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子,秦妃更是仔细盘问邵公公,只问厉王在男女喜好上,到底如何。
毕竟,他身边的随从君安年轻俊俏,也是刁身一人,不得不防。
后来邵公公指天发誓,王爷绝对正常,秦妃这才放心。
喜欢顾千雪是一回事,但自己儿子对一名女子上心却又是一回事,秦妃做梦都希望顾千雪能让厉王想通,早早娶妻生子。
“回母妃,将顾千雪叫去谈了谈心。”厉王面不红心不跳,随口扯谎道。
秦妃能信?“谈心?若是谈心,为何将书房的门窗都用铁锁锁上?”
“怕外人进入打扰。”厉王继续道,十足的淡定。
“……”秦妃的千言万语,被厉王堵了住,“若单纯谈心,怎么还怕别人打扰?”
厉王道,“母妃若有一日与姑母谈些私语,难道希望被打扰?”
“但若你下令不让人靠近,还会有人违背命令硬闯书房?”秦妃继续逼问道。
倒是一旁的永安长公主没了耐心,“晚晴,你先等等。”而后对象厉王,“宫凌沨你小子老实回答,你到底把千雪怎么了。别说什么谈心,丫鬟进去的时候千雪只着内衣昏迷不醒,醒来后腿软得走不动路,你真当我们什么都不懂?用民间的一句老话,本宫与你母妃吃的盐比你小子吃的米都多,就这么容易被你糊弄?”
厉王微微低着头,双眉紧缩,却不知如何回答。
296,喜欢,发生了(三更)
厉王如何回答,难道就说——顾千雪帮万俟芸菲想了歪点子,送了掺了春药的参汤,为了报复,他将参汤逼着顾千雪喝了?
永安长公主要继续逼问,却被秦妃拦了住,“碧芙,你也先等等。”而后走到厉王面前,柔下声音,“孩子,母妃本不应说这些,但男欢女爱并无错,何况你未婚千雪未嫁,若你们真情投意合,母妃便立刻入宫求你父皇为你赐婚。”
厉王依旧未语。
秦妃却以为厉王有所顾忌,幽幽叹了口气,“沨儿,你怕是在顾忌千雪的婚约吧,那件事……确实是棘手。”想到这个,秦妃眼底便闪过仇恨,这仇恨的对象自是皇后。
当提到顾千雪的婚约时,宫凌沨的唇角不着痕迹的抽了下,脑海中想到一副令他想杀人的画面——篝火旁,一男一女并肩而坐,男的烤肉、女的娇笑,其乐融融。
想到这画面,衣袖下,那拳便捏紧,拧得咔吧作响。
这么大的响动,众人自然是发觉了厉王的愤怒,而秦妃心情复杂,“沨儿你放心,你想要的,母妃便是舍出命,也会帮你争!”
厉王眼中的阴霾消散,“母妃,儿臣想要的,儿臣自会都得到,却只希望母妃能一生平安。”
见儿子这般孝顺,秦妃只觉得眼眶红了,声音哽咽,“沨儿,是母妃对不起你,若不是当初母妃的天真,你也不会……这般。”
厉王面向秦妃身子微微前倾,双目直视秦妃双眼,声音沉着镇定,“母妃,儿臣只问你一次,你真的喜欢顾千雪吗?”
这问题被厉王问得太过严肃,本张口就能回答的问题,秦妃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沨儿,你呢?你喜欢千雪吗?”若厉王不喜欢却因为她而被迫选择,秦妃定也原谅不了自己。
“母妃若喜欢,儿臣就喜欢。”厉王答。
“……”这算是什么回答?秦妃依旧无法判断自己儿子的心思,“该说这句话的是本宫才是,若沨儿喜欢,母妃就喜欢。”
厉王垂着眼,乌黑的眸子中百转千回,一时间竟无回答。
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厉王,包括申嬷嬷和邵公公,两人都忘了尊卑,只等着答案。
“喜欢。”厉王道。
“啪嗒啪嗒”,是一众心脏落地的声音,提心吊胆,终于放下。
“那……你们……”秦妃的俏脸微红,虽然面前是自己生的儿子,但问出这样的话题,依旧难以出口,“你们……”
“发生了。”倒是厉王,落落大方。
永安长公主、申嬷嬷和邵公公三个人张大了嘴巴,无比的震惊。
真的……厉王和千雪郡主真的……?
永安长公主冲了过来,对着厉王的后脑便是狠狠一下,“你这臭小子,竟敢碰本宫的义女!”虽然两人天作之合,但婚前却有接触,实属不妥。
秦妃赶忙拉住永安长公主,“碧芙,你冷静些,我们沨儿也不是不负责的人?放心吧,我以后定会对千雪好的。”在两人之间,秦妃是毅然决然站在自己儿子身边的。
厉王垂着眼,面无表情,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申嬷嬷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这消息……实在太过震惊了。
邵公公则是很高兴,因这几日万俟芸菲那个小贱人千方百计勾引王爷,他就怕不谙情事的王爷上当,但如今知晓王爷喜欢的是郡主,便放心了许多。
顾千雪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上了”,最后还闹得满城风雨。
……
厉王宠幸了千雪郡主一事,如大石狠狠砸向了深潭一般,别说阵阵涟漪,可以说是引起了惊涛骇浪!
整个王府都沸腾了!下人们见“该办的事都办了”,认为千雪郡主称为厉王妃之事便是铁板钉钉的了,整个王府如同过新年一般,笼罩在一片喜气祥和的气氛中。
更是有不少下定决定下了当值之后,去喝酒庆祝。
这消息从厉王府不胫而走,短短半天的时间,几乎整个京城人也都知道了,只不过京城人对这消息不是很惊讶,毕竟从前厉王和千雪郡主的风声便穿得很邪乎,如今只是盖棺定论了而已。
试问,厉王手段那般毒辣独断,这种消息有人敢传?
是的,从前是没人敢传的,但这今日这消息却不一样。
厉王府书房。
厉王依旧在处理无穷无尽的公文——涵盖几座城的封地,无论大事小情,官员们处理后都要如实禀给王爷,却因王爷不在封地而在京城,本两句话能汇报完的事情,却要洋洋洒洒的说上几页纸,以保证描述的全面,官员们叫苦不堪,却又苦无办法。
官员们痛苦,厉王也不轻松,但他却从不抱怨,只是抓紧了一切时间处理公事。
只要不是皇上亲命他处理什么事情,他便推掉一切应酬,将所有时间都用来处理封地事宜。
当然,先不说厉王是否能推掉应酬,只能,整个朝堂敢邀请厉王的少之又少,除了一部分官员已归顺太子一派外,还有很多行事都不干净,生怕被厉王追查。
只有几个月前,礼部尚书顾庆泽邀请了厉王,而那一日厉王自己也不知什么原因竟答应了,于是,便有了被推下养鱼池之事。
也许,这便是所谓的缘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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