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只觉得后颈一阵剧痛,叫金魂一下子给劈晕了。
“刺啦。”裂帛声起。
“你干什么?”唐韵咬牙,攥紧手指,屈肘朝着身上男子前胸狠狠撞了过去。
乐正容休身子动都没动,只微微抬手一圈便卸了她的力道。大掌一捞,便将她两只手给禁锢到了头顶上。
“沼泽中的毒气五行属火极是霸道,不先帮你除了衣衫。是想等着稍后叫衣衫将你自己烧死?”
唐韵闭了闭眼松开手,心中却升起一丝屈辱。
乐正容休凤眸一暗,眼底有什么在破碎。手指用力,原本可以好好脱了的衣衫叫他给撕了个粉碎。
床榻上,美人如雪肌肤因冷热交替,粉红中带着冰一般晶莹的玉色。乐正容休眸色越发深了几分。
手指缓缓在女子身躯上拂过,丝缎一般柔滑。一撩衣摆,翻身上了床。
唐韵身子便又颤了颤,抬腿踢向乐正容休下腹。乐正容休压住她一条腿,第二条便又上去了。
“小东西,你的凶狠不该冲着本尊!”乐正容休双膝一顶,唐韵便再动弹不得。
光,裸的后背紧紧贴着玄色天云锦的袍子,唐韵身子绷得紧紧的,半丝不敢动弹,更不敢睁眼。
身后却半晌没有动静,良久,贴着耳垂传来一声低笑。
唐韵皱了皱眉睁开眼,面前是男人放大的俊彦。
乐正容休屈指在唐韵鼻尖上一弹:“你怕我?”
唐韵:“……”这种话用问?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怕的好么?
“怎么方才都不敢看本尊一眼?”乐正容休觉得怀里小人满脸通红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唐韵咬了咬牙,使劲缩了缩身子:“您太美,我不敢看!”
“哦?”乐正容休刮过她鼻尖的手指突然用力:“说谎的小猫,本尊可不喜欢。”
唐韵磨牙,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丫头。”乐正容休神色一正,脸上笑容冷了下来:“稍后你会很痛苦,可能受的住?”
“有多苦?”她如今感觉整个人如同架在炭火上的一块肉,吸口气都想死。还有比这个更痛苦的?
“本尊要强行打通你的经脉。”
违天道而行的事情,通常都要付出昂贵的代价!
“无妨。”
唐韵咬着牙,意识正一点点飘离。
“你这性子,本尊很是喜欢。”
“唔……”
唐韵瞪大了眼,老变态居然……居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吻了上来?
那人绝艳如奈何桥头的曼珠沙华,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似花非花的清香。唐韵的意识便在那清冷香气中越发混乱了起来。
乐正容休抬手蒙在她清眸之上,灵巧的舌尖霸道而强势的描绘着身下小人的唇形。
唐韵身子狠狠一颤,使劲挣了挣,伸手去推。却叫乐正容休一把攥住她的下颚用力一捏。
她疼的哼了一声,舌尖便触到乐正容休喂进来的东西。压在身上的男子半丝不肯动弹,唐韵心中又恼又急,一下子沉入到黑暗当中。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外面早已经天光大亮。
她抬了抬手,觉得浑身上下如同叫大车给来来回回碾了十几次,酸疼的不想动弹。
“秋晚。”唐韵皱了皱眉,自己声音怎么软绵绵的还带着那么几分……意味不明媚色?
“秋晚!”这丫头怎么了?平日一早便守在屋子里,今天怎的叫了半晌都不见人?
唐韵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被子滑落跌在床上,露出被子下面遍布红痕的一具……光,裸身躯。
昨夜的情景一下子在眼前闪过,唐韵脸瞬间黑了。
“小东西醒了?”
床帐一挑,乐正容休一侧身坐在床榻上。
唐韵脑子轰的一声,将自己再度给埋在了被子里。
“你……你……你……”
“你的丫鬟本尊叫金魂看着呢,你若想叫她此刻进来,本尊不介意。”
“不用了。”唐韵脑后划过一丛黑线,她如今这样子能叫人看?
“昨夜……?”
“昨夜本尊替你疗伤,你不用期待太多。”
唐韵:“……”谁期待了?!
“你确定没有……算了。”唐韵垂下眼:“您能先出去下么?韵儿要更衣。”
她昨日的衣裳已经全叫乐正容休给撕碎了,秋晚又不在。想穿衣服就得下床自己到墙边柜子里拿。
这人……眼睁睁这么看着,真的没有问题?
乐正容休将床帐挂好,回身将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衫放在她身边:“换吧。”
唐韵:“……”就这样?
乐正容休起身,捡了张椅子坐下:“昨夜之后,还有什么是本尊没有看过的?”
……这个不要脸的老变态!
唐韵一把将床帐放了下来,迅速坐起穿衣。
“今日,本尊送你份大礼。”
唐韵手指顿了顿,依稀听见帐子外面有人说话,却并没有在意。
等她终于下了床的时候,外间等着的人已经换成了秋晚。
“怎么是你?”
秋晚一张脸通红:“国师大人……已经走了。”
“哦。”唐韵眼睛一亮,老变态走了真是太好了。
“小姐……”秋晚咬了咬唇,一张脸先红了半边。
“有事?”
“昨夜,你跟……”
“哎。”唐韵一脸的哀怨:“人家其实……是被迫的。”
“小姐。”秋晚大眼睛里立刻就氤氲出两汪水汽,连声音都打着颤:“您真是……太苦了。”
唐韵:“……”秋晚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说哭就哭连酝酿都不用。这技术简直给跪了。
“收。”唐韵揉了揉额角:“开玩笑的话,认真你就输了。”
虽说女子是水做的,可这丫头也太水了!偶尔哭两下是情趣,这么一直哭是……真烦。
“小姐您真是……”秋晚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别急着走,早饭呢?我要饿死了。”
唐韵迅速擦了把脸,去无相山庄那几日只顾着逃命,哪里顾得上吃饭?她觉得,这时候给她头牛都能分分钟啃光了。
“已经辰时了,小姐尽快吃吧。”苏妈妈与秋晚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就这?”唐韵瞥了眼桌上的早饭,嫌弃的皱了皱眉。
两碟子小菜,一晚熬得稀烂的小米粥。这是喂兔子呢?
“外面好些人等着见小姐,等中午的时候老奴再给小姐好好补补。”
唐韵眸色一闪:“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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