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玉莲和玉翠才缓过神来,紧接着两人齐齐尖叫起来。
顾千雪吓了一跳,赶忙将舌头收回了嘴里,“我伸舌头就那么可怕吗?好好好,我不伸舌头了,你们再叫便招来狼了。”只觉得自己两个丫鬟实在少见多怪。
玉莲第一反应便是回过身将门狠狠关了上,而后喘了粗气。
玉翠一只手指着顾千雪的脸,“小……小……小姐,你的脸,你的脸!”
顾千雪一愣,“我的脸怎么了?”说着,伸手摸了下面颊,却觉得略微有点疼痛,是被厉王那个疯子吸的。
吸……
顾千雪如同想到了什么一般,睁大了双眼,紧接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奔到梳妆台前。
世界仿佛静止了。
“宫凌沨,你这个神经病!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挨千刀的!老娘和你拼了!”一声尖叫,顾千雪如疯了似得向门外冲过去,玉莲和玉翠赶忙齐齐抱住顾千雪。
“小姐,您冷静……您冷静……”玉莲声音略有恐惧,“厉王殿下还未走远,您若是声音太大,厉王会听到的。”
“听到就听到,老娘就是让他听!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这个王八蛋!”顾千雪的喊声声嘶力竭。
原来,顾千雪不仅仅胳膊和脖子上,连脸上也满是吻痕!
大大小小的吻痕全是暧昧的模样,别说那些有过男女经验的人,便是玉莲和玉翠这样的小丫鬟,也是能看出来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毕竟没被别人亲过,但小时候都吸过自己的手臂,那种带着唇形的淤痕不会有错。
正慢悠悠在听雪院外的厉王听见顾千雪声嘶力竭的骂声后,轻笑出声,而后那股想笑的冲动再也遏制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在厉王身侧伺候的随从们吓得忍不住缩了缩——厉王这般高兴,怕是又有人要遭殃了吧。
心满意足的接收到了顾千雪的反应后,厉王也不在顾府留恋,带着随从出了顾府,浩浩荡荡的王府车队便离去。
整整一晚上,听雪院的咒骂声就没断过。
玉莲、玉翠,包括听雪院下人们都震惊了,他们从没想过一个官家小姐能骂得这么难听。刚开始还骂了“神经病”“王八蛋”,后期也许觉得实在不过瘾,更是骂了“X尼玛”,“MLGB”等等,可以说这一晚上,听雪院就如同再现泼妇骂大街的场面,十分惨烈。
而一整晚,听雪院也忙碌非常,一会取药,一会拿热水,一会又拿冷水等等,外面的下人不知大小姐到底怎么了,只听说要将淤青褪去。哪来的淤青?结合大小姐的骂声,众人多少也猜到一些。
这一折腾,就到了深夜。
可以说,顾千雪是在骂声中睡的,声音都已经哑了,却依旧在骂,最后骂着骂着就睡着了。
骂声终于消失,玉莲和玉翠这才松了一口气。
玉翠道,“姐姐,大小姐可算是睡了,我还第一次看见大小姐这般能骂的人呢,我敢说,大小姐便是去了我们村里,骂街也是一等好手。”
玉莲道,“唉,也难怪大小姐这么生气,厉王实在太过分了,便是喜欢咱们小姐或想折腾小姐,往身上……那个啊,怎么能亲脸呢?”不自觉幻想厉王和自家小姐的缠绵画面,玉莲羞红了脸。
玉翠道,“却不知厉王到底用了什么药,这淤青却怎么也弄不掉,鲜红鲜红的。”
玉莲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是啊,小姐现在的模样实在……唉,罢了,咱们出去吧,让小姐好好睡一觉。”
就这样,一夜过去,日上三竿。
368,遮羞四件套(五更)
玉莲匆匆赶往满福院,入了院子,为等候多时的老夫人郑氏请安。“奴婢见过老夫人,老夫人康健。”一个标准的福礼。
“千雪还没醒?”郑氏焦急道。
玉莲摇了摇头,“回老夫人的话,大小姐还没醒呢。”
郑氏眼中满是不悦,但却想到了昨日顾千雪为了她挑战厉王的场面,心头一软,脸上的不悦便慢慢消失,“罢了,昨日那孩子为皇上献舞,应是累了,”而后,想到了什么一般,对身旁的周嬷嬷使了个眼色,周嬷嬷便立刻让伺候的丫鬟们都下去。
房内只留下郑氏、周嬷嬷和玉莲。
“昨日在听雪院,厉王殿下和千雪……”郑氏犹豫道,“真的有肌肤之亲?”
别怪郑氏这般询问,实在是被裴姨娘那狼来了折腾得多疑了。
郑氏虽是妇道人家,国事不是很了解,但这男女之事却是懂得,昨日在皇上寿诞宴席上,太子亲自派人来请顾千雪,还有两人那谈话,以及太子迷恋的眼神,郑氏不会看错。
既然顾千雪与厉王那般不堪是真的,太子为何还会招惹顾千雪?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传言为假。
玉莲的眼神闪烁了下,不解老夫人为何这般问,也不知自己应该如何回答。虽然老夫人掌管顾府,理应如实禀告,但玉莲却认为自己的命是小姐给的,她应听命于小姐。
郑氏自然将玉莲的反应看在眼中,当了一辈子主子,若连下人们的眼神都看不出来,那还真算是白活了。
虽然略有不悦,但郑氏想到顾千雪是真心为她,也压了怒气,“老身是千雪的祖母,难不成还能害她?当日赴宴,你也是在的,太子和厉王明摆着正在争抢,你若不说实情让老身与你们老爷早一些做决断,难道等着你们小姐成为他们两皇子争夺的牺牲品?”
玉莲一惊,赶忙道,“老夫人,是奴婢的错,奴婢的错。”说着,连连磕头。
郑氏厌恶地摆了下手,“你若真认为自己错了,便快些将听雪院发生的事说出来,有什么说什么,若少了什么,老身不责罚你,你们小姐若有什么万一,你便自己想想后果吧。”
玉莲早被郑氏吓唬得满脸苍白,更是狠狠磕头,“老夫人,是奴婢的错,奴婢全说!奴婢虽然没亲眼见到厉王与小姐……但小姐满身都是吻痕。”
“吻痕?”别说郑氏,其身旁的周嬷嬷也是觉得窘迫——现在的年轻人,太没轻没重了。
“是啊,不仅脖子上、胳膊上,连脸上都有,”玉莲道,“而且,厉王竟然还给小姐擦了一种特殊的药,擦了药后,小姐身上的吻痕非但一个月内不会消退,更鲜艳得好像……好像刚刚弄上。”
郑氏皱着眉,细细思索,虽然大殿之上厉王恣意妄为,但她却隐隐有种感觉,厉王不是那般毫无章法之人。“身上呢?你们为千雪沐浴了吗?”
玉莲点了点头,“回老夫人,奴婢伺候小姐沐浴了,小姐的身上却没有任何痕迹。”
郑氏闻言,眼神愈发深邃。少顷,她道,“可留下避子汤?”
玉莲红着脸,她曾听嬷嬷说过,只要服了避子汤,恩爱后便不会有子嗣。“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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