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费尽心思了,你的武功这么弱,这里的侍卫武功都是挺高的,你要是惹出了什么麻烦,我可是保不了你。”
黄澄的语气有些严肃,他必须得让这个黑衣人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黄澄让黑衣人在自己的房间里边呆了一夜。
第二天的时候,秦覆昔如往常一样在敬香,黄澄看到秦覆昔之后仔细地查看了周围,这才使用暗号告诉秦覆昔让她来到西厢的佛像身边,
然后自己就先去了佛像的跟前。
秦覆昔刚刚来到黄澄的身边,就突然看到了一个女子激动地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秦覆昔有些微惊,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还没有等到秦覆昔询问黄澄,这个女子就立刻拉住了秦覆昔的手,高兴地询问着秦覆昔:
“你是不是前朝公主呀?你是吗?”
秦覆昔听到这个问题女鞋奇怪,不过还是如实说了出来,澄清了自己的身份。
秦覆昔转过头来用眼神询问着黄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澄知道秦覆昔现在定然是满肚子的疑惑,遂也没有再卖关子,把昨天晚上的全部过程都告诉了秦覆昔。
然后黄澄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子,叹了一口气。
第八百零一章疑惑
秦覆昔顺着黄澄的视线将目光投递了过去,见那小女子怔怔地看着自己,眉间似有几分没找到自己想找的前朝公主的失望。
秦覆昔走至女子面前,面带微笑,仿佛生怕自己惊扰到对面的这只“小鹿”
“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被提问之后,目光明显凝注在秦覆昔的身上,再次仔细地上下打量她:
“我?我叫石头。”
石头一脸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她以微笑报以秦覆昔。
“哈哈哈,石头!”黄澄看石头轻启朱唇的天真样,还以为该是多美好的一个名字,石头?哈哈,笑死了,
“诶石头,这名字谁给你起的,我放在嘴里咀嚼,怎么好像咬不动啊!”
石头原本平稳下来的心情瞬间被打散,脸上僵硬的笑容出现了一丝显而易见的龟裂:
“我名字是心比石坚的石头!”
“心比石坚?”
黄澄笑着摇摇头,因为剧烈的笑,让他不得以弯下腰来揉了揉肚子,
“这世间,水都能滴石而穿,心比石坚又有何用?况且你一个小小女子,只怕连水都咬不断!”
石头在听闻这一段话后,脸色再也保持不下,圆眸怒瞪,盯着黄澄:“难道你还能咬断水不成?”
秦覆昔看着眼前不打不相识的两人,如今又吵起嘴来,若闹将起来,只怕引来僧人,非把他们赶出去,他们也无话可说。
“黄澄!”
秦覆昔一声轻吼,不耐烦地打断了黄澄想要继续的反驳。
说实话,那轻吼并不比黄澄与石头吵嘴的声音大,可就是那么微乎其微的话音和语气,瞬间让秦覆昔面前的一对活宝停了下来,
那声音犹如夏日吹来的风给人以平静,又犹如春季落下的雷给人以惊动,
“黄澄,不过一个名字罢了,很好笑吗?若真拆起你的名字来,一样能贻笑大方。”
黄澄脸颊泛红,有些羞愧低下头去,左手攥了衣角,右手不自觉得抓了抓头发:
“呵呵,抱歉啊。”
石头瞅着身旁黄澄一身的忸怩样,鼻尖轻哼了一声,似是在炫耀一般。
“石头,这次是黄澄有错在先,想他心高气傲怕也不能让你完全解气。如今你一人孤苦伶仃,流离失所,只怕日子是不好过……”
秦覆昔拉长尾音,稍稍顿了一下,顺势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黄澄的身上,
黄澄注意到了秦覆昔的视线,他转过头来眯细了眼与她对峙起来,试图仔细瞧瞧秦覆昔的用意,
在捕捉到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闪烁的精明时,黄澄不觉后退了一步,
“黄澄,石头就暂且住到你的房间了去吧。”
“什么!”
黄澄歪了歪嘴,一副痛苦的表情。
秦覆昔随即略过了黄澄,朝石头看去:
“你住到黄澄那儿去,安心呆在那儿,但你行事要小心,千万别被他人发现。至于前朝公主……”
听到这句话,黄澄双眸一怔,原先的戏谑登时不见踪影。
“至于前朝公主,我会帮你留意的,你安心呆着便是。”
黄澄的眉间不禁隆起了一个“川”字,他难以想象到秦覆昔的打算,所以便向他投去一缕疑惑的目光。
而一旁石头乖巧地点点头,声音清澈地答道:“好。”
“那你先回房吧,我和黄澄说些事儿。”
石头请“嗯”了一声,理了理衣服便径直向门口走去,途经黄澄时,石头特意垫着脚附在黄澄耳边说道:
“你刚才真像个小娘子,石头棱角鲜明都要比你强。”
石头说完这句轻笑一声,也不去看黄澄的表情,转身继续向门口走去。
“你安心呆在我房里,最好管住你的腿,管住你的嘴,别让别人发现罗。”
黄澄面色如常,似是没有听见方才石头的笑话。
石头的脚步顿了顿,心中疑惑烦乱间不禁加快了步伐。
待石头走后,黄澄迫不及待地道出了心中的思索:
“你之前不是不想趟前朝这趟浑水的吗?”
秦覆昔没有立即回话,她来回踱步,直到黄澄看着有些不耐烦了,才说出自己的担心:
“我怕我此刻已经处于前朝这件事情中了,或者甚至包括你,若我现在脱身,恐怕也已无力回天了。我也不确定。”
这段时间,秦覆昔一直有着一种强烈的预感,当她的想法在几天的时光中沉淀下来时,这种预感几乎呼之欲出,
连秦覆昔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或者是哪里漏了破绽。
这个想法已经在秦覆昔心中呼啸了多时,就像一头沉睡的蟒蛇,细滑的皮肤摩擦着自己柔软的心;
嘴中慢慢喷射而出的毒液又逐渐麻痹了自己的思维;粗长的身体揪住时刻,在一瞬间裹住了秦覆昔的全身,是她难以呼吸。
这种想法很可怕,秦覆昔完全不想和前朝的事儿搭上一点儿的边。
秦覆昔闭上眼睛猛然坐了下来,试图将自己的烦躁的内心安抚下来。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陡然挣开了明亮的双眼:
“黄澄,你最近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在身上?”
听闻这话以后,黄澄双手环胸,慢步踱到了窗前
,有没有带什么东西?衣服?兵器?黄澄想了想,随后有些好笑地排除掉了自己试想到的荒唐的完全不着调的东西。
突然,黄澄顿住了脚步,脸上的笑面消失,环在胸前的手全然张开,他不自觉得举起右手,似是有些激动:
“有,我随身带了一根白玉长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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