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不敢…为夫不敢…”
张玉堂窃笑了一把,然后把门闩松开,打开门的一瞬间,张玉堂剧烈咳嗽两声,“咳咳咳…”
“大哥,你是怎么了?今天和嫂子这么晚?”张玉莲不明就里。
厨房忙活的陈氏脸上也有焦急神色,“孩子,这是怎么了?”
“咳咳咳……”张玉堂咳嗽得越发剧烈。
陈氏想了一通也就明白,“我知道了,一定是昨天回门给累的…马车上又吹了一点风,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没有关系…等会儿娘再熬些药…”
给累的?
打死慕云裳的心思都有的,张玉堂也特么能装,明明是他这个男人折腾自己一宿所以给累的。
还有什么马车上吹风,压根儿就是马上风,颠龙倒凤的风……
慕云裳知道,自己说什么婆婆也不相信,她真的单纯得以为张玉堂是车马劳顿给累的……
不过慕云裳更知道,玉堂相公这样装,也好能掩盖他本来身份嘛。
至于原本的神秘身份,慕云裳也好想知道,不过看张玉堂的架势,不可能现在就会告诉她的。
人的好奇心如同猫,在心里头抓着挠个不行的。
“娘,我可以给公公治腿了。”
慕云裳云淡清风的一句话,却让陈氏的心脏剧烈跳动开来。
直到现在,陈氏仍然无法相信慕云裳的话儿一般,“媳妇儿,你…你说…说什么?再说一遍…”
“娘,我说,我可以给公公治腿了,一切准备好了。”
慕云裳淡淡一笑,指着案上那泡在鹿脚筋烧酒里的已经具备药力的银针,使劲得点头。
“那…那还等什么…赶紧…赶紧的呀……”
一想到相公多年沉珂的病腿儿,即将要找回新生,陈氏恨不得整个人飞起来庆祝一番。
陈氏发誓,只要慕云裳媳妇儿治愈孩子他爹的腿儿,陈氏一定会加倍对她好,哪怕给她当牛做马,服侍小夫妻两口子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
张玉莲拖一把大板凳,张云峰就着大板凳坐下来,陈氏替他掀开裤腿儿。
慕云裳拿手指头去探索一番,果然是经脉蔽塞,造成长年气血不通。
果真叫慕云裳找到一处,这个地方,乃是的大腿三条经络分布,分别是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这三大经络交叉关联处,有一补畅通的郁结之所在。
“是淤血之所在……”
慕云裳一针见血道。
张玉堂道,“几年前,爹也拿到镇上去瞧,他们也说是淤血,不过他们不敢动…说是有性命之威…”
当然了,古代的针灸技术虽然已经到达巅峰,可消毒和善后技术还远远落后。
很多疾病需要开刀的,可古代人不敢,因为很多人医者将病人开了刀,却不知道如何消毒,以致于叫病患感染病毒而死。
可慕云裳就不同了!
“去拿一瓶烧酒来,再拿一团棉花,点燃!”
慕云裳吩咐,张玉莲拔腿就去准备。
慕云裳将淬过鹿脚筋的银针,放在酒精火上灼烧一阵,切保安全无菌,分别扎刺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三大穴位。
针法迅速利落,这样的针法叫“九门行云针”。
九门行云针法,是前世慕云裳被众所周知为全球的中医泰斗的吃饭看家本领。
又一番连连扎刺下去,淤血从细小的针眼渗透出来。
每走出来一滴血液,慕云裳都涌烧酒灼过的棉花团吸收一遍,然后反复。
如此过程,足足一个时辰过去。
张云峰的腿经历过十几年的麻痹,再到现在初次感觉到的麻痹,再后来的刺痛感,他忍不住叫了一句,“疼!疼!疼啊——!”
“他爹,真的疼吗?”
陈氏喜极而泣,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十几年来,玉堂父亲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腿有所疼痛了!
这是好事,这是好事儿!
张云峰就是一只大腿没有知觉,终日靠着拐杖行走,如今觉得疼了,是说明经络已经畅通无阻!
“你这女人……!”
张玉堂眼底写满深深是震惊,她说过三天时间,就可以治愈他父亲的腿疾,她真的做到了。
“天呐,大嫂太了不起了!”
张玉莲对慕云裳满满崇拜。
小明堂也是,一个劲儿得拍着小手儿。
“媳妇儿,我的好媳妇儿,我的乖媳妇儿……”
陈氏紧紧抱住慕云裳,良久不肯放开。
正文 第37章 如愿以偿
第37章如愿以偿
“爹,你现在试试站起来!”
慕云裳的眼珠子始终落在张云峰的腿上,未曾移到别处一分。
这边有慕云裳一个坚定的眼神,那边有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们,他们纷纷鼓励着自己。
张云峰也知道,自己这一次,一定不要辜负众人才好。
没有想到,张云峰试了几下,仍然觉得大腿根处是感觉到了当初未曾感受到的知觉,只是还一时之间无法站立。
“还是不行。”
张云峰真心觉得有点失望。
慕云裳宽慰道,“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毕竟爹你也是刚刚恢复,不用着急,明天一定能够跑起来,不依靠拐杖的,你们要相信我!”
大晚上,张家大院掌上灯笼。
吃完饭的时候,饭桌上都没有什么人说话。
陈氏偶尔给慕云裳夹菜,或者是慕云裳给公公婆婆他们夹菜,出奇得平静。
待夫妻小两口子关了小门儿,张玉堂和衣得躺在床上。
见相公背对着自己,慕云裳知道张玉堂此刻心里头的想法,“相公,你现在心里头一定有所疑虑的,对吧。”
张玉堂默不作声。
“相公一定在怀疑我的医术是个半拉子,竟然能够让公公感觉到知觉,却无法让公公真的脱离拐杖,是不是,你的想法是这个,对不对?”
慕云裳忍不住走到他身边,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
却发现,张玉堂陷入深层睡眠,饶是慕云裳如何用力,也无济于事。
相公这样子,让慕云裳忍不住邪恶得想,许是相公昨夜里头用力过度,所以才会如此噬睡。
想想相公也是活该,谁让他昨天那样得胡天胡地的呢,这也是一种报应。
慕云裳想着,渐渐的,她自己也有了一丝困意,她就是这种光有嘴说旁人,没嘴说自个。
当慕云裳宽好衣后,躺在张玉堂的身边去。
谁料,睡梦中的张玉堂似一头疯狂的猎豹一般缝合了压在女人身上。
“啊!救命啊!原来你没有睡着啊!”
慕云裳似乎都快要跳出来。
原来男人是骗她的,男人压根儿就没有睡着,而是等待慕云裳这个小妮子主动宽衣后,他再加以施以“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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