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今天他好不容易回来,你要把握住了。都说小两口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他是个男人,要面子。你先服个软,不要那么倔,和和气气地在一起多好。”回到屋里,田‘奶’‘奶’拉着田桑桑嘱咐。
服软?田桑桑不认为自己有错,不想要服软。
她笑笑,转移话题:“‘奶’‘奶’你们在这里住的还习惯不?”
田‘奶’‘奶’摇头:“一家人不和睦,再好的地方给我住也不舒服。我心疼你啊,你在这里熬了这么久。所以才让你服个软,和景怀和好,也有人帮衬着。”
田桑桑在心里嘀咕,靠男人不如靠自己,搬到外头住不是更舒服?
想起刚才的事情,田二婶一阵叹气:“难怪我们老祖宗都说‘门’当户对,‘门’当户对。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处在一块真是事情多。他们家不吃剩饭,我们家那可是一顿菜都要热上好几遍的,能吃好几天啊。”
“你少说两句。”田‘奶’‘奶’斥道:“嫁都嫁了,孩子也生了,肚子里还揣着他家的种,那就是他家的人了。现在说啥‘门’不当户不对,有啥意思。你是想看桑桑离婚才高兴?离了婚的‘女’人多辛苦,还有人要?别人的唾沫星子都够你受得了。”
田桑桑又趁机道:“‘奶’‘奶’,这可不一定。你说的是普遍的‘女’人,但忘了特殊的‘女’人。我要是离了婚,我肯定不会辛苦。我自己有钱,饿不着自己和孩子。”
田‘奶’‘奶’‘弄’清她的意图,气乐了:“你别想耍小‘性’子桑桑!离婚多大的事儿,你净念叨着!我问你,你还想要男人不?”
“‘奶’‘奶’,不是非要靠男人过的。有些男人就是妈宝,什么事都听妈的,那自个媳‘妇’不得受委屈;有些男人还没我有钱,我嫁过去不是倒贴。没男人我还是能活得好好的。”
“那言言呢?你肚子里这个小的呢?”
田桑桑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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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怀不止今天在家,明天也会在。
时隔一星期,再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恍然若梦,宛如隔世。
田桑桑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不敢一直翻身,怕影响到江景怀。因为没了以前的那种熟悉感,所以不敢肆无忌惮。毕竟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宠着她,任她胡来的男人。他会因为她吐,就对她冷眼;会因为他母亲车祸,就怀疑她。
所以她躺平了,被子拉到脖子下‘胸’以上,睁着眼睛幽幽地看着上方。
中午‘奶’‘奶’的话让她不得不深思。
她是有考虑过离婚的,这样的婚姻没有意义了,让人感到疲惫。
不对啊!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军婚不好离啊!
那她婆婆这样算不算破坏军婚!?而且只要江景怀不签字,法律就是站在他那一方的。
‘迷’‘迷’糊糊地想了很多,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结果。半夜里一阵反胃,田桑桑感到要吐了,连忙掀开被子,轻轻打开‘门’,跑到卫生间里大吐特吐。
呕吐的气味很难闻很腐朽,冲了冲水,洗了洗手,她有些无力地到楼下倒了开水,小口抿了会儿。喝水并不管什么用,胃还是‘挺’难受的。
再几天就俩月了,呕吐的症状也该停止了吧。她虽然难受,却也没有烦躁。做为一个母亲,这点不适得忍着,这点苦不算什么。
空间里有她上次腌制的杨梅,她拿出一颗含在嘴里,吃完后吐出籽,嘴里顿时被梅子的酸甜溢满。
回到房间里,江景怀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借着月光能看到轮廓。
“你还好吗?”可能是因为睡了半夜,这会儿说的话,嗓音是低柔的很好听。
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江景怀想到那时候她问,“那你知道我是为什么吐吗?”或许她的身体真的不舒服,他却疏忽了,还把母亲出车祸的原因怪到她身上。
田桑桑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抿抿嘴没有说话,掀开被子坐下。
正‘欲’躺下,他的声音又传来:“大晚上的怎么跑去吐了?上次你吃饭时也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话没说完,田桑桑不耐烦,随意地打断他:“可能是吃饭时吃了什么东西吧。”也确实应该是吃饭时没注意。前些天都是晨起干呕,今天半夜倒是起来吐了。真吐和干呕一样难受,一个是快速的过程,一个是慢速的过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周遭的氛围陡然冷了下来,田桑桑没有躺下,能看到江景怀的眸子猛地暗沉。“桑桑,你就真的这么嫌弃我家里的饭?所以回回吃都想吐?”
“你还委屈了?江景怀,那你呢,你和你家人是怎么对待我‘奶’‘奶’和二婶的?她们一来,你们就不吃饭,你不是歧视她们是什么?”
江景怀呵的一下冷笑,幽深的眼眸充满了苦涩:“我记得你父母早已去世,你和娘家人的关系非常不合,怎么现在这么维护她们?”
他自嘲地道:“你宁愿和她们‘交’好,都不愿意试着和我妈‘交’好。是不是?”
骤然听到这样的质问,勾起来前段时间的伤心,心里一阵钝痛,田桑桑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这‘混’蛋,怎么能说这样话?!
手刚到半空中就被人擒住,他把她的手按在‘床’上,随后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他身上烫得惊人,田桑桑手脚并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快起来!”
419 信不信我能吐到你脸上
“我们做吧。”他的一只手试图去脱她的衣服,薄唇在她的脸上蹭了蹭亲了亲,“桑桑,我们做一做吧。好吗?”以前一吵架,都是这样就解决了。如果这样可以消除矛盾,融化她冰冷的心,他是愿意的。
“不要!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她想也不想,直接说出口,挣扎起来。
挣扎不动,一双眼睛死死地愤恨地盯着他,“江景怀,你现在一碰我我就会感到恶心。你要是再碰我一下,你信不信我能吐到你脸上?”
他没有再动作,幽幽地开口:“我竟让你厌恶到了这种程度?”
“没错。”她冷然一笑:“要不是这婚不能离,我早就离了。你不觉得从你妈妈跑出去出车祸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已经死了吗?”她想,她怎么也无法忘记他那次以及之后每次看她的冰冷眼神,就像一根利刃在图戳她的心脏。
他的手离开了她,起身,躺下,盖被子。
夜晚再次恢复了幽静。
田桑桑慢慢地抬起手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眼泪从眼角处悄无声息地滚落到枕头上。半晌,他忽然翻了个身靠过来,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横在她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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