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遭罪?我自己要生的,又不是受罪!”生个孩子就是受罪,把这个孩子当什么!是有多不让人待见,居然说是受罪!
江景怀看她的模样,将她的脑袋按在怀中,低低的欣喜的:“谢谢。”
他的胸腔因为说话而微微颤动,甚至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怀抱太温暖,让人留恋,却也喘不过气。
田桑桑受不了他这种亲密的举动,抬起头:
“天色不早了,我得带言言回家去了。”
江景怀的眸子暗了暗,不置可否,“走吧,去我家看他。”
两人去了江家,孟书言和叶玢怡正在吃晚饭。
看到他们回来,叶玢怡惊喜地迎了上去。
“回来了,吃饭了没?”
她先是看江景怀,接着灼热的视线落在田桑桑的肚子上。
“我们吃过了。”江景怀回道。
叶玢怡一脸笑意:“吃过了要不要再吃点?这都走了一段路,桑桑肚子里的孩子该饿了。”
江景怀替田桑桑接话:“不用了妈,桑桑要是饿了,我会给她再做的。”
叶玢怡不高兴了,看田桑桑进门到现在始终一张冷脸,叫也没叫一声。要命的是儿子的种就是在她肚子里,她只能忍着了。
她就是再不喜田桑桑,也不能苛待孙子和孙女。
但是刚才儿子说什么?给她再做点?儿子平常工作就很累了,还得伺候田桑桑,这叫什么道理?再说儿子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爸爸,妈妈!”孟书言擦了擦嘴,从椅子上跳下来。
“言言。”田桑桑弯下腰摸摸他,笑得温柔:“走了,很晚了,跟妈妈回去。”
“回去什么。”叶玢怡道:“你们今天就住在这里了。”
江景怀去看田桑桑的脸,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知道她生气了。
他开口道:“不用了妈,我们今天在外面住。”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在外面住?叶玢怡憋着气,想也不用想,儿子这是在迁就那女人。她也没想太多,只以为他们是要到田桑桑的住处去。
“那言言,今晚你住在这里好不好,明天再跟你妈妈走?”叶玢怡慈爱地看着孟书言。也是很想念孙子。
孟书言乖巧地点了点头,不舍地对田桑桑道:“妈妈,那我今晚跟爷爷奶奶住。你明天早上要来接我哦~”
最近都是和小家伙睡一间的,田桑桑点点头,往他脸上亲了两口,“明天来接你。你要乖乖的。”
“嗯嗯。”孟书言弯弯大眼,嘟嘴道:“爸爸。”
江景怀会意地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被儿子亲了一下。
走出江家的院子,天已经黑了,夜风微凉。
“桑桑。”江景怀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暖了暖,嗓音沉沉:“今晚去我那儿睡,好吗?”
“我这次立了功,组织上给我放了假,有一个月。我想陪陪你们。”不仅如此,因为他这次立的是一等功,还给升了军衔和职务,是上校军衔了,两杠三星。
“多谢你给的建议。”
他的眼就像今晚天上的星辰,璀璨夺目。
“建议只是建议,实施是靠个人。你的荣誉是你自己挣的。”田桑桑咬牙,硬下心想抽回手。
他却握得更紧,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只是去我那里住几天,我只有这么几天。我们没有离婚,对于孩子我有责任,你不能剥夺我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就当是,为了孩子。”
他说得这样自然,都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田桑桑定定地瞅了他几眼,跟着他走。
他没有哈哈大笑,但看神色也是兴奋的,眸子里盛着星光。
“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田桑桑:“……”
“心情好不好?”
田桑桑:“……”
“有没有按时吃饭?”
田桑桑:“……”
“身体好吗,会不会不舒服?”
田桑桑:“……”
“他有没有闹你,会不会动?”
田桑桑:“……”
“变胖了。”
田桑桑:“……滚。”
“桑宝,我想你。”
田桑桑:“……”
从来不知道他也是个多话的。
这里到江景怀那儿挺远,两人并没有坐车,而是走着回去的。田桑桑把这当成散步,孕妇散散步没什么不好。
一到家,田桑桑就要到厨房里,江景怀拦住她:“你饿了?想吃什么我去做。”
她特想翻白眼:“我想洗澡。”夏天的时候,只恨不得一天洗三次澡。早上起来一次,中午一次,晚上睡觉前一次。还有她难道看着是头猪嘛,为啥总是要给她喂吃的!
江景怀恍然,“我帮你烧水。”
烧完水,田桑桑想自己来弄。江景怀不让她做提水这种重活,帮她把水倒在木桶里,试了试水温,又给了她一条崭新的毛巾。
470 孕?欲
浴室里水汽缭绕,江景怀黑眸灼灼地盯着她瞧:“要不我帮你洗澡?”
可能是因为水汽的作用,气氛很是微妙。
两个月不见,他只觉得她越来越好看了。她乌黑的长发只梳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精致的小脸,一双眼睛雾蒙蒙地睁着,说不出的乖巧和魅惑。
田桑桑盯着水,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冷淡道:“我自己来。”
她只是怀孕了,又不是残疾了。难道连澡都不能自理了?
江景怀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贴心地嘱咐:
“有什么事你喊我,地有点滑,你要小心。”
她随意地嗯了声。
田桑桑往水里滴了两滴玫瑰精油,慢慢地擦拭着自己的肌肤。幸亏她吃好喝好,保养得好,皮肤还是白皙如玉,妊娠纹也还没有出现。
、
洗完澡,田桑桑发现了一个问题,没有睡衣!
她张了张嘴,想往门外喊,又觉得这样太亲密了。话咽在喉咙里无数次,就是冒不出来。要不就穿上原来的衣服得了?
“叩叩、”
敲门声忽的响起,她一个激灵,连忙用毛巾包住自己。包了上身忽视下身,包了下身忽视了上身,该死的毛巾怎么这么短。
弄来弄去她弄得脸颊绯色,人面桃花相映红。
“桑桑。”江景怀在门外轻声唤,“你要睡衣吗?”
田桑桑盯着门,松了口气。关着门呀,她有什么好包的。
将门开了一条缝,接过睡衣,又快速关上。
裤角被卡在了门缝里,田桑桑嘟囔了下,用手抽了抽,才将它抽出来。
江景怀看着那裤脚消失在视线里,无声地笑了笑,眼底深沉如墨。
这套睡衣是江景怀自己的,田桑桑只能将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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