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吗?”
“不严重,恐怕要被申斥两句不务正业,旁的倒也还好。”
次日,没有朝会,右都御史叫住从他公房前路过的王醴道:“不想重崖画工了得,日后督察院外边那面墙就交给你了。”
竟没被说不务正业?
王醴去御前奏对,内阁诸公也在,奏对罢,宣庆帝带着笑看他:“爱卿可谓是深藏身与名呐。”
“臣惭愧。”
“倒很不必惭愧,要是画了没画好,那才当惭愧。”
居然也没说不务正业。
事实上,大舅偶尔还是会悄悄向他一向的,当有人道王重崖不务正业时,吕撷华轻笑一声,说了句“他不务正业都冷不丁搞个大事情,若他只务正业,回头不得搞出更大的事情来,因而,还是让他继续不务正为罢”。
就这么着,才没人盯着王醴这点高调的业余爱好说事。
其实过了明路也好,至少孟约早就想给王醴正名,
书商听到消息后,特地到泛园来,问孟约:“是否要更创作者名?”
孟约想了想:“我问问师兄吧,他想更名就更名,他不想,继续用着打鼓人,大家伙儿也不会说什么的。”
书商:“倒也不是没说的。”
“大家说什么?”
“说王御史当真甚爱阿孟姑娘。”
孟约:……
就说围观看戏的人戏戏都特别多嘛。
王醴中午回来吃饭,孟约便问他要不要更名,王醴想了想道:“不必,就让大家继续引为谈资吧。”
谈什么,谈王御史果然很爱阿孟姑娘呗,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王御史:今天心里格外美得慌#
第537章 给大明做牛做马
至六月,阿雝生辰后,《缉凶录》“枪手”风波的热度才下去,《璀璨》又掀起一波新热度。
《璀璨》开篇就是少女做为新人,进入联邦科学院时空管理局,第一个任务,就和太祖有关。但是,却不是和太祖并肩作战,而是去拯救幼生期的气运之子,避免朱小易因为好奇心太强而把自己搞死。
按照大明铁粉们对太祖的印象,太祖身上最不可能撕下来的标签就是“拥有一颗不可磨灭的好奇心”,所以,把穿越这个因素拿开,太祖应该是从小就充满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因此,好奇心太多,而把自己搞死这种可能,那是完全存在的。
十几岁的少女,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却要去照顾个孩子,哪怕这个孩子天生聪颖,小大人似的,可也是个孩子。少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同这个好奇心重到经常犯熊的孩子怎么沟通,最初越是少女说不可以做的事,好奇心重的熊孩子越要去尝试一下,由此也闹出了不少笑料。
绘本发售后,大家给孟约提建议:“不如让少女在太祖长大后再来一次,这么可爱,别走了,嫁给太祖算了。”
“太祖要是知道你们把他的皇后殿下弄没,会半夜来找你们麻烦的。”
“那就干脆让少女原本就是皇后殿下。”
“别,我觉得那时空管理局肯定有相应的章程,不然他们的雇员到各个时空遇到个人中龙凤就要留下,那还不乱了套。且看看吧,这个故事还没完呢,我想着,肯定会有一个相应的章程。”
大家齐看在一旁的孟约,孟约磕着瓜子表示:“我不能告诉你们后续的剧情,告诉你们就没期待感了,看的时候就没趣味了。”
“会有相应的章程吗?”
“当然会有了,不然时空管理局得招多少人呐。”大家眼神灼灼地看她,孟约想想还是如实作答,省得大家盯着她,叫她连瓜子都磕不下去。
得到答案,大家也不管她,继续猜测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章程。
孟约:非常套路的——调低情感阀值,把情感控制在合理范围内。人会为爱情犯蠢,会为亲情奉献,会为友情千里送鹅毛,但是你会为你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留在一个陌生的,举目无亲的的地方吗?
不会,他们是经过层层遴选,具有极高职业操守,奉守职业精神的一群人。他们本身就很自律,否则不会被选上。
在拯救幼生期气运之子的任务过后,小萌新少女会再面临一次职业考核,考核她在第一次任务中的客观行为和主观意识,再来确定小萌新少女是否适合在时空管理局继续担任时空管理员。那时候,关于情感阀值,还有时空管理局的各种章程才会大略讲一讲。
“阿孟姑娘,《璀璨》什么时候上戏?别紧着先拍电影,我们这些老古董,还是更爱戏。电影不是不好看,而是总感觉少点什么,许是我们习惯了在戏堂子里有说有笑,有人夏天递凉茶,冬天递滚烫的手巾,也惯了不时鼓掌喝彩,叫台上的角儿知道我们听得开怀。”
“是,我亦觉得电影确实有很多益处,可以让大家都看到,但却让票友和票友之间,票友和角儿之间远了距离,少了亲近。”
“我倒很喜欢电影,更像是真实发生着的事件,戏台子上唱出来,终归还是更倾向于演绎。各人喜好不同罢,虽我仍爱在戏堂子里同大家谈天说地,真要我选,我却爱看电影。”
就是现代,也一样有爱去剧院的和爱去电影院的,有的人两者都爱,有的人只爱一样,这不妨碍什么。管他曲高和寡,还是大众追捧,各人爱各人的,互不干扰,彼此尊重,这便足够。
《璀璨》第一场戏恰在七夕开演,因为初一十五的首场演出,都贡献给了《缉凶录》,桑班主和孟约商量过后,把《璀璨》每场首演定在初七和二十一。电影因为南京制片厂最近拍摄任务太多,安排不开,导致《璀璨》的电影还在剪辑,这使得德麟班又重现当年的抢票狂潮。
孟约高兴之余,也和票友们一样,对这样的情景充满怀念。等到戏开场时,孟约就更觉得时间仿佛根本没有流逝一样,因为戏开场时,包间门从外边打开,走进来个宣庆帝。见孟约一个人在包间里坐着,笑问:“今日王重崖怎么舍得不陪你看首场?”
“给蔓生兄做牛做马去了,还说多爱我呢,我看并不是。”
宣庆帝坐下扶着桌笑了会才道:“却不是给我做牛做马,是给大明做牛做马,给万民做牛做马。”
“是啊,外面好多小妖精,个个都比我要紧,我自只好独个儿来看戏啦。”孟约说着又问,“怎么不和皇后殿下一块来,太子殿下他们兄妹几个呢?”
“阿宥正同沈家千金谈天说地,阿宽感染风寒,在宫中歇着,载章心疼他,留着陪他呢,敏敏嘛……”宣庆帝尴尬地笑一声,接着道,“同我生气,不想搭理我,怎么还会与我一道出门来看戏。”
孟约:你怎么她了?
“不过就是早上说了句岁月不饶人,敏敏也有白头发了,说不定再过两年眼角要添皱纹,她就把我给轰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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