白天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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