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召唤师:嫡妃不好惹_红袖添香【完结】(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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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翳遮空,那烈日终于是稍稍收敛了些许,操练场上的热气瞬时散了大半,但云翳终究遮不了多久,不多时,那烈日便又重新现了身,昭示着苍穹之上他的主权。

  操练半途,秦覆昔正盘算着松松筋骨,不远处却缓缓行来一身着盔甲,剑眉星目的男子,万般光芒之下,他成了手握烈日的主宰。

  来人,便是那秦覆昔朝思暮想之人——离洛寒。

  秦覆昔双目直盯那处,手上的动作也放慢了些许,但总归还是跟得上众人的速度的,何况那帮操练的将士,在见着离洛寒来时,手上的动作亦是放慢了些。

  兴许这绝非偶然,而是缘分为之,若然她秦覆昔未有假作将士,若然她未有被叫来此处操练,若然她半途离了去,若然,那时她被狼叼了去……

  思及此,秦覆昔忽然颇感庆幸,终究……终究她是来了这,见着了那个她所思念的男子,那个在深夜之时,目带星辰的男子。

  像是世间的事早便注定好了,每一步,每一个险境,皆只为了迎来那个眉眼间带着俗世少有的清澈气息的男子。

  秦覆昔双目眺着那头,眸子里头带满了少女怀春的娇羞,这甜腻极了的味道在她心间缓缓晕开,仿若那方糖入口,甜遍周身。

  便是在此时,离洛寒的目光也汇集到了秦覆昔这处,秦覆昔微微一愣,顺即便垂下了头,眼下她可不能叫他瞧见,如若不然,这可得出事。

  可秦覆昔略微垂着头,却也不愿就此将眸光从离洛寒身上移开,于是乎不过多时,她便又抬起了头,看向那伫立在操练场中央的离洛寒。

  离洛寒寒光奕奕的盔甲在雷日下璀璨生辉,仿若天神降世,再莫有一人能与之为敌。微凉的清风扫过,那墨发飘扬下,清俊的面孔成了秦覆昔眼中的唯一。

  这世间男子千万,可又有何人敌得过离洛寒一人,跨越了时间,他与她再度重遇,那牵扯不断、缠了她与他两世的红线,在暗处,悄然记叙着这一段羡煞旁人的感情。

  琏侧目瞧着秦覆昔,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她想,秦覆昔受的苦,眼下仿佛都无所谓了般,到底秦覆昔还是栽在了离洛寒手里。

  然而离洛寒又何尝不是,那熟悉的眼神望向他时,他总会顺着那眼神来时的方向望去,然而目及之处,却并无那个他日日思念的女子。

  日头终于是小了些许,操练也接近了尾声。

  风轻吹着,带着沙场特有的苦涩在离洛寒鼻尖轻饶,只是这苦涩又如何同他那相思之苦相比拟,到底这风,给予离洛寒的感觉,不过是添了几分凉意罢了。

  今日管操练的将军终于是宣布了操练结束,众将士集结一块,等候休息之令一下,便回营帐里头歇息,今儿个的天确乎是太热了,他等皆是受不大住啊!

  离洛寒走上前,挥手命那管操练的将军下去,自个则是看着那如山海般的将士,实则他不过是为了找寻适才向他投去熟悉眼神之人。

  只是他离洛寒如何能想得到,秦覆昔此时正同琏躲在人群最隐蔽之处被十数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围拢着,便是任凭他离洛寒眼神有多好,想瞧见秦覆昔,却也是不大可能的。

  故而至末,离洛寒只得宣布解散,继而也便携着各将军去了自个的营帐之中商讨战事。

  才操练完的将士回了营帐之内,也便喝着水同干粮四处攀谈着,秦覆昔同琏则是出去了外头喝着水,毕竟营帐里头实在太过闷热,外头虽则烈日当空,却还是有些许凉风吹拂着的。

  然而如同秦覆昔这般想法的人岂会只在少数,故而不过几时,营帐里头便出来了数十个将士,那数十人皆是光着膀子谈笑着,尤为恣意,毕竟他们也不知晓此处竟还有女子。

  秦覆昔同琏看着眼下这般景象,只得转过头看向别处佯装不知自个身旁还有数十个光着上身的男子正在谈笑取乐。

  只是秦覆昔不愿同他们交谈,他们又如何会放过秦覆昔,毕竟上得战场的男儿郎,哪是会孤立自个军营里头兄弟的人。

  于是乎秦覆昔便被一男子硬生生地扳过了身子,那大汗淋漓的健硕上身瞬时展现在了秦覆昔眼前,一时竟叫她愣怔在了当下。

  “嗐!你这兄弟,怎的大热天还穿得这般厚重呢?还是快些脱了,待会儿热晕了可便不好了啊!”那扳过秦覆昔身子的男子带着关切地语气说着。

  不多时,秦覆昔才算是回了神,伸手不着痕迹地撇开肩上那男子带着厚重茧子的右手,继而轻笑道:“多谢兄弟关心,我自小身子不好,怕冷,所以才穿得这么厚!”

  “难怪!”那男子爽朗一笑,“兄弟这身板实在瘦弱了些,原是身子骨不好啊,那今后可要在操练时多下几番苦功夫!”话毕,却将目光投向了琏。

  第六百八十四章压下此事

  彼时秦覆昔正庆幸着自个逃过一劫,在见着那男子瞥向琏的目光后,一时她竟有些手足无措,琏是个哑巴,若然那男子问起,她却得如何将此事圆回来。

  那男子的目光只不住地在琏身上瞟,双目中的困惑显而易见,毕竟琏被他瞧了许久却是连一句话都未有说,这便是个常人都会起疑的。

  于是乎只听得那男子语气间带着些许困惑道:“这位兄弟为何也穿得如此厚重?”话毕,正欲动手扳过琏的身子,却被秦覆昔阻止了。

  秦覆昔看着这满身大汗的男子,双目微微低垂着,她自个便是不忍直视了,又如何能叫琏也一并来受着苦,故而她便开口道:“我说大哥啊,我这兄弟也同我一般体弱多病,而且口中还不能发声!”

  “那岂不是个哑巴?”那男子颇为不可置信地将目光移向秦覆昔,适才打算扳过琏身子的手此时也收了回去。

  “可不是嘛!”秦覆昔将装着水的葫芦放下,摇头无奈道:“我这兄弟当年生过一场大病,病愈之后便就没法说话了,我这身子骨比起他来,却还是好得多的!”

  秦覆昔的语气随着那凉风缓缓进入那男子耳中,那男子听毕,眸子里头显现出了几分可怜之意,而后也便对那琏不做搭理了,毕竟他问了再多问题,那琏却也是没法回答的。

  秦覆昔见那男子似是全然信了她的话,不禁长呼了一口气,然而,有极多事情便是因着其不可预料性故而才称得上是意外。

  只见得那男子问完了这问题,突地又开口发问道:“你二人是何时来的,怎的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们似的?”话毕看着秦覆昔蹙眉深思着。

  彼时秦覆昔正喝着水,当下闻言险些被水噎死,待恢复过来后不由得支支吾吾道:“军……军营里头人这么多……没见过也很寻常罢……”

  秦覆昔这头才话毕,那头便有一个将士的声音传来:“嘿兄弟!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老牛可是咱这军营里头的夜哨!”

  夜哨!秦覆昔初听到这词,一瞬竟有些愣怔,既是哨兵,便意味着这被称为老牛的人熟知这军营里头的所有将士,眼下她这谎该如何圆起来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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