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谁跟你亲切?
起身的张玉堂,将自己挡在慕云裳跟前,星眸冷冷对着汪东来,“云裳这个名字?只能我这个做丈夫的能叫?你区区一个外人?还是唤我家娘子张夫人吧。”
张玉堂的眸光始终冷冷的,汪东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继续任由汪东来胡来,岂不是显得他很无能?
他张玉堂从来就不是一个无能的人…他日…他是能够掌控四海…操纵宇内的男人!
至少,张玉堂给予自己这样强大的自信和决心,无人可以撼动!
此间小小的医馆公子更是不可能!
“好…张夫人…也是个不错的称呼…”
似乎,汪东来从张玉堂剑拔弩张的眼色之中读懂一丝惧意。
“汪兄弟若没有其他事,还是请回,我和娘子用过早饭之后还是有很多事儿要做的。”
张玉堂伸手轻轻环扣慕云裳柔嫩小蛮腰,眼瞳深处满满霸气邪戾。
很多事儿?
至于是什么事儿?
汪东来这个身为外人着实好生探究一番,不过他向来脸皮厚,汪东来终究是不肯走,故意曲解着张玉堂语中涵义,“我想张兄定然是要跟张夫人探讨一番医道药理,正好,汪某此番来,也恰恰为此而来!”
好生无耻的浪荡子,这是不肯罢休的节奏!
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总不能真的出手将汪东来这个流氓给一脚提出门外去吧。
再说,如此一来,岂不是加速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行踪,引得潜伏朝野之中的歹人前来,可是大大不妙。
“不知汪公子到底想要讨教那种草药之医理?”
慕云裳单枪直入,不想浪费时间,既然人家有心求教,那么就来好了。
张玉堂深深凝娘子一眼,想不到她竟然会如此一说,显然对汪东来没有心生任何防备,这样的蠢女人!到时候真的被人生吞活剥也毫无察觉吧。
张玉堂恨铁不成钢怨怨得盯着娘子一眼,却无计可施。
为今之计,张玉堂也只好着娘子,这样的话,也可以提防一下汪东来这样的小人。
“汪公子,这是我们家今天早上烙得白面玉米饼,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陈氏是个热情好看的,再说,丈夫张云峰向来与平安医馆的汪医师有几分交情,好生招待他的儿子也是应当。
“合胃口,合胃口,伯母客气了。”
这边汪东来当着张玉堂的面笑盈盈接过白面玉米饼,一口咬在嘴里,吃得那个嘎嘣脆爽的呢。
吃他家的东西,还想泡他家的娘子,说什么张玉堂也不能忍,再忍,他还是男人吗?
“吃完趁早滚蛋——”
压低着声音,张玉堂森寒冷峻的声音就好比正月里头头刮过来的冷风一般。
陈氏和张云峰他们隔得太远,自然是听不见的,听见的人,只有慕云裳一人。
哎呀,相公这是吃醋了呀!
瞅着张玉堂面色通红,瞳孔浮现上一层薄怒。
慕云裳看了一阵儿心醉神摇,她未尝想象得到,相公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也会吃醋,吃醋的时候脸上表情是这般可爱?
可惜,人家汪东来纯当做耳旁风,依旧当做听不见,两颗眼珠子聚拢在慕云裳的脸上,很是请教得问道,“云裳…”
“请你叫我家娘子张夫人——”
尽管汪东来选择性失忆,张玉堂的警告永不停息。
也许汪东来的心中对张玉堂存着那么几丝忌惮,汪东来觉得就是要泡他家的娘子也不能够这般赤果果的不是么?
所以,汪东来还是有点作低伏状,面色极为恭敬得向慕云裳讨教道,“敢问张夫人,上月我们平安医馆来了一位产后中风的妇人,她年有四十,她手足抽筋,角弓反张,不省人事,这该如何是好?”
“她手脚抽筋,若是因此口蔽塞,就挑齿给她灌入假苏,学名叫做荆芥微焙的汤药,如果连她的口齿都蔽塞不已,就选择从鼻孔灌入…”
慕云裳想了想,这个方子叫做“华佗愈风散”,汪东来身为平安医馆的少东家,他父亲汪丰年不可能不会教给他这些的,不是吗?
正文 第124章 未来妹婿
第124章未来妹婿
不可能?
慕云裳摆摆手,“汪公子,令尊不可能不会懂得华佗愈风散这个方子吧,这在本草纲目之中都有记载,这算是最为浅显的药理,如果汪公子你不是考验我的话,就是在存心戏弄我…”
你看,连娘子都在说汪东来戏弄她自个儿,张玉堂怎么会不明白?
对上张玉堂剑拔弩张的眉眼,汪东来却反而干笑几声,旋而神色无比凝重的模样,双手微微拱了拱,“云裳…哦不…张夫人…父亲大人的确没有说过这个方子的学名唤作‘华佗愈风散’,不过父亲大人的确是按照张夫人你方才说的那样做法去为那个产后中风的夫人治病。”
听汪东来所言,看起来,此间时代远远没有后世那样将本草纲目这样的举世药典给归纳透彻,更有些地方欠缺不少的呢。
如果按照慕云裳如今所熟识的经典,再将现世遗存的经典好好归纳一番,那么,她将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强医者不是吗?
当然,慕云裳也绝对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不知…张夫人你口中所言的‘华佗愈风散’是从何得来?”
不知道为何,汪东来可以从慕云裳的眼瞳深处探究一丝可怕的隐秘。
汪东来深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绝不会普普通通的村姑,她定然是哪国的世家公主流落在此间的小乡村,要不然,她不会懂得这些?
“汪兄弟还是喝下这一杯茶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老张的人怠慢了你?”
冷眼一笑,张玉堂抓住慕云裳的手腕,将女人的身子往后一牵引,眸光如电般射过汪东来身上。
说完这句的同时,张玉堂将滚烫的茶盏硬生生推到汪东来手肘边。
“呀~”
疼得往东来惊叫而起,脸色几乎变成紫茄子般的颜色。
敢觊觎他张玉堂的女人?呵呵,简直不嫌自己的命太长!
张玉堂眸光潋滟过冷冷的波光,他倒是想要知晓,此间的汪东来的心中是否真的不怕死?
难道他汪东来真的不怕步张斐济的后尘?!
那一瞬间,汪东来被张玉堂对视着的目光,浑身侵染上一片冷冷颤栗。
张玉堂此子通身散发的贵气,绝非寻常乡村男儿的下里巴人的气态,他俨然一副天家贵子般的威严。
汪东来翻动的睫毛之下窃窃浮过一丝怀疑之色,张玉堂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汉的?
若真的是寻常农家汉,这贵气从何而来的呢?
尽管汪东来口中不肯承认,可他心中也是低伏得紧,不过,他是断然不会说出口,以此灭自己的威风。
汪东来仔细想想,方才一定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安居此处药香村,能出什么天家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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