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烟虽不懂铸剑,但她也是抱着兵器长大的人,指肖一眼,就能看出这剑没普通铁匠打的好多少,更别提参加铸剑大会的各路高手了。
东方君骅道,“赵姑娘,现在新加的名单还未公布,改人选还来得及,让我来代替君安吧。”
君安道,“不行,初烟在,我在。”
“……”顾千雪没想到,君小哥痴情起来这么可怕,但却又觉得特别可爱,“好,君安留下吧,输就输呗,大不了留在名剑山庄当十年丫鬟,有什么不得了?”
初烟的眼神闪了闪,“小姐,东方君安留下,奴婢退出。”
众人一惊。
见君安还要说什么,初烟冷冷道,“小姐来名剑山庄的目的,你心知肚明,你也知晓这比赛对小姐的意义。比赛不是你表达诚意的契机,你不应用别人最重要的事当赌注,来成全你自己的事。我初烟虽不反对为人自私,但在利己的同时,请别用损人当前提。”
君安被初烟说得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顾千雪尴尬,当起了和事老,“初烟你错怪君小哥了,参加铸剑大会对他没有丝毫好处,即便是输,他也会被江湖嗤笑,所以损人利己这个词用得太重了,他冒着被嗤笑的风险来帮我,还不是为了……咳咳。”那个“你”字没说出来。
初烟窘迫的别开眼,“我不需要。”
“初烟,奶奶都告诉我了,我不在乎!”君安猛然道。
初烟周身一震。
“若我在乎,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再者说,谁没有过去?只要从今以后你心中只有我一人就行,至于孩子,你也瞧见,东方家族别的都缺,就不缺孩子,到时候我找兄弟要两个就是。”君安诚恳道。
“……”顾千雪险些笑出来,君小哥真有才,孩子还有要来的?
东方君骅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需要我回避吗?”
初烟道,“不需要,这铸剑大会我退出,君安若你想退出更好,相信君骅公子愿帮郡主,到时候再寻一个铸剑高手,更能保证胜率,总比你扯后腿的好。”
君安急了,“扯后腿?你哪里看见我扯后腿?初烟你有没有心?难道你看不到整整一日我多努力吗?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铸剑,六年前我更发誓一生永不铸剑,若进入铸剑界就绕着山庄裸奔,你知道为了你,我参加铸剑大会付出多大代价吗?”
裸奔?
顾千雪没良心的想笑。
初烟咬了咬牙,她受不了有人对她这么好。
一时间,争吵暂停,再没人说话。
入夜了,铸剑场练习的人越来越少,也因为炉火逐渐熄灭,温度骤降许多。
风是凉的,但心却是热的。
晚风吹过,顾千雪生生打了两个冷战,东方君骅想脱衣服给她穿,但身上的衣服染过汗,又不太好,矛盾起来。
初烟叹了口气道,“我退出,你留下帮小姐,好吗?”
君安没说话。
“你退出?”初烟问。
“不退!”君安立刻答。
“要么退出,要么留下帮小姐,算我求你。”初烟柔下声音。
“那你答应我,别拒绝我。”君安看向初烟,想伸手去拉她,却被躲开。
初烟想拒绝,但拒绝的话在唇边到底没说出来,“好。”心中告诉自己,只当权宜之计。
君安终于松了口气,傻笑了起来,“太好了,初烟不拒绝我了,太好了。”说着,眼角竟然微红。
顾千雪吓了一跳,心中暗道,傲娇君小哥不会还要掉几个金豆吧?如果那样,可就尴尬了。
好在,君安虽傲娇,却也是铮铮男儿,硬生生将金豆又憋了回去。
最开心的莫过于东方君骅了,他成功挤入赵小姐的铸剑小组,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想想都兴奋不已。
一日,便这么过去。
夜晚。
同一时间,两个地点,截然不同。
顾千雪所下塔的客房,房内静悄悄的,玉莲和玉翠将衣服洗好趁着夜晚晾晒,而后熬了一些养神汤端了进来,顾千雪纸上写写画画,不知在研究什么,初烟静静靠在门旁,看向天空繁星点点。
千雪累了,扔下笔,溜达到了初烟身边,“聊聊?”
初烟眉头动了动,挣扎片刻,“好。”
“同意吧。”千雪笑眯眯道。
“……”初烟。
顾千雪一摊手,“我的感情已经不顺了,就不想再让你来一场虐恋了,也许你现在觉得虐啊虐的挺爽的,但如果某一日发生了不可挽回之事,便会成为一种遗憾了。”
初烟听不懂,“无法挽回之事?”
千雪眨了眨眼,甜甜一笑,“假如,君安死了。”
初烟猛地睁大双眼,面色一白。
顾千雪叹了口气,也抬头看向星辰,“就好像我和他,他向皇上求赐婚别的女人,而我一怒之下答应和苏公子在一起……确实,当时情况所逼,也许这么做是最好的选择,但若真有心,总有其他办法可以避免的。总而言之,是我们两人没珍惜这段感情,最终沦为闹剧罢了,怨不得人。”她看向初烟,“能在一起便是缘分,一帆风顺固然是好,但世事难两全,真的要碰见一些困难就放弃吗?这世上有什么办不了的?”
初烟似懂非懂。
“如果你真对君安有心,就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损失一些骄傲,换来一个对你一心一意的大活人,不更好?”顾千雪诱惑道。
983,坎坷的东方五兄弟(二更)
初烟陷入沉思,好半晌,才叹了口气。
“这不是骄傲和自尊的问题,而是以我的名声,与他在一起,只会让他沦为笑柄。”初烟一丝苦笑。
顾千雪挑了挑眉,“名声?你曾是凌霄公子的丫鬟,后来跟随千雪郡主,怎么着,名声就这么不堪?”
“不,奴婢的意思是,曾在天鹰阁的名声。”初烟赶忙否认。
“天鹰阁?天鹰阁是做什么,我怎么没听说?”顾千雪似笑非笑地盯着初烟看。
初烟好似想通了什么,“小姐的意思是……瞒着?”
顾千雪翻了翻白眼,“废话,谁没有点黑历史?我就不信当今皇上没骗过人、没尿过床,然而犯得着将黑历史逢人便说吗?天鹰阁早已从世界上消失,你不说,谁能想到你是天鹰阁的人?”
初烟满是阴霾的心底,仿佛出现了一盏幽幽灯火,“能……瞒得住吗?”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千雪道。
初烟缓缓摇了摇头,“一定不行……一定不行……”
顾千雪无奈,双手搭在初烟的肩上,“初烟你听我说,现在不用想能不能瞒得住,只问你自己,你喜欢君安吗?你愿意和他在一起吗?如果不喜欢,那么咱们想办法死了他的心,如果你不排斥他甚至对他有好感,那么就同意。别管什么贞操不贞操,贞操值几个钱?凭什么女人得守着那膜,男人可以胡作非为?皇上后宫三千,皇上的贞操呢?男女都是人,本来就应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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