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们过来,山谷中旁的世家便都自发的将路给让开了,好叫他们通过。
夜帝一心要杀了唐韵,冷不丁瞧见冒出来这么多的人很是暴躁。起先一直狂吼着,眼看着所有人都朝着自己逼近了,嘶吼的声音突然就停了片刻。
但,停顿却也不过是一瞬间。他突然深深吸了口气,之后扬起了头来。
“唔哇。”一声长啸响彻了云霄。
“糟了,莫非要雪崩了么?”
人群中有人惊叫了起来。唐韵也狠狠的皱了眉头。
脚下的震动分明比方才夜帝出现时造成的动静大多了。
这个山谷谷口狭小,人却聚集的不少。若真是遇见了雪崩,只怕生还的希望微乎其微。
“青书。”唐韵立刻瞧向了离着自己近在咫尺的男子:“赶紧出去。”
玉青书苦笑:“只怕不容易。”
“呵。”段家主骤然间低低一笑。
“你笑什么?”唐韵皱着眉,那人是有病么?两个人都已经落了地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松手?
“愚蠢。”那人俨然没有同她争论的心思,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出来。
唐韵挑眉,刚要说点什么,冷不丁听到身旁有人一声惊呼。
“那是什么东西?”
唐韵立刻抬头看去:“不是雪崩!”
女子清丽的眉眼中难掩的震惊。俨然已经被眼前瞧见的情景给震住了。居然忘记了挣脱那个雪山一般冷酷的男子的怀抱。
“是夜帝。”也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一大群的夜帝。天啊!”
唐韵这会子也瞧清楚了。那不断涌动着泰山压顶一般朝着这边扑过来的,可不就是夜帝么?
是同那从寒潭里面站起来的怪物一模一样的东西。而那如雪崩一般的震动,正是这些怪物飞快奔跑的声音。
“怎么办?”才因为段家主和关泽秋出现而安定下来的人群,再度一片骚动。
一只夜帝已经叫大家伙疲于奔命了,这会子出现了这么大一群,不是要命么?
“怕么?”
“……恩?”唐韵一愣,猛然抬头正对上那金色面具下一双叫人看不透的黝黑眸子。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能够确定,方才果真是那人在同自己说话。
“怕么?”段家主只当她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唐韵呵呵:“怕有用么?”
“死人并不可怕。”那人朝着她说了这么一句话就陡然间松开了手。
“杀。”他朝着迎上来的关泽秋淡淡说道:“一个不留。”
“是。”关泽秋颔首答应着,非快朝着漫山遍野的夜帝群冲了过去。
唐韵眯了眯眼,自己方才使劲了浑身解数那人始终都不肯放手。这会子居然自己走了?
她低头瞧了眼紧紧攥在手心里的千瓣冰莲。莫非?他不是冲着千瓣冰莲?
“小姐。”直到这个时候,秋彩和土魂才有机会凑到她的身边来:“您有没有伤着?”
“无妨。”唐韵摆了摆手:“赶紧处理了前这些怪物,才是要紧。”
“韵儿可是与段家主相熟?”玉青书一双温润的眼眸盯着夜帝群中那玄衣抹额的男子,透着那么几分难以掩饰的意味深长。
“不认识。”唐韵果断摇头,毫不犹豫。
“无论如何,段家到底也算是救了你。这会子大家便同仇敌忾一起抗敌吧。”玉青书不再纠结那个问题,瞧着漫山遍野的怪物皱了皱眉。
“打什么。”凤小七撇了撇嘴:“还不趁着这个时候赶紧的跑吧。”
“说的太对了,咱们赶紧走。”唐韵将千瓣冰莲往怀里面一塞,朝着所有人招了招手:“走。”
她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千瓣冰莲,如今花已经到手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吼吼。”
哪里想到她才动了一下,眼前一花便被一个灰白色巨大的影子给拦住了去路。
“让开!”唐韵半眯了眼眸。
眼前这个大家伙正是那第一只出现的夜帝。
从它出现开始就一直紧紧缠着唐韵不放,这会子召唤出了更多的夜帝之后,还是盯着她不放。而它的眼睛越发的腥红了。显然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呼一声闷响,夜帝巨大的爪子朝着唐韵拍了下来。
“小心!”
眼看着众人朝着她扑了过来,唐韵就地一滚躲开了夜帝的攻击,随后便是一声轻喝:“都别过来!”
纷乱的山谷中,清美女子站着没有动,夜帝也没有动。一人一兽四目相对,显然这两个都认定了对方就是自己的目标。
唐韵心中一动,将手里的千瓣冰莲掏了出来。夜帝狂暴的吼叫一下子就消失了,腥红的眼眸盯着她手里面的千瓣冰莲眨也不眨。
唐韵将莲花移向左边,它的视线便也瞧向左边。唐韵移向右边,它便也跟着转向了右边。
唐韵唇角一勾,原来这个玩意的目的是她手里面这一株莲花。
“你们都离我远着点。”说着话,女子纤细的身躯箭一般掠了出去。眨眼间就没入了人群之中。
“吼吼吼。”夜帝紧紧追赶着唐韵,半分都不肯放松。
说起来也奇怪,普通人逃命的时候都会选着地势开阔,人又少的地方走。唐韵却是哪里人多就朝着哪里走。
这么一来,那些聚集在山谷中的人可就给坑苦了。
几乎分分钟就叫夜帝的手掌和大脚丫子给踩扁了。四下里一片惨呼声。几乎眨眼之间素白的地面上便开遍了鲜血染就的红梅。
唐韵便借着山谷中一团纷乱的当口,毫不犹豫朝着谷口狂奔了过去。
“站住!”耳边陡然间一声断喝,唐韵半眯着眼眸瞧了过去。
正文 647 关泽秋,我挖你家祖坟了么
“关泽秋?”女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火,我是挖了你家祖坟么?这种时候你拦着我做什么?
“抱歉。”关泽秋耸了耸肩:“我们家主下了命令,在他没有离开之前,绝对不允许你离开。”
唐韵:“……”姐跟你们家主不熟好么?
“我问你个问题。”唐韵耐着性子同他轻声细语说着话:“你主子不是容时么?你这是……将你主子给抛弃了?”
关泽秋面上的神色有那么片刻的不自然:“自然没有。”
“那这个段家主是怎么回事?我瞧着你似乎更听他的话呢。”
关泽秋闭口,烦躁的挥了挥手:“没有这种事。”
“容时曾经说过,我们是合作愉快的好伙伴。你这时候与我刀兵相向,不是在违抗他的旨意?”
关泽秋皱眉。
唐韵呵呵:“所以,在你心里面果然还是段家主的地位更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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