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关鲲凌轻声:“你放心。”
这怎么放心得下?
田桑桑陷入了沉思。首先,华子丰带着枇杷进店的时候,店里又来了季芹和李琼儿。期间,他们三人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有下毒的机会。也就是说,这毒是来时就有的。华母和华子丰的可能‘性’最大。但也可能是她想多了,华子丰说这枇杷是南方运来的,或许在南方时就被‘弄’上毒粉毒液什么的也说不一定。
“现在一个可能,华家。如果不是华家,那么这些枇杷的来源是哪儿?有没有过检查这关?是谁检查的?这些枇杷主要供应给谁?都是一个问题。”
关鲲凌赞同地颔首:“我会查个明白。”
去接孟书言,发现赵纯也在文化宫‘门’口。
他牵着孟书言,笑道:“我买菜路过,顺便来接下言言。”
田桑桑嗯了声,看着他手里的袋子。
“妈妈。”孟书言乐呵呵去牵她的手。他被两人牵着走,贼开心。
“对了,你们今天有吃枇杷吗?”
赵纯眼睛闪闪:“你想吃枇杷了?我看市面上好像很少啊,就是有也贵到离谱,太不划算了。枇杷在咱们东海,那是吃到想吐了。偏生这里的人,都拿枇杷当宝贝。”
孟书言摇摇小脑袋,表示今年没吃过。
“物以稀为贵。”田桑桑松了口气,郑重道:“要是看到枇杷,你们都不要吃。这时候的枇杷从南方运过来,很多都保存得不新鲜了,吃了对身体不好。”
两人齐齐点头。
心有余悸地到了家,孟书言在沙发上看电视,也就是新闻,他咬着一颗圣‘女’果,看得津津有味。赵纯在厨房里做饭。
田桑桑回到屋子里,才刚推开‘门’,就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热烈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泻而下,屋子里静谧异常,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同样屋子里也干净异常,干净得能看到空气中微微的浮尘。
被子还是整齐地叠放在‘床’上,书架上的书很齐整。
她走到‘床’边静静地俯视,今天她的枕头是这样放的吗?不是放在中间吗,现在怎么会往左多了一点点?被子她‘弄’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褶皱,现在被身出现了好几处弯曲。
她打开衣柜,衣柜里的衣服都挂着,以前是一个一个衣架互不干扰,这会儿有好几个衣架挤在一块。都是细小的变化,不认真看发现不了,但最近她格外敏感,再加上刚才的心悸,感官比以往敏锐许多。
书架上的书,从上到下,第五行。
从左到右一一看去,好像是没被人动过。
田桑桑蹙了蹙眉,手轻轻地抚在面前的书上,这本,她记得她是放在的左边,现在怎么到了右边?
这本,明明是放在的左边,这会儿却是到了的右边。她前几天才刚整理了书架,顺序记得‘挺’清楚。
坐在‘床’上认真想了想,田桑桑只觉静谧到诡异。她起身站在‘门’口,一丝不苟地打量着客厅,没有发现异常。
444 被遗忘的纸张
不想惊扰天真的儿子,田桑桑绕过他,走到厨房‘门’口观察了半晌……:。她想观察出厨房有什么异常,是否存在被陌生人入侵的迹象,也好印证她心里的猜想。
正在炒菜的赵纯转头,看到她一脸忧思凝重,忙的把菜给‘弄’出来。
他的手擦了擦围裙,拧了拧眉:“桑桑,你怎么了?”
田桑桑扫视了一圈厨房:“我感觉家里好像遭贼了。”
赵纯惊道:“为什么?丢东西了?”
她摇摇头:“东西倒是没丢,就是被人翻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我总认为不太寻常。厨房里有没有被人动过?你大多时间在厨房,应该能发现得了。”
“有一点。”赵纯的脸‘色’慢慢庄重起来,他往边上退了一步,指道:“你看这里。这些是放调味料的罐子,我早上走时,食盐罐子在最外围,我回来时这个猪油铁罐却是在最外围。我以为我记错了,或者你动过。”
“我没动过。”田桑桑分析道:“看来也不是你记错,是真的家里来了陌生人。家里的东西都没丢,那个人像是在翻找什么。”
赵纯顿时若有所思:“你刚才说你的房间被人翻过?”
“嗯。”
赵纯黑亮的眼看向她:“我的房间也是,不过是在昨天。”
田桑桑目瞪口呆,“你的也被翻过?”
赵纯嗯了声:“房‘门’都锁得很好,不清楚对方是怎么进来的。也和你这里一样,没丢东西,只是翻东西。我昨晚特意留意了,并没有发现有可疑人物,我想他应该走了,没想到却是来了你这儿。”
一阵恐慌爬到心头,田桑桑感到惊悚:“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今天枇杷有毒,屋里被翻,赵纯的地方也是被翻过了。一连串的事情,绝对不是巧合。“你说,会不会是什么灵异事件?像咱们这种四合院,都是有历史的,又经历过战争,没准就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呢。”
她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阴’谋,一个是鬼神。她宁愿是鬼神,也好过‘阴’谋。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赵纯正‘色’道:“桑桑你先别疑神疑鬼,我们没错过亏心事,行事光明磊落,鬼神缠不到这里。再说我之前找人算过,这一带的风水都很不错。咱们院子里也没种桑树这种东西,鬼神不至于。”
田桑桑喃喃:“那么……”
“要不我们报警?虽然这是大费周章了一些,可能劝不动警察,但是也能以防万一。”赵纯担忧道:“你和言言都是弱势群体。”
一个孕‘妇’,一个小男孩,真有什么歹徒,那也毫无反手之力!
“不用。我们静观其变,看看对方想要什么。”田桑桑眯了眯眼:“不然我们就是找警察,警察也会以为我们是在闹事。”
赵纯抿‘唇’问:“言言知道这事儿吗?”
“不知道。”
赵纯的表情有片刻的松弛:“要不今晚我跟你们睡?我就睡在客厅里。如果还有人再来,你们也能不用害怕。”
“就你那小身板,还不如我呢。”田桑桑拒绝:“没事的,如果有事了我叫你。”她虽然有点害怕,但是不想拖累赵纯。然而如果事情是针对她的,和赵纯有什么关系?又为什么连赵纯的地方都翻?
见赵纯还想说什么,田桑桑快速道:“真的不用。我们想想,没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对方是不可能‘乱’来的。晚上你也注意安全。”
“我最近总是想到庐山的事情。”赵纯的心里隐约不安:“上次的那个纸条,你还留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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