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明智之举。
萧白苏一抬眼,看到了窗口慌张张望的妹妹萧白芷。
想起了最近那次去精神病院看望她的情景……
她的脑子里灵光一闪。
再也不管幸灾乐祸的堂姐萧白芨,匆匆捡起了地上脱掉的嫁衣--一件简单的红外套,应景穿的,还是曾经陈春花结婚时穿过的那件。
然后从窗户外面,又翻了回去。
房间内,萧白芷捂着嘴惊讶着,她刚才从窗户里,把外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惊慌道,“姐,怎么办?堂姐她……”
萧白苏已经三两下将红外套穿上了,从容道,“不用理她,你先出去,妈要来了,你给我作证,就说我一直在房间里呆着好好的,在化新娘妆呢。”
正文 第8章 不打死你个臭丫头!
萧白苏已经三两下将红外套穿上了,从容道,“不用理她,你先出去,妈要来了,你给我作证,就说我一直在房间里呆着好好的,在化新娘妆呢。”
萧白芷惴惴的答应了,虽然心里打着鼓,吓得腿发软,但也依萧白苏的话,出去迎陈春花去了。
陈春花骂骂咧咧的声音已经在外面响起来了。
“逃婚?没良心黑心肝的懒贱蹄子,老娘把你养这么大,你敢逃婚,我打断你的狗腿……”
房间内,萧白苏从抽屉里快速翻找了一下,找出了几个细小的瓶子,分辨了一下,将瓶子里面的药粉往脸上、身上快速抹了一层,又赶紧藏回到了原处。
这一切做得轻快无比,她自认没什么遗漏。
但她有点不安的感觉。
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她前世凄惨糊涂了一世,现在清醒过来,感觉格外的清明。
连感觉都敏锐了不少。
她看向窗外,树影婆娑,没有人,萧白芨没有跟上来,她现在估计在跟陈春花告状了。
不是萧白芨,那是谁?
不对,萧白苏再次快速的回头,好似看到了一抹暗绿色的影子。
像是人影?
那个人影显然没想到萧白苏会再次回头,愕然了一下,才又闪避了。
萧白苏快步走到窗户前面,再左右去望,什么也没有了,才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应该是翻墙走了。
不知道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监视她?
难不成是萧白芨请来的帮手?在她的记忆中,萧白芨虽然跟城里那些小混混认识,可那些小混混哪里有这般利落的身手?
只是这人应该看到她涂药粉了,不知道会不会坏她的事,到底是敌是友呢?
“膨!”
正在思索间,房间门一下子就被大力踢开了。
陈春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白苏丫头,你个小贱妮子,妈把你养这么大,给你吃给你穿,还把你供到了高二,谁家姑娘像你这般好命?哪个不是早就被家里嫁出去了?如今给你找了个好婆家,你居然想逃婚?看我不打死你个臭丫头!你能逃到哪里?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我陈春花的女儿,我也会把你找回来嫁人……”
现在的陈春花刚过四十多,身材干瘦,毕竟是嫁女儿,穿一件橘黄色涤纶连衣裙,肩膀处两块厚厚的垫肩,越发衬得脸色黑黄,宛若瘦猴一般。
一进门,两片薄薄的嘴唇上下翻动,口沫横飞,噼里啪啦好一顿痛骂。
手里还拿着一把扫帚,气势汹汹的,作势就要上前来揍萧白苏……
萧白苏再熟悉不过她这个样子。
在萧家,陈春花说了算,丈夫萧甘草事事都听她的,女儿们也从来不敢反抗,愈发养成她的性格跋扈。
萧白苏以往见到她骂人就会下意识的逃避和屈服,现在她再也不怕了。
她想起前世种种,对陈春花是一点母女之情都不剩了。
这不是她的妈妈,这是一只毫无人性的吸血鬼。
她这一世,再也不会做一个愚昧孝女了。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来硬的反抗,不合适。
她年纪小,长得纤细,直接反抗动手,里外这么多人,她根本逃不掉。
萧白苏躲开了扫把,惊诧的神色道,“妈,你听谁说我要逃婚?你跟我说过,我都记着呢,张有财家里有钱,我嫁出去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他家里开肉铺,将来我们全家人吃肉都不用花钱了,这么好的婚事,我怎么会逃婚呢?”
正文 第9章 谁稀罕!
陈春花停下挥舞的扫把,疑惑的打量了一下萧白苏。
她知道,白苏这丫头柔顺听话,从来就没违逆过自己。
想来这逃婚她是不敢的,而且听她这话的意思,对这婚事很满意。
顿时放缓了神色,“知道妈的一番苦心就好,嫁过去之后别忘了娘家!”
转过头来,神色不善的看着跟在她身后进来的萧白芨,“芨丫头,你满嘴胡说些什么?我们白苏好好的在这里,你胡喊什么逃婚?莫非你也看中了这门婚事,想败坏我们白苏的名声,自己嫁过去?老娘还没见过这般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抢着要嫁人的,要不要脸啊……”
萧白芨跟在陈春花的身后,本来想看笑话的,听到萧白苏的这番话,一时之间惊到了。
萧白苏的性格软弱温和,以前大点声音说话,都会脸红的。
今天却仿佛开窍了一般,三言两语就将自己开解了出去,还隐隐地将她推了出来。
萧白芨一下子倒是急了,更何况二婶这话很难听,话里话外居然是说自己要抢张屠夫这门婚事。
呸!这种卖女儿的婚事,谁稀罕!
急忙分辨道,“不是的,二婶,她刚刚真的从窗户里逃出去了,她还说今天怎么都不会嫁给张有财的……”
萧白芨没有傻到提秦医生,如果提了秦医生,让陈春花知道萧白苏有可能跟秦医生一对儿的话,那陈春花没准真反悔不嫁白苏了,毕竟,秦医生是大城市里来的金凤凰,比起张屠夫强了数个档次不止。
萧白苏打断她,“妈,我刚在屋内化妆整理,芨姐就跑到窗户那里故意气我,说妈你这不是嫁女儿,是卖女儿,还说你败坏萧家的名声,会影响到她,以后都说不到好婆家!,还说我嫁给张有财之后,迟早一天会被张有财打死,我不服气,回了她两句,她就说让你来收拾我……”
陈春花听得眉心一拱一拱的全是火,又抡起扫把,糊到了萧白芨身上,“好你个两面三刀的小贱人!你是不是羡慕我们苏丫头嫁得好,才这样满嘴胡话?我说你妈你爸都不过来帮个忙,搭把手,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反倒热心肠的跑来说帮忙,原来是想搞破坏,没安好心……”
陈春花从来不拿女人当人,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己的女儿,还是侄女儿。
骂起女人来,统统都是小贱人,或者老贱人。
在她的眼中,女人就是卑贱的物种,重男轻女到了发指的地步。
萧白芨及时躲开了,急忙辨解,“不是!婶子,她说谎!你问白芷妹妹,她刚才是不是翻窗户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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