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狂笑着,手中银枪在人群中如银龙一般挥舞着,向来温文尔雅如翩翩佳公子一般的他,即使满身伤痕,却毫不在意,今日是他此生最后一次使用张家枪法,一戳,一挥,一挑,如此的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废太子府外,为了掩人耳目浑身鲜血的离洛寒带着秦覆昔在街上用尽自己所学轻功飞快离开。
以废太子为首的太子府府兵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银恺,四处搜寻离洛寒两人的行踪,夜里的京城百姓们都安然入睡,即便被门外的动静吵醒,也绝对不敢开门一看究竟,唯恐惹祸上身。
二人躲在一处狭小的巷子中,这里是平时摆摊卖菜的小贩倒一些剩菜之地,天气炎热的夏日,这里的气味让人厌恶不已。
离洛寒英俊绝伦的面庞之上带着隐隐的焦急,“覆昔,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呢?刚才你为了接住来自废太子的毒镖,已经受伤,幸好我身上带着解毒之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
叹了口气,接着说“最好的办法是我出去将那群人引开,你趁机逃跑,一旦废太子他们找到这里,以那人的性子,你我绝无半点活路,这件事刚在路上我便同你说起,只是……你太过倔强。”
腐臭的气味使秦覆昔的小脸皱成一片,“你呀,既然知道我的性子,便不能浪费时间在这里,尽快想出解决的法子,只不过这大半夜,许多人家都关了门,躲都没地躲,这个地方他们迟早会先过来的。”
突然灵光一现,将秦覆昔拥入怀中,“我想到了,往前再走两个路口,左拐后有一处不起眼的府邸,府邸旁便有一间客栈,那里日夜不休,为的就是让旅途疲累之人有处歇息之地。”
“真的?那我们快走吧,再耽搁下去恐怕又会出什么乱子。”
两人不再犹豫,马蹄之声越来越近,趁着月色的掩护前往那个两人目前唯一的庇护所。
“掌柜的,来一间上房,这是银子,若有人问起,决不可说出我们来过这里。”终于来到这里,古朴的客栈外挂着几个灯笼,照亮黑漆漆的路,离洛寒沉声说道。
白发苍苍的掌柜利索着打着算盘,随意打量一眼离洛寒,原本沾满鲜血的外衣已经被他扔进别处,用来吸引废太子的注意,不过因为长时间待在充满恶臭的巷子里,两人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味道使得掌柜皱眉。
“一共二两银子,原本一晚上上房只有五钱,剩下的是保密费,两位二楼左拐第一个房间,已经有人为你们准备好香汤,还有饭菜,楼上请吧。”头也不抬的招呼道。
终于有了一处安生之地,再也受不了身上作呕的味道,赶忙进入自己的房间,沐浴进食后,秦覆昔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打量离洛寒,“你刚在于那些黑衣人的厮杀之中可有受伤?”
离洛寒闻言,满是宠溺的笑着,“方才还想准备同你一同沐浴,让你好好看看我有没有受伤呢,覆昔,你安心便是,除了你无人能伤得了我,我还没问你为何不顾我的嘱咐,冲进废太子府呢。”
听离洛寒的语气,看起来也不像有事的样子,一路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一些,目前令人棘手的是,以废太子的心性,此番刺杀未果,必然会在别处动手,会是在何处呢?秦覆昔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你在想什么呢?不要再担心我了,我的身体真的没事。”
“我怀疑,明日早朝废太子可能会有所动作,你切记一定要小心谨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秦覆昔看着窗外的月色,今夜又是个不眠之夜啊。
第六百三十九章自导自演
第二天,离洛寒一早便身穿朝服前往宫中参加朝会。
刚下马车,离洛寒便听见咕噜咕噜马车行驶的声音。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辆四面均是暗黄色的丝绸,窗户周围镶嵌着淡蓝玉石。马车停下,车旁的奴才立刻以身伏地跪在马车旁。一双手掀开那层薄纱,一双金黄色嵌着宝石的鞋先进入了众人的眼睛。
“哟,洛寒也在这里啊,真巧。”前太子一下车看到离洛寒就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恨得咬牙切齿,那群废物,这么多人竟然也能让这个家伙逃走了。
“没什么好巧的,都是来上朝的,遇见也很是正常。”说完离洛寒就头也不回离开了,让原本正准备回击的前太子将话噎了回去,留下前太子一人在原地气急败坏。
“前太子……时间差不多了……如果再不去的话,皇上怕是会龙颜大怒……”一旁的太监看到前太子这生气的样子,一时不敢提醒,可更怕届时前太子会因为被皇上责骂而迁怒自己,这两者孰轻孰重,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他自是清楚万分,这才冒着挨骂的危险上前说道。
果然,这前太子在盛怒之下一把将这个太监狠狠推开,怒斥道:“本王还需要你这等贱奴来提醒不成。给本王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说完,前太子也不在原地久留。
朝堂之下,文武群臣笔挺地分别站在两列,面朝中间。
“陛下驾到!”
随着太监的喊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门外踏了进来。文武群臣纷纷跪下大呼道:“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缓慢地一步步超着那龙椅走去,气氛变得格外安静,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随意乱动。皇上一甩长袖,端坐在着龙椅之上,冷峻的目光扫过底下的群臣,这才冷漠地开口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
众位大臣纷纷起立,面朝着皇上站好。
站在皇帝一旁的太监这才上前一步,用他那尖细的嗓音一如平常地喊道:“众位大臣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话一出,有几位大臣立刻走上前来,禀报了这段时间江南水灾的严重情况,希望皇上能够解决这次的案件。
“江南水灾情况刻不容缓,不知哪位爱卿有良策?”皇上问完全场鸦雀无声,严肃的脸上渐显怒色,凌厉的目光让在场的所有群臣都不禁缩了缩身子,就怕皇上点到自己的名字。
“好,很好,竟然没有一个有所良策,朕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处。”皇上将手中的奏折用力地扔到了地上,发出震耳的响声,吓坏了各位大臣,纷纷跪下求饶。看到这种情形,皇上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出来,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斩首示众。
“洛寒,你来说说,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皇帝看了一会,选择了离洛寒。站在离洛寒对面的前太子低着头,听到皇帝喊了离洛寒的名字,心里一阵暗喜,连嘴角的笑容都没有掩饰。
原本跪在地上的离洛寒闻言,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眼底里面的自信的神色,看在皇帝的眼里觉得分外满意。原本一直板着的脸,这个时候也带着了一点点笑意。
“启禀父皇,儿臣认为此事最为要紧的就是先处理那些受到水灾迫害地方的百姓。根据水灾发生的地方的推断,我们可以将附近百姓先提前进行转移,减少人员的伤害,再然后进行堤坝的修复与新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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