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桑桑呆了下,那样……刚才儿子就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似乎没偷干坏事,可那种老司机的语气,总有种心虚的感觉啊。
“儿子你指的是哪样?”
孟书言想了想,伸手比划:“就是那个挑起下巴的动作,那个把人给逼到墙角,拎起衣服的动作……”
“那个叔叔为什么会用手挑起妈妈的下巴呢?是因为那个叔叔表示不服,想要挑起下巴示威。然后妈妈就把他逼到墙角处,拎起他的衣服,用眼神问你服不服?就是这个意思,没有别的多余的意思哦。你猜他服不服???”
孟书言咧嘴笑了:“服!”71
216 难倒众人的五指姑娘
“没错。”田桑桑蹲下身,摸摸他的小卷毛,笑得温柔:“儿子啊,答应妈妈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妈妈?”
“你先答应妈妈。”
“好的。”孟书言乖巧地点头。
“真好。”田桑桑往他脸上吧唧了一口,说道:“今天咱们来这儿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跟你爸爸说啊。”
“来舞厅吗?”孟书言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
连舞厅都知道哇!儿子你知道得太多了!
“嗯,今天来舞厅的事情你也必须忘了。事实上妈妈告诉你,这种地方不适合咱们来,有条潜在的规定是,良家妇女以及未成年都不得踏入舞厅。但是为了找纯子酥,咱们才进来的。咱们用钱贿赂了那个服务员,这是违规的。要是你爸爸知道了,他是个军人,很严厉的,肯定会很生气。”
“好的。”孟书言郑重点头,“那我们下次都不要来了。”
“儿子你太好了。”田桑桑感动地抱着他,眼泪汪汪。
“可是那个阿姨……”
田桑桑虎躯一震,还有季瑶儿!怕什么,她不也去了吗!
市里的编辑部在一处工棚式的简易楼房里,靠近都觉得燥热,编辑们生活在这样水深火热的环境内,真是伟大啊!田桑桑站在门口,忽的想到了一件事。
她用丫蛋这个笔名发表小说,是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真人,可若是亲自拿过去,不就暴露了吗?还是用寄信的方式吧!而且要好好想想怎么不被发现,被发现了还怎么吊李一白的胃口?今天还是不适合投稿啊。
“同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道儒雅的声音响起。
田桑桑往边上看去,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洒脱,一件白色的短袖,束在宽松的长裤里头,用皮带绑着。头发蓬蓬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有学问的人啊。
“没有。”田桑桑礼貌地摇摇头:“最近有一部很好看,我挺着急的,上这里来瞧瞧。”
“你是来买报纸的吧?”黄主编温和地笑笑:“我们的报纸都在报亭那里……这里也有,你如果要的话,我进去给你拿。”人逢喜事精神爽。哈哈射雕大卖,连外国人都看起了本国报纸。
“不不。”田桑桑拦住他:“前头有个报亭,我自己去买,不麻烦您了。您是这儿的编辑吗?”
黄主编点点头,“我姓黄。”
田桑桑了然,多看了他几眼。
……
赵纯脚步虚浮,脸颊通红,又恼怒又羞怯地往外走,季瑶儿站在不远处朝他娇笑。
“咱们一起跳支舞吧?”
“好啊。”牵起她的手,走到舞池里,赵纯心不在焉地搂住她的细腰。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对?”
赵纯声音有点闷:“被一个问题难住了。”
“是你说的那个剧本?”季瑶儿蹙了蹙眉:“我认识一些那方面的人,我帮你去说一说。你对艺术这般执着,没道理他们不会把剧本给你拍,就是吃准了你现在没名气。”
连文秀都对他嗤之以鼻,季瑶儿却相信他的才华,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赵纯敞开心扉问,“瑶儿,你知道五指姑娘是谁吗?”
季瑶儿虽然是学才艺的,然而也不是那般文盲,此番她是真的……“无指姑娘,是个人?还是哪个领域的专有名词?”
赵纯眼一亮,“我想岔了,应该是个专有名词。”
“是无指,五指,还是梧芷?”
“五指吧。”这是赵纯的第一反应。
“这可真奇怪。”季瑶儿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思索道:“是不是什么很高深的名词,连你我都不怎么懂。要不你给提个醒,这个词语出现在哪句话里,咱们可以通过语境和背景来猜词语的特殊意思。”
语境啊……背景啊……
赵纯的眼睛闪了闪,咽了咽喉咙,“嗯,我也是偶然听到的,回去再找找。”
“找到了可一定要跟我说。”季瑶儿弯眼笑笑:“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有趣的词语。”
赵纯:“……”总觉得这不是个适合女人的词语。
和季瑶儿分道扬镳后,赵纯百思不得其解。“阿宇,我问你件事儿啊,五指姑娘是什么玩意儿?”
姚宇从刚才舞厅的音乐节奏中回过神,“老大,你这几天桃花运很好啊,又是瑶儿姑娘,又是黑人姑娘的,现在又来个梧芷姑娘……对了,还有个丫蛋姐姐,姓田。”
“瞎说什么!”赵纯伸手敲了他脑袋一下,做出高傲的姿态,“在跟你认真说问题呢!我怀疑五指姑娘不是个人!”
“啥!?老大你别吓我啊……你知道的,我怕那个的。”
“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东西而已,怕什么……”赵纯拍拍他的肩,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段话,他不由自主就念了出来,“昨天8个人在一起玩捉迷藏。大约5分钟后自己就被找到了。再5分钟后找到了3个人,最后的4个人也在5分钟后找到。真是太快速了,下一次还要玩。”
“八个人都被找到了哈哈……哇,不是只有八个人吗!”姚宇一脸惊恐,蓦地嗷嗷大叫:“老大啊,大白天的你不要吓我。”
赵纯瞥他一眼,示意他安静,继续轻轻念道:“我家养的鸟总是很吵,所以家人有时候会把笼子放到黑暗的厕所。某天,在没开灯的客厅,突然听到厕所的鸟叫声,而且像是惨叫。当下以为鸟怎么了,立刻冲去打开厕所门,发现两只鸟一只在小鸟屋里睡觉,一只站在荡秋千上发呆。
‘真是的……’关上门,我回到沙发继续看着我的电视,电视上报导着市区有一小偷潜入民宅住了很久的捆绑事件。等一下再去把鸟笼拿出来放它们在家里飞吧。”
姚宇瑟瑟发抖,“那两只鸟,是不是一只被毒死了,一只因为挣扎飞出了鸟笼,还有那个小偷,其实就在他家的厕所里吧?”
“看把你吓得。”赵纯翻了个白眼,疑惑地挠挠头:“就是奇怪了,我像是会讲这种故事的人吗?现在却念得这么溜?我是在哪里听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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