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蒋晓华同志吧?有什么话直接说,当着大家伙的面,不要指桑骂槐。”尤慧慧生气了。
“慧慧嫂啊。”蒋晓华也知她,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我说的是实话,有些人实在是太能装了。你和她相处,可要小心点了,她最喜欢偷汉子了。”言下之意是,可要担心林政委被人偷去了。
“你说这话我不爱听。”怀孕的女人虽是多心,难免会担心丈夫有外遇。但对田桑桑,尤慧慧是放心的。人家家里一个江上尉那么出色,她无缘无故去勾搭她家老林干嘛?
田桑桑拧眉,扫了蒋晓华一眼,“说话要有证据。”
“证据?”蒋晓华哼笑:“田桑桑,你就继续装吧,你对瑶儿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有数。你等着,等大家都识破你的真面目,看江上尉还稀不稀罕你。有句话叫做纸包不住火,你做的那些龌龊事,迟早会公之于众!”
水莲站在边上无声地勾唇。
田桑桑早把水莲的表情看在眼里,慢悠悠地道:“那我也告诉你,有句话叫做被人当枪使,有句话叫做枪打出头鸟,还有一句话叫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蒋晓华瞪眼,不屑地嗤笑。
水莲拉住她,“我们走吧。”
“对啊,走吧走吧,我们又不是没有证据,水老师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其他的姑娘附和,“我们又没有冤枉好人。”
她们一行人走后,尤慧慧才担忧地道:“文工团的这些惹事精,就是嘴太碎,迟早祸从口中。桑桑你也别放在心上。这个水老师以前看着挺好,现在怎么也变得跟她们一样胡搅蛮缠,胡言乱语了呢?”要说以前,尤慧慧还不怎敢说水莲,因为人家是江景怀领过来的。但上次水莲被下了面子后,尤慧慧就知道她没有后台了。而且林政委以前还夸过水莲,这让尤慧慧一直介怀。现在逮着机会,她自然会说。而且还会站在田桑桑这边。
296 瞎**与生不生
“不是的慧慧嫂,水老师是真的看到了。”田桑桑咬了咬唇。
“什么?”尤慧慧吃惊地抽了口气。
“但是并不是她说的那样,她歪曲了事实。”
尤慧慧这才放下心来,“你讲话真是一惊一乍的。所以说咱们更要把流言澄清啊,我看她们肯定还要编排你。”
“这事我会解决的,先静观其变吧。”田桑桑的眼里染上浅浅笑意。
“你想怎么解决?”尤慧慧来了兴趣,“要不你找江上尉说一说?这种事夫妻之间商量一下比较好。这要搁以前,乱嚼舌根都是要抓去批判的。”
“女人的事,男人少掺和。”田桑桑摆了摆手。
尤慧慧惊了惊。咋这话她都讲得出口?
果然如田桑桑所想,第二天,军属大院里就开始传起了她的谣言。速度之快,就跟长了翅膀似的,越飞越远,越描越黑。
“我听人说,田桑桑在外面乱搞,都被人亲眼看见了,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据说,那个男人长得不不比江上尉差。”
“我还以为上次传的是假的,原来是真的啊。”
“可不是,亲眼瞧见的,还能胡说不成?”
“她可真是不知足啊,江上尉这么好,她怎么还要出去找人?”
“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江上尉,也就江上尉可怜,傻傻地被蒙在鼓里。”
“耐不住寂寞呗。尤其还变得那么漂亮了。”
“江上尉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她忍得了才怪。”
“我们军属大院的名声,迟早会被田桑桑给败坏了。”
“对啊,出了这么个狐狸精,走哪儿都飘着一股子骚臭味。”
“……”
女人们瞎**起来,不仅难听,还特么粗俗。
田桑桑并没有出面澄清,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默认,于是她们说得越来越兴奋,简直如火如荼。
当然,说这些话的都是女人,男人一般不参与讨论,容易得罪人。但是他们也没制止自己媳妇胡说,原因就在于,大家都说。这就算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们头上。
江景怀推门进来,眼眸一沉。他看见田桑桑正悠然地在那儿摆弄花瓶,似乎这几天的流言对她一点儿影响也没有。
他知道,她这人有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现在一定难受得紧。
走到她边上,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江景怀说道:“我查了,是水莲。”
田桑桑被呛了一下,朝他嗔道:“你就不能少抽一根烟?”
“已经比以前少抽一根了,我舍不得你做寡妇。”
田桑桑摇了摇头,用无可救药的眼神,“还好咱俩没再要孩子,不然这孩子生出来它得是畸形。”
江景怀刚要抬起的手顿住,一根烟就快燃到底了他也不自知。直到火焰烫到手,他才淡淡将它扔到边上垃圾桶。
“所以,你避孕的原因是因为我抽烟?”
“别偷换概念啊江景怀,就算你不抽烟,还是得避孕。”一不小心露馅了,田桑桑郑重地加了一句:“而且你不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比较好吗?”
“固然好。但没人打扰的时光更好。”江景怀沉声开口。
“嗯?”疑惑地皱了皱眉。
“再生一个让他俩自己玩去。”
这没良心的爸呀!当孩子是小动物呢!
“别啊。”田桑桑哀叫一声,真心愁眉苦脸起来了,“我有时候就觉得吧,我自己还是孩子心性呢。做一个孩子的妈已经足够,再一个带不来。我是跟你说认真的。”眨巴眨巴眼睛,模样可认真了。
而且,说真的,她和江景怀压根就没多少感情基础,只是上过几回床,谈孩子什么的太草率了。
这种事必须有计划,深思熟虑,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才决定要不要。不然将来离婚了,那可是一对拖油瓶……
江景怀动容:“辛苦你了。言言你就带得很好。”
那是他自己聪明又懂事。田桑桑腹诽了句。
“就算孩子心性,又有什么不好?我就你喜欢你这种幼稚的。大不了养一个大的,再养一个小的。”
“说谁幼稚?”田桑桑暗暗翘起嘴角,佯装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转移话题:“水莲的事情不要你管,我自己能解决。”
“怎么?”
“老娘不发威,当我是病猫。”田桑桑单手叉腰,霸气地斜他一眼:“实话告诉你,我其实很早以前就想撕水莲了。这次我是要下重手的。不过我问你啊,要是我把她撕裂了,你会不会心疼?”
“管我什么事?”江景怀眸色暗了一下。
“当我没说没问。”在他强大的眼神杀下,田桑桑弱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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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带儿子带儿子,该出门出门,日子照样过得爽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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