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过分大胆的小女人,年轻但染着妩媚的脸上,尽是带着对答案的期盼。除此之外,她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忍不住再次挑眉,但仍缄默。这让她着急了,连连催促他。
“说啊,说啊……”
甚至忍不住抬手推搡了他。
但他依旧不为所动。
她忍不住低咒了:“该死的,你还真就是冷漠寡言!”
咬咬唇,她使劲地想了想,抬头再次问他。
“是2002年对不对?现在是2002年?”
那场毁了她的属于吴白凤的生日宴,就是发生在2002年,她不会记错的,这个开始她悲剧人生的年份。
见他依旧沉默,她终于是忍不住了。
“回答我一下会死吗?你妈给你生了一张嘴,就是让你说话用的。你说啊,说啊!”
她气呼呼地干脆不客气地拿巴掌拍他的胳膊了!
他的面色扭曲了一下,却不是因为她的动作,而是因为她提到了“你妈”!
他沉下脸,终于回了一个字:“是!”
她就像是垂死病人一下抓住了挽救她生命的药丸一样,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紧迫地问道:“是什么,你好好说一遍,好好说一遍,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间,告诉我,快告诉我?”
可以明显看到,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是异常执着的。因为,她已经紧张到十指都泛白了,甚至不自觉得十指用力到几乎要嵌入到他的肉里。
他如此皮糙肉厚,都感觉到了一丝疼意!
这个女人,可比他想象得要有意思多了!
心里再次转过好多个念头,他的目光一下深沉了起来,这次不吝啬,完完整整地回答了她。
“现在是2002年。”甚至,给了她额外的馈赠。“2002年5月12日。”
她在激动地再次以十指箍紧他的胳膊之后,一下散了力,脸色也是一下惨白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她像是一下脱力般,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他紧盯着那张并没有因此而失色,反而另有一种脆弱的美的绝美脸蛋儿,心里闪过兴味。
“你在想什么?”
刻意温柔了几分的音调,宛若引诱少女吐露真言的恶魔,魔魅地让人很轻易就会上当。
她微微动了动唇,眼看就要说出来什么的时候,却像是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一下抿紧了唇。再次抬起头看他的时候,她的眼里明显流露出了防备!
还有那全身绷紧之后所流露出来的警戒!
呵呵,防备!
再瞧瞧,啧啧,那一张小脸都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
有点意思!
“你在想什么?”他再次问,目光深沉而危险。
他不掩饰!
但她拒绝回答。低下头,她以无声的沉默来抗拒一切,或者说,以此来保护一切!
这可真有意思!
就像是突然之间,她开了窍,有了某种顿悟,然后立刻蜕变了!
但这世上,只有他不想知道的,可没有他想知道却查不出来的!
知道现在是问不出来什么,也不想采取“拷问”的手段来强硬地得到答案,以免失了游戏的乐趣,叶绝不再追问,转身去洗漱去了。
等他洗完了腰间只裹着一条浴巾出来的时候,她依旧是呆呆的样子。不过这次倒是转换了阵地,爬到了床铺的中央,也用白被将自己层层裹起,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颗脑袋。那样子,仿佛很缺安全感,所以需要东西将自己给严实得保护起来。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抬起头看他一眼的时候,他真的感觉到一种脆弱感。
正文 第9章 为她出头1
这个样子的她,看起来可真是小,那张脸都瞅着小了,稚嫩得都能让人微微动容了。
但她很快眼神闪躲了一下,明显地再次避着他,很快又垂下了脑袋瓜,似当他不存在。
他也不揭穿她那类似鸵鸟的心态,自顾自地解下浴巾,换上了干净的衣裤。直至他最后打算走了,她也没抬起头来。看样子,是打算鸵鸟到底!
但这可能吗?
这丫头昨晚上惹出来的事情可不小,想要装鸵鸟,就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份本事了?
玩味地勾了勾嘴角,他干脆走人!
只是一出了这包房的门,他就掏出了手机,给于哲打了电话。
“给我好好查那周水瑶,从小到大,一点都不许漏!”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那双眼,可是又黑又亮,又冷!
那种令人不敢直视的逼人地宛如从地狱底部喷井而上的黑冷光芒,会让任何曾经让他露出这种目光的人见了心惊胆战的!
因为,这代表,他是要动真格的了!
而让他动了真格的对象,可是至少有一半以上,已经化作了古!
这对周水瑶来说,是吉也,凶也?
*
周水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目前所经历的一切,但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她重生了!
她不敢相信如此的好运会发生在她身上,更害怕老天爷会突然之间将她的好运给收走,让她最后发现到头来,一切都是骗局。她甚至都想过了,是不是她没死成,被救活之后,进入了某些人精心导演的好戏之中。但,那一张张年轻的脸,整整年轻了十五年的脸,却是没法骗人的,有吴白凤他们,也有她自己!
再逆天的科技,也无法达到如此的效果!
即便是如某些老人所说的,死亡那瞬间,会回忆生前的事,宛若做了一场梦一般,但也不会有如此的梦,缓慢得如此真实,让那一件件事,至今想起,都历历在目。就是此刻,在她耳边“咔咔”作响的来自她手腕上的手表上的分钟在走动的声音,都显得是如此真实。
一秒……两秒……三秒……十四秒……二十秒……
“咔……咔……咔……”
是真的,真的!
即便真是什么恶作剧的死亡之梦,但她也感觉到了在此地她可以重活一遍,让一切重来的力量!
她哭了,在那个那么恐怖,那么强大,可到底难逃一死,但现如今又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甚至还和她发生了柔体关系的男人走了之后,躺在被窝里,狠狠地哭了起来。
哭声渐渐小了,她也哭累的时候,门铃响了。她本打算不理会,但锲而不舍的铃声俨然是不打算放过她。无奈,她下了床。而在扫了一圈,没发现自己的衣物之后,她只能无奈卷了被子慢吞吞地挪去了门口。
“谁?”
她隔门询问,但外面无人应答,只有铃声依旧。
她挑眉,有些不耐,再次问了一声:“谁?”
铃声顿了一顿,再次奏响。
门外的人,显然很执拗,又同时寡言得让人头痛。
她想到了那个男人,那个昨晚上她被椿药给烧得糊里糊涂之后选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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