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间的另一地点,境况却截然不同。
本健康无比的某人,此时却奄奄一息。
薛府。
裴氏与薛旭峰成婚后便身体越发不好,半个月前更是直接瘫在床上,再无法起身,大夫来了无数,只说其日夜操劳、气血两虚,开了许多补药,但补药越吃越多,身子却是越来越衰败。
薛旭峰一身暗色衣服,在随从的陪伴下匆匆向外走,但即将出院子时却与匆匆入内的管家马文力正碰上。
薛旭峰神色一变,眯着的双眼闪过狡猾阴狠,使了个眼色。
马文力立刻将其他人遣了,随着薛旭峰来到院子角落的空地。
“怎么样,取到药了吗?”薛旭峰问,语气无比焦急。
马文力内疚的摇头,“回老爷,没有,宫中那位再也没有消息,任凭怎么打暗号都不出来,这可怎么办?难道他们要毁约?”
薛旭峰冷哼,“毁就毁,如今裴氏一天不如一天,半死不活的,不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马文力不赞同道,“但……宫中那位会不会把我们卖了?毕竟咱们为他们打探了不少消息,而最后我们连他们身份都不知晓。”
薛旭峰哈哈冷笑,“不知晓?老爷我并非不知晓,而是不想知晓。如果本老爷想查他们身份,也不是查不到。当然,不动声色地查是没了办法,但如果他们真将我卖了,那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马文力知晓自家主子从来都是狡兔三窟,也就放心了,“老爷有准备便好,但这么晚了……老爷这是要去看姨娘?”
管家口中的姨娘,便是薛旭峰在外面的姘头云娘,此时虽还未有名分,但知情人都以姨娘称呼。
提到云娘便想到儿子,薛旭峰无比骄傲,“不,是相爷急唤。”
“哦,那奴才送老爷?”马文力恭敬问道。
“不用了,”薛旭峰断然拒绝,“你还是在府里守着,记住,任何人不能去看夫人。”
马文力有些忧心,“老爷,那如果是小姐来……?”
小姐,指的是自然不是薛旭峰的亲生女儿,其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管家口中的小姐是随娘改嫁的裴千柔。
薛旭峰冷笑,“那个自私的倒贴货还能记得她的娘?她心里只有自己,如今有了太子侧妃的身份,只乐不思,哪有功夫搭理她这病娘?”
马文力点头,暗暗叹了口气。因为刚立府时,裴小姐确实时常来,但自从裴小姐被皇上赐婚为太子侧妃,来的次数就少了,而自从夫人病倒,裴小姐说来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如今一算,整整五日未来看她的亲生母亲了。
人都说男子感情寡薄,但说起没良心,真还不分男女。
就这样,薛旭峰快步出了薛府,马管家则是尽心守在院子里,自是不说。
丞相府。
当薛旭峰下了马车,快步进入丞相府时,脸上早换了一个表情。
哪还有阴鸷狡猾,儒雅的面庞一脸的忠厚老实,谦卑平和。
丞相府大门有管家守着,见到薛旭峰便将其直接引入裴相的书房。
入了书房,薛旭峰低头便拜,“小婿见过泰山大人,这么晚了未休息,还请泰山大人保证身体。”
裴相一脸沉重,点了点头,“玉蕊的情况怎样?”
薛旭峰叹了口气,“大夫说……还要调养,换了许多大夫,但都说是心病,从前经受了太大打击。”说着,低下头,无人能看见其脸上的阴险,以及唇角的残忍。
【题外话】
第三更晚一些更,大概在8点左右。
昨天电脑泼了咖啡,背去修,今天还是不行,键盘不灵活,速度太慢。
明天去换键盘。
过一会见。
684,软禁1(三更)
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境遇如此,裴相只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顾庆泽,顾千雪!老夫不会放过你们!”
薛旭峰静默不语。
“之前交代你做的,都做得很好,”裴相的声音很小,语调很低,透露着一种诡异,“接下来要你之事,才是最关键的。”
“泰山大人尽吩咐,赴汤蹈火,小婿也在所不辞。”薛旭峰表态。
“这信,你亲自交到汪大人手里,”说着,从一旁的书柜抽屉里取出一封信。
薛旭峰表面虽镇定,但内心忐忑不已。
裴相所说的汪大人名为汪瑕,是楚炎国曲稚城的新任城主,也是与裴丞相有交易往来之人,而裴丞相的阴谋与这汪瑕有极大关系,正是因为汪瑕的配合,才能将一个个莫须有的罪名落在镇远将军赵远征的头上。
之前一段时间他为裴丞相做了不少缺德事,但更多的是指派下人,从未需要他亲自前往,这一次却……
薛旭峰暗暗心惊不已,头脑转得飞快,一边揣摩裴丞相的心思,一边思忖是不是裴相发现了什么,送信是假,灭口是真。
心中百转千回,却未表现出来。
裴丞相交代完后,便让其回去,自己则挑灯工作起来。
薛旭峰就抱着沉重的心思回了薛府。
“老爷,您回来了。”管家马文力道。
“你随我来。”薛旭峰带着心腹管家入了书房,而后将发生之事都说了出来。
信,摆在桌子上。
马文力也是陷入沉思,“按理说,相爷对老爷这般信任,不会过河拆桥吧?”
薛旭峰死死盯着桌上的信,“别的不怕,只怕那老狐狸发现裴氏之病。”
裴氏不是病倒,而是中毒,这件事除了薛旭峰外,便只有马文力自己知道。
两人陷入沉思。
薛旭峰突然伸手拿起那信研究起来,“这信,我是该看还是不该看呢?”
马文力没有主意,不敢说什么。
薛旭峰眯着眼,手里揉搓着信封,“你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对策。”
“是,老爷。”马文力便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有薛旭峰一人,一边翻看信封,一边细细思忖着。
薛旭峰怎么会想到,这封信本身便是个试探,只要打开信封,就会有一种物色的烟雾喷出来沾染道他衣服和皮肤上,肉眼看不出,但只要沾染了另一种物色烟雾,立刻显现,而且这种霸道的染料可以沾染月余。
好在,薛旭峰最后未打开信笺。
……
一夜噩梦连连。
各种各样的噩梦,有关于自己的,有关于赵氏的,有关于厉王的,有南樾国的噩梦也有现代的噩梦。
天还未亮,顾千雪已不知这是自己第几次被噩梦惊醒,周身冷汗淋漓,最后干脆起身,不再睡了。
虽不睡觉,但低落的心情却让她鼓不起任何干劲。
就这么直愣愣地,一直坐到清晨。
当玉翠悄悄进房间看到一脸面色难看、僵坐在床上的顾千雪时,吓了一跳,“郡主,您这是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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