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们还有个暗线一个后招没用。
刘德谦得意不已,瞧着余栉风死白的脸,咬牙切齿,他自出生就在京城,哪里会不认识这文冬悠?
余老夫人却反而淡定的很:“想来,这位就是为死者辩护的状师了,那老身可否让吾儿辩护状师来了?”
甄大人觉得这次余大人铁定翻不了身了,正不知要如何与皇上交代。
怕皇上一怒之下迁怒……
不过这案子这么多人瞧着,只能硬着头皮审下去了。
甄大人一拍惊堂木:“宣!”
不多时,一人青袍裹身,手握折扇款款而来,众人瞧着这壮汉,微愣了下。
状师?
可他们怎么觉得这么像杀猪卖肉的?
贾文青缓缓步入大堂,原本还张扬恣意的文冬悠突然愣了下,皱皱眉,死死盯着贾文青。
贾文青是逆着光走来的,刚开始文冬悠并未看清楚他的面容,只觉得这人像极了他记忆里的那个人,直到那人走近,瞧着贾文青的面容,文冬悠手里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刘德谦皱眉:“你怎么回事?”
不过文冬悠压根就没理会他,只是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差点就扑过去了。
贾文青的视线极缓的从文冬悠的身上扫过,最后站到正中央,落在甄大人身上,略微弯腰行礼:“草民贾文青,见过大人。”
甄大人瞧着这明显肌肉要爆出青袍的男子:“你……是状师?”“师兄!”突然,一声带着哑声的疾呼传来,甄大人还没回过神,就看到一抹影子直接朝着贾文青扑了过去,不过,对方并未得以靠近,被贾文青一把折扇抵住了胸膛,斜目轻扫了一下对方,后者立刻站好
了,只是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竟是红了眼圈。
刘德谦本来正翘着二郎腿,瞧见这一幕,差点下巴都掉了:这什么情况?
“文冬悠,你搞什么?!”
文冬悠直接无视了对方,隔着三步的距离,站得直直的:“师兄,这些年,你到底去哪儿了?我去炎城打探了你多年,都未寻到。”
贾文青目不斜视:“公堂之上,私事容后再议。”
短短两句,让文冬悠小身板僵了下,立刻点头:“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愣了下,随后就回过神:“师兄是这余大人的状师?”
贾文青点点头。
文冬悠眼一瞪,立刻转头去看刘德谦:“这案子我不接了!”
刘德谦气得差点跳起来:“你再说一句试试!”
文冬悠:“这、案子!我不接了!”
跟师兄对着干,他才不!后堂,君浩傻了眼:“这什么情况?”他平日里喜欢听书,坊间可是有专门说这文冬悠的,亦正亦邪的,只按自己心情来办事,这次是怎么回事?他转头去看楚轻:“楚公子,这怎么回事?这贾文青到底是何
人?竟然这么大的面子?”
楚轻笑笑:“君公子可听过炎城贾三郎?”
“炎城?贾三郎?就是那个炎城第一名嘴?”君浩眼睛一亮:“可他不是十年前因为一件冤案直接隐姓埋名了……等等,这贾三郎就是贾文青?”
君浩捂着胸口,他平日里闲来无事,就爱听这些,对这善恶分明的贾三郎早就想见一见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生之年能见到!
君浩立刻崇拜地看向贾文青,就像是看着一个浑身发光的金娃娃,眼睛都亮了。
他身后,浪枫顺着君浩的视线看去,再看看君浩双目发光的双眸,君浩此刻还是一袭女装,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莫名不适,却很快垂目敛神,把情绪压了下来。
这贾三郎人如其名,排行第三,是炎城当年首屈一指的状师,只可惜,天妒英才,被人设计陷害,平白惹了一身腥。
这贾三郎倒是也硬气,虽被陷害,可当真是害了一条性命,一怒之下,就隐姓埋名,至此不再接状。
说起这贾三郎,虽说是炎城第一名嘴,可在京城也名噪一时,可惜,十年前就此消寂,没想到如今,竟然再次出山了。
刘德谦站起身,就朝文冬悠走去:“不干?不干也得干!”
文冬悠冷笑一声:“怎么,刘世子这是在拿权势压人吗?”文冬悠幽幽一句话,直接堵了刘德谦的嘴,他现在可还在公堂之上,外面可都是看客,自己好不容易转过来的形象,可不能这么失了。刘德谦一甩衣袖:“你拿了我的银子,说不干就是能的?”
第120章 已成定局
文冬悠笑了:“我按照十倍偿还于你。”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十倍?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这文冬悠接状子,那可是天价,十倍偿还,那就是天价的天价了。
文冬悠却丝毫不在意,看刘德谦脸色都黑了,幽幽道:“更何况,你确定要让我跟我师兄打嘴仗?我可是能为我师兄上刀山下火海的!”
潜台词:师兄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师兄在那站着,我肯定不坐着。
所以,这案子,他就算是接了,也不会好好打。
刘德谦气得脑仁都疼了,却也没办法,咬着牙,却也不得不承认,瞧文冬悠这热乎劲儿,估计还开口就直接认输了。
那还打个屁!
好在,刘德谦有后招,直接让管家再去寻一个,虽然不是文冬悠这种级别的,可还是能抵上一抵。
刘德谦阴沉着脸盯着余栉风:想就这么逃过去?
想得美!
他压低声音朝身后的心腹问道:“史长风那边搞定了吗?”
心腹:“搞定了,他同意帮我们做假证。”
刘德谦拿着折扇一拍手:“很好。”
“只是……”心腹犹疑了下,“世子爷,他非要我们亲自写个凭证给他,怕我们到时候反悔,不放了他老娘。”
刘德谦被文冬悠的事气晕了,不耐烦道:“想写就去写,麻烦!等余栉风的案子定了,直接把人都给做了。”
人都没了,就算写了凭证又如何?
他老娘在自己手里,就不信史长风不听自己的话。
心腹得令,领命出去了。
管家很快就请了一个状师来,不过,压根就不是贾文青的对手。
贾文青侃侃而谈,把那状师堵得哑口无言。
咬死了那死者就是自杀身亡的,除非让甄大人拿出证据,找出人证,亲眼见到余栉风拿刀刺入了那死者的人证,否则,就是污蔑!
他们绝对不会认!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咦,好像也是哦,也不是不可能是自杀的。
“你说,这贾状师说的有可能没可能?死者真的可能是自杀?”
“怎么没可能?你听说了没有……”
“听说什么?”
“听说这死者还有一个奶娘与亲弟,只是她死之前几日,突然就不见了踪影,有认识的邻居,说是好几天都没见到人,怕是……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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