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的猜测都是,可能是遇到了恐怖分子的袭击。
赵纯陪着金枝来到了她的住处。
脏乱臭。
离城西的那片繁华区很远。
相反的方向。
他对这地方有所耳闻,是京城最乱最穷的一片地带。这里的楼房都是老旧的二层楼,胡同里猫狗到处乱跑乱叫,垃圾扔在地上,蚊子苍蝇乱飞。
赵纯抬手揉了揉鼻头。
走到楼道前,有几个小痞子在百无聊赖地打牌。
“金枝回来了,这谁啊?”
金枝脸一白,看向身后的赵纯,弱弱问:“你能不能陪我进去?”
赵纯见这情形,无奈点点头。
“他是我对象。”金枝朝他们说了一句。
几个小痞子悻悻地,等他们上去后又讽刺:“这是攀上高枝了。”
“呸,人模狗样伪君子一个。”
金枝的房间在二楼。楼上的楼道也比楼下好不到哪里去,垃圾堆得到处都是,味道很不好闻。金枝的头一直很低,脸颊都快烧了起来。
她拿出钥匙开门,小声地道:“今天谢谢你。”
赵纯站在这不过几平米的狭窄屋子内,快要透不过气了。屋子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放衣服的柜子都没有。
能坐的地方也只有床。
赵纯道:“你一个人住吗?怎么就住在这里?你的家人呢?”问完又觉得有些失言,住在这里还能有什么原因,没钱啊。
但这个地方看着不太安稳,如果没有认识的人,一个人住是很容易被欺负的,就像刚才楼下的几个小痞子。
金枝道:“我是乡下来的,来这里找工作,刚来人生地不熟,只能租到这样的房子,我的家人他们都在乡下没来。京城的工作不太好找。”要招人的都是一些小店打杂的,工资太低,养不活一大家子。她做过几天。而且她的学历有限,好的地方人家不愿意要她。高不成低不就,她都快要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失魂落魄地。
赵纯叹了口气,“那你找到做事的地方了吗?”
金枝摇头:“暂时没有。”
赵纯忽的想起什么:“我有个朋友最近要招工,你或许可以去试试。”
金枝的眼里闪过微微的希望,眼睛湿润。
523 招工
“是我的一个朋友,她开了一家店铺,但是她怀孕了还带着孩子,再两个多月就要生了,店里照看不过来。所以她最近在招工。”赵纯说的很实诚:“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试试。”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出来工作,这是勇气可嘉的;再者女孩子,住在这么破的地方,这是令人同情的。
赵纯的这番话,有诸多令金枝不明白的地方。
她静默地抿了抿嘴角。
一个女人居然自己开了一家铺子?这在她看来无疑是天方夜谭。
在她的印象里,女人嫁人后,一般都是在家里相夫教子照顾老小,男人主外。农村的女人,几乎一辈子是操劳的命。在娘家几乎是从小干活到大的,到了夫家又要照顾对方的一家。
如果家里条件实在差,结婚后女人还得出去挣钱贴补家用,但也是到一些小地方打打杂。哪里还能自己开店铺呢?还是在京城的店铺?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即便才来了不到半个月,金枝也知道,京城的店铺两极分化是很严重的。有些是高端的如百货大楼,有些就是私人的小店铺,面馆啊饭馆啊小卖铺杂货铺之类的。
再者,这女人肚子大了带着孩子,这难道不该在家里带孩子养孩子吗?怎么还开了一家店铺还要要招工?就算是要招工,她也可以叫家里的人帮忙看着呀。她肚子大了,夫家肯让她出门?难道她怀的是不受待见的赔钱货?
怎么想都不怎么对劲。
但这个念头到底是一闪而过,金枝没有问出口,相反心里有些喜悦:“谢谢你帮我介绍,你真是个好人。”这话,没答应也没拒绝。
“你先别谢。我给你说一下她店里的地址。在城西街的中间,有家一品香居,到了外面,就能看到她贴的招工信息。”赵纯长话短说:“去不去看你自己。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忙。”他找了个有事要忙的借口,在女孩子房间里待太久会让人议论的。
“我送你。”金枝道。
赵纯摆手:“不用,我走了。”说的干脆利落。
金枝在心里暧了一声,很想做顿饭招待他的,可兜里没剩几个钱。看他风度极好,哪里会吃得下她做的?还是不丢人现眼了。
晚上,金枝辗转反侧。她知道城西街,是条很繁华的街道。在那里的店,想必不会太差。他的朋友,想必也不会太差。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他的样子。这真是她见过的,最出色的一个男人呢。
甚至,心里还有个声音在咆哮,去吧去吧,去他朋友的店里,你以后和他就会有更多的交集,你就能经常遇见他了。
第二天,金枝决定去看看,还顺便把一品香居打听了一遍。这一打听起来,就吓了一大跳。原来她初来乍到不懂,一品香居是家很有名气的店,店老板还演过电影。但是她的钱太少了,没法去看。
她站在街对面看了好久,光是望着那气派的店面,她就望而却步。
田桑桑的招工启事已经贴出去了两天,但前来应聘的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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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不是很多。她明白这个道理的。现在有能力的都去国企了,没多少能力的就充分发挥自己的价值,去打杂。这样一来,像她这种店,来买的人多,而应聘的人少。
挑了一上午,田桑桑都不太满意。事实上对于营业员,她的条件其实放的很松。只要对方长得还可以,身高体重也还可以;认得大字,会写字,普通话标准,有礼貌,吃苦耐劳,嘴巴甜,人也灵活。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她自认为是个宽和的老板,也不尖酸刻薄。
赵纯先是做好饭,又去接了孟书言,再是一手提着饭一手牵着小孩去了一品香居。进了小隔间,他把饭盒放桌子上,问道:“今天还没招到人?”
田桑桑故意做了个苦恼的表情,眨眨眼:“没有合适的。”
“慢慢来。那先吃饭吧。”赵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她的脸色。还好她看着尚佳,没有出现要死要活的情况。事实上她都挺平静的,起码是外表。
田桑桑不可能天天以泪洗面或者悲痛的一言不发,这不是她的作风。更何况赵纯对她这么好,她也不会做出什么样让他担心,让他为难。
孟书言很自觉地去洗了小手手,乖乖地坐在沙发上。
中午东西的是鸡汤,白花花的米饭,还有几道菜。鸡汤鲜嫩多汁,鸡肉炖的很烂,看着又酥又软,老蘑菇镶嵌在汤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言言,多吃点啊。”田桑桑温柔地笑了笑,给他夹了一个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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