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常山已经激动的老泪纵横了,“好,好,腓鼠有灵性,先祖曾说,五湖先生临死前说过,腓鼠再次择主之时,就是他五湖先生的传承之时,没想到是这个意思。白苏丫头,今后你恐怕有大造化了。”
“爷爷看好你,把五湖先生的传承继承下去,造福五湖四海的百姓安康。”
萧白苏郑重的答应了,“好,爷爷,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还有五湖先生,哪怕我学不会,我也不会让五湖先生这么好的金针疗法就此失传。”
可以让渡给天资奇高的奇才,泱泱大国,才子无数,有学医天赋的有缘人肯定会很多。
萧常山听出来了她的意思,“千万别,丫头,这些东西是至宝,不论是腓鼠,还是五湖先生的金针疗法,都会让无数人贪欲泛滥,化成魔鬼。”
“丫头,你知道当年医闹事件背后的真相吗?”
萧白苏道,“是什么?”
“就是与这套五湖先生的金针疗法有关系,有人朝我要这套金针疗法,以及五湖先生的医术手札,我说没有,都失传了,我们萧家先祖跟五湖先生学医到我这一代,已经过了一百多年,又是兵荒马乱的年代,保存不齐,是正常的,没想到,事隔没多久就出现了医闹事件,家里被打砸完了,全部都被搜查了一遍,我事后仔细想,才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联,可惜悲剧已经发生了,当年找我索要这些东西的人,也找不到了……”
萧常山长叹一口气,回忆痛苦的往事。
“所以,丫头,怀壁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懂的,今天这套金针就说我给你的,不要说是五湖先生的,知道吗?”
萧白苏没想到其中有这样的厉害关系,她一阵后怕。
为了人身安全着想,她看样子还要保守一点。
毕竟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希望活得平平安安。
“好的,我知道了。爷爷,您放心。”
萧常山盯着白毛球道,“至于腓鼠,也得给伪个装,把尾巴上的白毛剪短一点,或者染成跟身体一样的杂毛。”
白毛球开始抗议了,“腓腓腓……”
还捂着它的尾巴,心肝宝贝似的。
萧白苏笑了,眉眼弯弯,“行了,知道你不愿意,那你就跟呆在这里,给我爷爷作伴吧,我爷爷采药也会采药,不会少你吃的。”
正文 第70章 爷孙俩感情真好
白毛球一听,更不乐意了。
它一下子窜到了萧白苏的肩头之上,生怕被留在萧常山的身边。
“那你就选择一项,剪毛还是染色?或者又剪毛又染色?”
白毛球一副生无可恋的小表情,耸拉起来。
萧常山没有睡意,从书架上的深处扒拉出来几本黄色线装的小册子来,“丫头,你既然得了五湖先生的金针疗法传承,这些也是五湖先生亲手记的手札医例等,当时我藏在了别处,没有被人翻走的,我研究了一辈子,没看明白几成,你拿去看看,说不定有所收获。”
这些手札太深奥,之前萧常山只给了萧白苏一些浅显的中医入门级别的书。
现在萧白苏得了腓鼠大人的认可,得到了五湖先生的金针传承,他觉得这些手札可以给萧白苏看看了。
“好,谢谢爷爷。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手抄本就好了,原版您还是收藏着,我怕我妈突然就把它们给卖了,就后悔来不及了。”
“也行。”
爷孙俩人都是极度兴奋,连夜一同学习五湖先生的九转金针大法起来。
萧白苏初入医道,连人体穴体都看不大懂,幸好有萧常山一旁辅助,事半功倍,爷孙俩几乎学了一夜,没有合眼。
在堂屋这边的秦俊峰,听着他们隐隐约约的声音,听了半宿,也没听出所以然来,想着爷孙俩感情真好,秉烛夜谈也不过如此,若是他能跟萧白苏谈一宿就好了。
想着想着,秦俊峰睡着了。
***
一大清早,陈春花就拉着萧甘草出发了,这次是坐得客车,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鹰子沟村。
从村外走到最深处山脚下的老宅住处,要走半小时以上。
上午九、十点的太阳也是火辣辣的,陈春花戴着一顶碎花的太阳帽,绳子系在下巴上,干瘦的身材,黄褐色的皮肤,一双吊梢眼,两片极薄的嘴唇,满脸的不耐烦。
对着身后低头驼背的萧甘草催促道,“当家的,你走快点中不?这大热天的,这破山沟沟连买瓶水喝的地方都没有。”
萧甘草的步伐越是临近老宅,越是缓慢了下来。
吞吞吐吐道,“春花,隔壁陈二狗家的话也不定是真的,也许她在青山镇上看到的姑娘,只是像我们家白苏。”
陈春花白他一眼,“我当然知道陈二狗家的话做不得准,可万一是我们家白苏呢?据说那丫头还背了一筺药材去青山镇卖钱的,精神可好了。不是我说,这白沙县能懂药材的姑娘有几个?不是我们家白苏还能是谁?”
如果卖得多了,兴许能卖好几百块,用来补贴家用,都能用上一个月了。
萧甘草跟陈春花夫妻十几年,哪里听不出来陈春花的言外之意,露出一个苦笑,步伐不自觉的又慢上了几分。
“哎吖,你怎么这么慢,一个大男人的怎么比我走得还慢?”陈春花看了一眼丈夫,知道他不爱听这些话。
如果是平时,陈春花自己能做的事情,用不着萧甘草,但今天是去老宅,没有萧甘草在身边,她心中没有底气。
正文 第71章 我呸!萧甘草
萧常山这个老东西,说不定放狗把她给咬死了都有可能。
毕竟萧常山这个老东西,一直就看她不顺眼。
便放柔了声音,哄了哄道,“就算陈二狗家看到的不是我们家白苏,我们当父母的,闺女病重,难道没事不应该去看一看?之前我是被关在拘留所,你又要上班养家糊口,抽不出空去看她,现在我好不容易放出来了,你又值休,自然要去看看的,再说了,白苏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难道还能不疼她不念着她?平日里我也就是嘴上说得厉害,若真是那种刻薄的娘,能让她去上学?你看看这满白沙县有几个供这么大姑娘上学的?我虽然对果果好些,那不是因为果果是咱们萧家的独苗苗么?咱们将来还指望着果果养老送终呢,说来说去,我不都是一心为了你们老萧家……”
陈春花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萧甘草本就是耳根子软的人,陈春花这么一番话砸下来,他也觉得是这么回事,毕竟儿子还是比女儿更重要些,自己媳妇也没说错。
当下,他的脸色也就柔和了些,不过还是犹豫了一下:“春花,我知道你是一心为了我们这个家,只是白苏和白芷毕竟也是咱们的闺女,也是好孩子,我们老萧家对男女也没那么看重的。
陈春花的脸立刻就拉下来了,薄唇一翻:“我呸!萧甘草,说这话你亏心不亏心啊?你们老萧家倒是不重男轻女,你妹妹萧甘兰,在家的时候娇惯养着,针不拿线不动的,当祖宗供着。出嫁时老爷子给她陪送的嫁妆,十里八乡哪个比得上?谁不羡慕她?结果怎么着?这些嫁妆都便宜了白眼狼!你们老爷子出事的时候,她萧甘兰不仅人没回来,连信都没捎回来过!啧啧啧,那个老货萧常山一个人住在山里头,十几年来,萧甘兰回来看过他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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