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最近……没……没有什么动向。”朱朱支支吾吾地说道。她生怕秦覆昔看出自己的在意,对二皇子的在意。
秦覆昔泯了一口茶,平静地望着朱朱。朱朱只是低着头,并不敢抬头与面前的主子对望。
感情这种东西向来都是由不得人来控制,缘起,情落。
“那烟月楼呢?最近都是你来暂代,有没有什么新的状况?”秦覆昔问道。
“烟月楼一片安好,请主人放心。”朱朱出了口气,紧张的心渐渐平复下来,用手语回复道。
在平静的思索了片刻后,秦覆昔也没再向朱朱说什么,命她退了下去。
自己还能说什么,朱朱同她早已不是主仆关系。
除了信任,秦覆昔找不到别的态度来对待她。
至少,自己此时是愿意相信着她的。
但是,一想到离洛寒,一想到腹黑冷漠的二皇子,自古以来,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秦覆昔觉得自己的这点信任或许会害了他。
所以在从烟月楼离开后,秦覆昔马上想到了琏。
琏此刻正在偷偷的躲在皇宫中,遥望着远处那个正在巡逻的禁军统领。这个让她朝思墓想,时时牵挂的男人。
琏虽然不会说话,也无法将感激和爱慕之情溢于言中。
但从她看黄澄的眼神中,那份柔和,是所有见过的人都会一目了然,清楚她对黄澄的情意。
当然,秦覆昔也知道。自己的丫鬟注定是要只将心放在黄澄一人身上了。如同她对离洛寒一般。
就在琏正深情偷望着黄澄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信号弹。琏清楚,这是秦覆昔在召她了。
而后,琏匆忙躲进一个马车的暗格,随着马车出了皇宫。
今夜的月亮越发明亮且凄冷了。
琏急忙赶回王府,推开秦覆昔的门。
“覆昔,你找奴婢有什么要紧的事?”琏拱手用手语问道。
“琏,我想让你帮我去调查一下二皇子最近的动向。记住越详细越好。还有切记行事要小心谨慎。”
“是,奴婢遵命。”琏用手语回答。
“那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奴婢就退下了。”琏比完手语,转身欲推开门。
“等等。”
“琏,你说,爱一个人,该如何做?是要守护在他身旁?还是应该默默地在它处为他谋划,为他付出。尽管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厮守。”
秦覆昔在说这番话时,像是一个温柔而且伤情的女子,没有了半点她平时强势,容不得人欺负的豪冷之势。
琏望了望秦覆昔,低下头来,想起了黄澄。
也许一切只是命中注定。
秦覆昔让琏退了下去,她或许只是想找个人倾诉。
突然,一阵温柔的敲门声响起。
“覆昔,你睡了吗?”离洛寒轻声地问。
秦覆昔擦去眼角的泪滴,打开门,嫣然一笑:“你回来了。”
离洛寒一把抱住覆昔,像是多日未见似的。
“好了,好了,怎么了?才几个时辰未见,竟这般想我?”秦覆昔调侃道。
“是啊,才一会未见,我都快想死我的妻子了。”离洛寒随后温柔地轻吻了她的额头。
而后二人一同依偎在窗前,共同赏着这个此刻只属于他们俩的明月。
“覆昔,你是如何说服父王让他成全我们,而且让他不为关曲儿做主的?”离洛寒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个嘛,其实我也只是碰碰运气。向皇上说明了我是烟月楼的老板娘。再加上你对我的情深义重,皇上不免就不想再追究下去。”
“原来是这样。”离洛寒放下心,没有再过多追问。
“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坚守。”
“我会一直保护你,生生世世。”离洛寒温柔且坚定地说道。
生生世世,这四个字在秦覆昔的心中早就成了一种奢望,遥不可及的奢望。
想到这,秦覆昔紧紧地依靠在他怀中,不管明日如何,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现在,此刻他只是属于我的。
世人皆赞情之美,情之甜。但此外,情至深处,亦有苦。
秦覆昔望着窗外的新月,有些恍惚。
第七百二十八章后来者居上
晨鸡初鸣,已然是日出之际了,凉风习习,带着些许寒意,将离洛寒吹拂得醒了不少神,但总归还是有些困乏的。
皇子府中,离洛寒草草用了早膳便就上了轿子,轿子稳当的前行,离洛寒看着帘子外的寂寥街景,一时却开始思念起了府里头还在睡着的秦覆昔。
最末倒是莞尔一笑,笑自个不过才多久,便就开始有了相思之苦这般情绪了,只是那皇子府里头的那女子,确乎是唯一一个能叫他无时无刻不放在心间的人了。
凉风吹得人有些恍惚,离洛寒摩挲着额间未有束起的墨发,阖上眼,心里头尽是那秦覆昔的一颦一笑,随即,那笑意自嘴角散去,倒是上了眉头。
终于,轿子在朝堂外停了下来,彼时已然是有诸多文武百官三三两两走向那雕梁画栋的朝堂了,离洛寒下了轿子,敛了笑意,政事于他而言,终究是笑不出来的。
离洛寒踱着步,在晨风吹拂下显得尤为随性洒脱,但并无人知晓此刻他丝毫未有从容之意,眼下的他,只为了政事愁锁住了那两道挺拔的眉峰。
时辰到,早朝终于是如期开始了,端坐在上位的皇帝正襟危坐,垂眸看着堂上的文武百官以及他的两个皇子。
“启禀皇上,东部旱灾危急,微臣恳请皇上拨些银两救助灾民!”出声之人,是这早朝头个禀报政事之人。
皇上闻言微微愣怔了下,思及国库此时并非宽裕,但这事关黎民百姓,他却也不能因着国库不宽裕便就不救人,于是乎只得沉声道:“准奏!”
那官员听毕,叩头高喊“皇上万岁”,而角落处的几位官员几次却是极为无奈,因着适才上禀之人是出了名的贪官,此番又是能叫那人贪一笔了,但他们也只能叹气摇头嗟叹。
随后,是零星几个官员上禀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其间好坏皆有,总归是乏人耳目罢了,朝上官员,想听的是什么震撼人心之事,然而一整个时辰过后,却也无人再上禀了。
“众位爱卿可有要事上奏?”端坐于上位的皇上见此,终于也是出声问了句,毕竟这般耗费时间实在是令他觉着甚为无趣。
此话一出,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顿时窃窃私语起来,最后却也依旧未有一人上前来禀报些什么。
“那,朕有一事要说!”皇上见确实无人上前,也便开了口,为他这今儿个的要事开了个头。
于是乎便就是在瞬息之间,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全数跪了下来,高声道:“臣等愿听皇上圣言!”
晨光大盛,凉意散了泰半,文武百官跪叩在朝堂之上,除了离洛寒外,他等皆以为这皇上复又要赞许一番三皇子离洛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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