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拍马屁有事贴心配合,皇帝满意极了,已有所指的瞟了慕容九接着说道:“前几日小九媳妇儿从宫中伺疾回府,正好遇上一名恶仆犯事,朕这九儿媳妇儿甚是心直口快便出口教训了这人,谁知道这恶仆竟然趁其不备拔刀伤了小九媳妇儿,那院中原本就是歇仆妇丫头从未见过这等事,等回过神来那恶仆已然逃之夭夭,只不过却留下这只玉佩。”
皇帝摩挲着玉佩的纹理,笑的依旧很和煦:“这玉佩初时老九与老九媳妇儿也觉普通,可后来却发现有些不同。老九担心生出误会,便将这玉佩递进宫交给了朕。炙火国生产美玉,皇室之人更是对玉石了若指掌。今天,朕就豁出去老脸让太子给看看,若是有个结果也是对小九媳妇儿的交待。”
他说这话已经将玉交给了张德海,张德海转身捧到了火曦身边,火曦也不推辞,伸出手就接了过去。
此时大殿上有些安静,百官有些拎不清皇帝究竟想要做什么,而九王妃受伤的事情也是一点儿风声也没有听到,突然被这样的事拿来做了伐子,自己也摸不准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
九王爷莫名其妙的娶了个傻王妃回去,这会儿又被这样隐晦的责难,不知道是不是意味着皇帝对某些事情的态度?
官场上几个老狐狸若有所思。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暗潮汹涌(二)
第一百七十四章:暗潮汹涌(二)
火曦似乎感觉不到大殿之上的异样感,手里拿着玉佩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那如远山的眉峰时而紧蹙时而松开,先是意外而后又一点一点放开,直到最后嘴角弯弯竟然露出点点笑意。
只见他扶着宫人的站起身朝着皇帝躬身作揖,“皇上,这枚玉佩本宫却是认识的,不光认识还熟悉得紧。”
皇上双眸微眯,脸上的笑意不减,问道:“那朕可算是问对人了,只是不知太子殿下对它是这样的熟悉法,说出正好解了朕与小九的疑惑。”
沈天歌的身子有些僵住,远远的看向火曦对面的人,却只看到一个背影,人虽多他却孤孤单单的,禁不住鼻子一酸,有什么东西在胸腔来回滚动有些刺刺的疼。
“这是宫里新来的御厨的拿手好菜,你且尝尝,味道是极好的。”
耳边传来一道沉静清雅的声音,沈天歌侧过身看着贤妃为自己夹到碗中的乌骨鸡片,眼底的泪珠瞬间就滚落下来,贤妃不恼摘了帕子轻轻为她拭着泪珠,对着众人也是毫不避讳,柔声笑着:“瞧你这丫头,不过你父皇为你主持了公道你就感动成了这般,没出息。”
先发制人,贤妃这招用的甚好。果然,蠢蠢欲动的皇后和某些人果然就泄了气。
能说什么?皇帝不是为你主持公道?还是说不这般感动是认贼作父?傻子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找不自在,反正皇帝也表明了态度,其他的人心底有数就行了。
慕容九一手搁在案几上,轻轻晃着手中的酒杯,醇香的酒配着晶莹剔透的杯子煞是好看。
轻轻地抿上一口,一股子火辣直烧到了心扉,嘴角微微一扬,扫过火曦那张比女人还要阴柔几分的面容,笑道:“太子,本王还等着你解惑呢!”
真是他的好父皇啊,这一招下的不可谓不妙,明面上是为了他着想,可实际呢?这一局下来无论火曦得了个什么样的结论自己与他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也幸好两人之间本来梁子就不小再结下也无所谓,牺牲一个他来试探炙火国为了老三换来宁安。呵呵,他的父皇真是位慈父,只不过他也不看看人家愿不愿意给他做慈父的机会!
火曦悠悠的收回目光,一转身笑意盈盈的看向慕容九,微微颔首:“本宫与王爷也算的故交了,难得能够为王爷分忧,本宫真是荣幸之至。”他说着话左臂搭在右胸前俯下身子,也就是俯身的那一瞬间突然侧目,隔着珊瑚帘子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在了沈天歌身上:“此事与我炙火王室不无关系,在此本宫想给九王妃陪个不是了,万望见谅。”
沈天歌原本就密切关注着火曦的动静,他的目光来的突然她也来不及回避,如此一想便直直迎上他的目光,起身微微一福,“天歌在此谢过太子殿下,原本是件小事本想到父皇执意为天歌做主,倒是麻烦太子了,至于……”她顿了顿笑的恰到好处。“至于太子殿下说的与‘王室不无关系’天歌不甚理解,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太子殿下海涵。”
短短几句话就将殿上众人心思说的各有波涛,看似言者无心却又引得听者有意,就连皇帝的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
她这话说的巧妙,这本是我九王府家事,皇上虽是天下主宰但是也是为人公爹,这做公爹的将手都伸到儿媳妇儿房里了,偏偏还是为了拉自己亲儿子下水,这话虽然不能明说,可是在座的不都是公公婆婆儿子儿媳几种身份吗,不能说但是意会总还是行的。
火曦不禁挑了挑眉,“九王妃这话让本宫惭愧不已。”饶有兴趣的看了沈天歌一眼目光又重新回到慕容九身上:“实不相瞒,这块玉佩乃是极为罕见的阴阳双生玉,因形色普通又千载难出而不为世人所识。而世人却不知这玉生来与众不同,天生半冷半暖,冷为阴暖为阳;若是人戴在身上冬暖夏凉且有着延年益寿的功效。”
一边说着一边走着,待人们回过神来他已经走到了慕容九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接着道:“百余年前我炙火开国,先祖偶然得来一块天然双生玉,先祖为保我炙火子孙便让人将这块玉打磨成五块玉佩并交于自己的五个子嗣,因着后来有两位子嗣未生有嫡子便被先祖收回,然后便一直传了下来,到本宫这一代共有人三人持有这玉佩,一块为本宫父皇,一块为本宫自幼带着,余下一块。”
他抚着手中玉佩,沉沉低吟出声:“乃是愚弟贴身佩戴。”
一句话炸了一锅粥,正五品衣裳的官员今日都在大殿之上,一听见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
最先站出来的是沈天歌的亲爹——左丞相沈青云。
但见他一声绛紫色双鹤朝服,头戴乌纱官帽,保养得还算不错的脸上满是怒火,留了一小撮的山羊胡子气的一颤一颤的:“太子殿下好算计!先向娘娘讨了谅解才来说出实情,既保住了令弟又解了陛下之惑。不知殿下可想过,娘娘如今好生再次却是无碍,但万一那歹人再凶悍半分伤及娘娘性命,殿下该如何?难不成也是先向皇上或者九王爷讨了饶在一句‘见谅’带过?如此,炙火也欺人太甚!”
沈天歌紧紧的盯着正殿上的举动,突然听到这么大义凛然的‘肺腑之言’吓得连忙揉了揉眼睛,再看去。
没错!还是她的亲爹!
这可是真是她的亲爹呢!这看似极力维护她的话却是字字珠玑明晃晃的告诉火曦,‘对就是这样,就是我女婿和我闺女跟你们过不去,有事尽管找他们,与别人无关!’
她就不相信这个从一届穷书生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会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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