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_鱼沉菁【完结+番外】(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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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桑桑一路心情愉悦地回了家,边走边哼着歌:“,have,a,pen;,have,an,apple;ah;apple,pen。”

  “妈妈,你回来了。”孟书言走到她脚边蹭了蹭。

  “是啊。”田桑桑揉了揉他的头发,眯了眯眼:“妈妈这就给你们做宵夜去。”今天天气真好呀,心情也不错。

  “等下,田桑桑!”赵纯的眼里染上狂热的色彩,颤抖地问:“你、你会英语?”

  “我唱的是英语吗?”

  赵纯:“……是英语呀,这是什么歌?我听着节奏很……那个,超凡脱俗啊。”作为一个进步的青年,听到这么个节奏,他实在热血。真该让他那帮鼓捣音乐的同学们一起听听。

  还有田桑桑前几天哼唱的一首首歌,要是能弄成完整版的话,绝对能成为流行音乐。捡到宝了,真是天才!

  “我也不知道,我瞎编的。”田桑桑耸耸肩:“以前好像在田里听知青们讨论过,我便把它们拼凑在一起了,我也只敢在家里哼哼,弄不好要出事的。对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特殊时期后的一段时间,社会处于空前的爆发状态,几年前受到压抑的人们,都很迷茫和冲动。当时,出现过很多抢劫案、抢车案等等,直到三年后,为了整顿社会秩序,才开始进行了一段时间的严打。那时候最多的是流氓罪,重则枪毙,轻则坐牢。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苦和乐,大家都是被时代浪潮推着向前走的人。可那个年代的某些人真的挺苦。田桑桑记得以前,她家里有个亲戚,就是那个时代的,老年时各种病下来,全是年轻时劳动太多,天天去上工,在水里插秧,留下来的毛病,那腿啊,总是痛,怎么治都不见好。有时候她想想,都觉得心酸。可那又能怎么样?她这一代人又会落下什么病呢?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但这一代人无疑是幸运的,不用犯当年的错误,不用背负那么沉重的东西,没有因为重大的浩劫,而辗转十几年。人的一生哪有那么多个十几年呐。…

  100 蹲点

  赵纯郁结,垂眸撇撇嘴,你不知道还唱得那么乐呵。

  “我知道,妈妈。”孟书言弱弱地举起手,眼睛亮晶晶地说:“好像是说什么苹果什么的……”

  “没错,苹果,apple。”

  孟书言口齿清晰地念,“apple,apple,苹果的意思。”

  “你看,我儿子都知道。”田桑桑看向赵纯。

  赵纯蚊香眼: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哎,你等下啊,我去把中午煲的鸡汤热一热给你喝。缺什么补什么,好得快。以后你尽量少下床,不然脚又要像今天一样痛了。”田桑桑嘱咐了下,便往门外走去了。

  大夏天的真的没胃口,连饭都不想吃,更别提是油腻腻的鸡汤了。赵纯现在只想喝汽水,吃雪糕,回到家吹一吹电风扇。可田桑桑老是给他吃什么骨头,他已经吃到想吐。但眼下他顾不得鸡汤了,贼兮兮招手:“小言,你过来。”

  孟书言乖乖走到他跟前。

  “跟叔说,你怎么知道苹果的英语?”

  “我妈妈教我的呀。”孟书言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味深长的感觉:“纯子酥,我妈妈其实很厉害的哦~~~”

  “那你妈妈还会说什么?”赵纯觉得,田桑桑这个女人心宽体胖,和寻常人不同。

  孟书言摸了摸下巴:“雅灭蝶。”

  “雅灭蝶?”赵纯好奇问:“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孟书言实诚地晃了晃脑袋。

  赵纯心想,原来是不知道的意思呀。听这口语,跟俄语不像,他学过俄语;英语他也学了一点点,也不是。倒像是日语或者韩语。这个小山村真是卧虎藏龙啊,一个小小的村妇,会的东西如此多。

  ……

  火辣辣的阳光烤着大地,树上的叶子被晒得打起了卷儿,卷着凉席睡懒觉。

  “田桑桑,这么热的天你喊我出来干啥?”陈英没好气地瞪她:“咦,你今天不去镇上摆摊了?”这时候摆摊的人不是很多,赶街是正常的行为不奇怪,但摆摊大伙都下不去面子,毕竟丢不起那个人啊。村里也就只有一个田桑桑这么特立独行。

  “找你出来问你件事。”田桑桑微微一笑:“听说你小姨夫是城里的副书记,要来咱们这儿视察?”

  “你、你怎么知道的?!”陈英变了脸色。

  “昨天晚上,就在这儿,我看见周正和田恬亲亲我我,我听他们说的。”

  “你有毛病!”陈英卯足了劲吼出声。可是上面有个领导要下来视察,村里根本没几个人知道这个消息。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那人是她小姨夫。田桑桑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只告诉过周正一个人。

  “而且还要组织大家唱歌,唉,该唱什么歌好呢?”田桑桑惆怅地叹气。

  陈英大惊,心里的大石一直往下沉,她眼眶发红地看着田桑桑,“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今天下午,他们两人约在荒宅子里见面。信不信看你咯。”田桑桑不愿意多管闲事,因为别人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管想管就能管,指不定别人不领情,还会怨恨你。但这件事她不得不说,要不然憋在心里不舒坦,她的良心会痛。至于听不听,就全靠陈英自己了。

  陈英心里难受得紧,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不是看不出来田桑桑和以前不一样了。至于周正和田恬,她不是不猜,而是不敢猜。

  “英子,你咋了?”在院子里洗手的陈铭看到陈英哭得鼻子通红,连忙放下盆子,“英子,谁欺负你了?哭啥?”

  “就是你欺负我了!”陈英百感交集,眼泪哗啦啦流,“你为啥那么傻,咱家就你最傻了!!”

  “唉,不是……”陈铭无辜地挠挠头,束手无策,哭就哭嘛,咋还就骂人了。他扭头要冲屋里喊爸妈出来劝劝,陈英看出他的意图,连忙捂住他的嘴:“哥,你别瞎嚷嚷。我悄悄带你去个地方。”

  陈铭这样一个大男人,硬是被拽着走了几步。几步后陈英突然松开陈铭的手,喃喃自语往堂屋里跑去:“还是抓几个馒头垫垫肚子,待会儿肚子饿了要叫,会被发现的。”

  “要不再带点水过去?光吃馒头咽不下去,这天儿怪热的。”陈铭跟过来提醒。虽然不晓要去哪,但他还是凭本能地说了句。

  陈英点头又摇头:“不成。喝了水容易蹲茅坑,我们是要去蹲点的。”

  陈铭被陈英拉着走,不忘回头大喊:“爸妈,我和英子出去一趟,午饭先不吃了,你们给留着啊。”

  “铭子、英子……”陈母在后头无奈地摇头:“大中午的这是出去干啥,真是的。”

  躲在荒宅子里的桌子底下,陈铭汗如雨下,不过想着陈英刚才说的两个字“田恬”,他硬是给忍住了要出去的冲动。到底叫他来干啥?和田恬又有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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