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阳性子内向,多少还带着些自卑,和安蔷在一起,总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这让安蔷十分不舒服,处男女朋友嘛,不提其他,至少在感情上是平等的才对,不好一方压着一方来的,相处起来才会不累才会如胶似漆。
感谢程婧娆的一激,让安蔷心里确定了李暮阳对她的在乎,这家伙只是看着棉软些,关键的时候也是不肯松口的小怪兽。
安蔷相当满意思,说完,还当着程婧娆的面,吻了李暮阳的脸颊一下,李暮阳羞羞涩涩地做了一个躲闪的动作,小声地说:“别,别这样,程小姐还在,一会儿……一会儿回……”说到最后,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臭不要脸的秀恩爱,程婧娆冷漠脸以对,等着她过一段时间把儿子接出来的,哼,什么秀恩爱的她都不怕了,只有儿子才是真爱。
或许是在程婧娆面前还有些心虚,或许还是想给程婧娆解释解释,当晚,安蔷把着李暮阳扶回她自己的卧室后,磨磨蹭蹭大约四十分钟后,还是蹭到了程婧娆的卧室里,也不管程婧娆愿意不愿意,直接扑上了程婧娆的床,是程婧娆想撵也撵不下去的。
程婧娆百般无奈,很想把安蔷一脚踹回她自己的床,奈何安蔷坚定地扒住了床延,就是不走,嘴里还嚷嚷着,“我们多久没在一起睡了,以后越来越没机会了,你就不想想当年我们的好时光吗?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
程婧娆无语了,这过河拆桥的女人到底是谁,不用她说,她们心知肚明吧。
章节目录 六十一、夜聊和赴约
早些年前,程婧娆刚到美国,与一场家长聚会的大趴体里,和安蔷不打不相识,从此以后,结下了她们深厚的缘份。
那时的她们,一个是情窦初开,还不懂得什么是情爱,一个虽已经生过孩子,其实却对爱情浅淡相看,两个小姑娘抱着被子,偎在床上,抬头看窗外的星空,曾一起许过愿望。
如果今生不能和最爱的人相遇相守,那么就由她们两个牵彼此的手,共同过完一生,直到离开这个人世。
誓言这个东西,轻易是不能许下的,因为一旦许下,变故就会陡然增多,先是安蔷无可救药、疯狂地爱上了Stone。
欧阳叔同,一个智商高达一百八的华裔少年,在刚刚答应安蔷的追求,成为安蔷的男朋友后,当天下午就死于一场莫明其妙的车祸,这件事给安蔷以致命的打击。
自那儿以后,程婧娆就觉得安蔷完全变了一个人,开始从精神上的恍恍惚惚、神神叨叨到身体的了。
她自己那个时候因为给考古队做翻译,认识了在考古队里实习的靳紫皇,几乎与安蔷认识欧阳叔同的时间差不多,并不知道安蔷和欧阳叔同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知道命运确实是抓弄人的。
在安蔷情伤最严重的那一个多月,她们两个都办了休学手续,程婧娆陪安蔷走遍了大半个美国。
“其实我第一次看到李暮阳的时候,就有些把持不住地恍惚了,这和我有多久的空窗期都没有关系。”
并不是那个时候她没有找到合适玩的小鲜肉,才勾搭李暮阳的。
自打欧阳叔同离去,她的生命完全就是空窗期了,那些搞来消遣日子的小鲜肉,都是用来打发寂寞的,哪里真正动过心。
安蔷抱着被子终于肯向程婧娆承认她心底那最隐秘的心思了。
本来就该是如此啊!
像安蔷这个岁数,经历又那么多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对哪个男人一见钟情,不管不顾地帮着他平许多事情。即使那个男人有一张还不错的颜,也不是安蔷以前没交往过那种等级的,并不稀奇。
哪怕安蔷之前一直向她强调李暮阳母亲的离婚案是她接手的第一桩案子,程婧娆甚至怀疑安蔷当年接手那案子就是因为看在李暮阳和欧阳叔同那七分想象的脸孔上了。
安蔷肯承认这一点,程婧娆也就放心了,有些心事就是一辈子的魔障,这些心魔总是不好消除的。安蔷有,她又何尝没有呢。
“没想过今后会怎么样,得过一天且过一天吧,只觉得要是不这么做,会后悔的。”
安蔷把头歪向程婧娆的肩膀上,程婧娆挺直了些肩膀头,安心地接纳了她在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
她深有感触地说:“我对姜民秀也是一样的,如你一般,割舍不了,明知道若是躲开他,这一生可能会简单许多,但我不能,真的会后悔的。”前一世,到最后,她不就是悔不当初吗?要不哪来这一世的重生呢。
“所以,你是打算告诉我,将来哪个男人立志做你儿子的后爹,并保证比亲爹对他还好,你就可能考虑考虑嫁给谁呗!”
安蔷神转折后,程婧娆一把把她推离自己的肩头,才不让这种嘴贱的女人躺呢,她根本就没打算给她儿子找后爹好不好?
“运气这东西,你是躲不过的,”
安蔷才不怕程婧娆生气,程婧娆把她推开,她又向不倒翁似的贴过来,再次硬靠在程婧娆的肩上,“我觉得还是伯父给你的名字起得好,婧娆,婧娆,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竞腰,婧娆,有意思,引来的都是英雄。”
无论白清洋还是靳紫皇,那都不是普通人啊。
程婧娆敢对天发誓,她爸程逸先给她起名字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也就是安蔷这一脑子短路思想的女人能想到这一处的。
“你有本事,当面和我爸议论我名字的事啊,”程婧娆觉得还不够施压安蔷这张嘴,又说:“最好我哥也在场,你们三个可以讨论讨论。”
安蔷连忙摆手,“还是别了,我还想活得好!”程逸先的嘴加上靳紫皇的嘴,比包龙图的铡刀还好用,她可尝试不起。
“你是怎么把李暮阳搞到床上的啊,霸王硬上弓?”
程婧娆谈不上对那男孩子有什么偏见,但他配安蔷,确实有点配不大来,不管哪一方面,都相差太多。
安蔷认识李暮阳的时间又早,要是搞到一起,也不用这几天才搞到一起的,那么他们两个之间,依着李暮阳秀气内向的性格,肯定是安蔷主动才行,李暮阳大概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勇气的吧。
“还真是什么都被你猜到了,”安蔷撇嘴,“酒后那点事,我不说你也懂,李暮阳半点酒不能沾,沾了就醉,醉了就傻,怎么摆弄都行了。”
还有一点,安蔷把控着没说,李暮阳沾酒就和沾了某种药似的,在床上时,虽说神智不太清楚,但……那方面还是说得过去的,哈哈,安蔷觉得,她还算爽,比较知足。
——正当年的小伙子,别看脾气性子多柔软,那处总是硬得无话可说的。
程婧娆不想气氛太沉闷了,调侃了安蔷一句,“你这算是拐骗纯良美青年吗?”她们关系虽好,但还不至于要去互相干涉私生活的,只要不关系到生命,人生还是随便点活,比较开心吧。
安蔷肯向她说出这些心底最深处不可能和任何人坦白的话,已经是她们关系最好的印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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