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这么郑重,有汪丰年在还要这么郑重而且大费周章的来找自己,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人生病了,而这个人连太守的兜不住,这汪丰年去了她可是一点也不放心。
这厢慕云裳着急的往回赶,那厢太守府又出了事情。
汪丰年一直看着永乐侯爷和那管家,想着怎么才能自己单独治好那侯爷。
突然!
那侯爷不停的抽搐,眼睛直接翻着翻着就闭上了,整个人晕了过去。
“侯爷!”那管家一件永乐侯爷这副样子,差点魂都飞走了,赶紧走到永乐侯爷身边去,“汪…你赶紧想想办法啊,这样子侯爷怎么可能撑到慕神医回来。”
汪丰年的眼里一丝算计闪过,谨慎的说道,“管家大人,侯爷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不动手术怕是…”
汪丰年边说边摇头,那管家和李太守一下子心就凉了半截,管家一把抓住汪丰年的手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侯爷不能有事啊,一点事情都不能有啊。”
“没有。”汪丰年看了一眼永乐侯爷斩钉截铁的说道。
其实永乐侯爷只是晕了过去,汪丰年只要将永乐侯爷的口腔打开,让他通气,现在就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这管家和太守怎么也不同意汪丰年实施手术,汪丰年就故意把情况说的非常严重,逼得他们非得答应自己不可。
果然那管家一下子面如死灰,颤颤巍巍的说道,“那…那成功的几率是多少?”
其实汪丰年心里只有一成的把握,但是他非常坚定的开口,“管家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的,我保证成功的几率在八成!”
八成!
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管家一听八成,心里稍微好受一点,但是还是对着汪丰年叮嘱了又叮嘱。
汪丰年心不在焉的听着,然后让人布置房间,布置得和慕云裳上次做开颅手术时候一模一样。
然后在管家和太守的注视下,把自己带着的一箱子里面的要用到的工具拿出来,在蜡烛上不停的烤着,动作熟练。
那管家和太守的身子直接僵住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汪丰年的动作,一颗心跟着七上八下。
汪丰年严肃的开口说道,“我马上要手术了,还请管家和太守出去。”
“不行!”管家想也不想的说道,这种时候若是不亲眼盯着,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嘛,李太守也是这种想法,立即摇头表示拒绝。
汪丰年无奈,只能在两人眼皮子底下进行手术。
汪丰年给永乐侯爷用了麻药,然后拿着手术刀在永乐侯爷喉咙一厘米的位置停留,汪丰年的手不停的抖着,其实他比管家和太守害怕十倍,但是一想到自己从此以后一步登天,汪丰年就强压住心里的害怕。
汪丰年的刀子在永乐侯爷的喉咙处竖着切开,顿时永乐侯爷的喉咙处鲜血喷涌,见了汪丰年一身,身后的太守和管家看到了一下子控制不住往前一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汪丰年。
汪丰年的手抖个不停,立即用准备好的白布堵住,但是接下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看到鲜血马上打湿了白布,汪丰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低落。
管家和太守一直等着汪丰年的下一步动作,却发现汪丰年只是死死的按着白布,什么也不做,不由的脸色变了,“汪…掌柜,你这是…”
汪丰年无法回答,按住白布的手不停的抖着,眼睁睁看着鲜血尽是白布,然后顺着永乐侯爷的脖子往身下流淌。
永乐侯爷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管家和太守的双腿不停的打颤,“汪…掌柜,你…不要吓…我们啊。”
此时的汪丰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死死的看着那团血布,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众人都非常无助的时候,听到门外的下人惊呼一声,“慕神医!”
慕云裳一身素白的衣衫上沾染了灰尘,头发有些凌乱,但是仍然掩饰不了她那一身的气度,在吓人的带领下慕云裳快速走到了永乐侯爷的房间。
一凝望而去,三双眼睛就齐刷刷的看着慕云裳,那眼神仿佛是久旱逢甘霖一般,热切的看着慕云裳。
“师…父…”汪丰年说话的声音不停的颤抖,那害怕的神情仿佛是个三岁的孩子一般,彷徨无助。
慕云裳二话不说,先给穿上的病人诊脉,慕云裳的眉眼间满是疲惫,但是却还是强打着精神专注的疹子,到了后面的时候,慕云裳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冷冷的看了一眼找死的汪丰年。
她要是再晚一会回来,这病人就算是神仙再世也救不了他,气息如此微弱,随时都会去见阎王。
“让开。”慕云裳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情绪,一把推开汪东来,快速冲袖子里拿出九门行云针,在病人的身上不停的施针。
管家抖着身子,看着慕云裳把永乐侯爷快咋成了刺猬,但是却不敢开口说任何的不满。
这个时候,慕云裳是她们唯一的希望。
等慕云裳施针完毕,立即拿开那坨被鲜血尽是的红布,看着一股股不停冒着的鲜血,慕云裳眼睛眨也不眨,立即拿起一旁的手术刀开始专注的手术。
没有人知道慕云裳现在究竟有多累,她所有的动作近乎是本能在这么做。
汪丰年兼职的站着,身子还维持着之前死死按住那白布的动作,两只眼睛却呆滞的看着慕云裳。
整个房间里管家、太守、汪丰年、床上的永乐侯爷都是静止的,只有不停动作着的慕云裳。
高悬的太阳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藏了起来,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整个太守府的气氛极其的诡异,直到慕云裳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才仿佛虚脱一般,沿着床沿做了下来。
房间里的而是那个人这是才如梦清醒,三个人拼命的奔向永乐侯爷,直到看到永乐侯爷均匀起伏的胸膛,和渐渐正常的面色,三人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这时候,太守走过去把门打开,想要驱散满屋子的血腥气息。
但是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却又一个白色的身影快速的穿向屋内,刚刚放松下来的三人本能的警惕,但是那道身影确是直直的朝着地上的慕云裳去的。
那人便是张玉堂,外出办事的张玉堂听店里的伙计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听到跟皇城有关的人,便担心的来了太守府,但是慕云裳正在手术,张玉堂就这样焦急的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直到房门被打开,张玉堂才像一阵风一样的冲到慕云裳的身边。
俯身将几近虚脱的慕云裳轻轻的抱了起来,看着慕云裳惨白的面色和疲惫的神色,张玉堂心疼极了。
累极了的慕云裳感觉自己落尽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管家看着屋内出现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这个男人亲昵的抱着慕神医,皱起眉头问道,“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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